徐雲雁一行人馬,在草原上縱馬疾馳。
草原不愧是適合騎兵縱橫馳騁的,哪怕是他們奔行了大半天,騎兵都累了。
當然,那累的是馬。眾人也沒有任何停下的架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向前沖著。
等到實在是連馬上的騎士都有點兒受不住的時候,徐雲雁總算是減慢了速度,在馬王小紅低著頭打了幾個響鼻去吃著地上的草,慢悠悠的向前行進之後,徐雲雁看著那日頭有點兒偏西,即將要落下去之後在四下里看了看。
只是這一看讓徐雲雁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騎兵帶著食物?這怎麼可能?這是要把我們都餓死嗎?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成為大唐冠軍侯冠軍大將軍,在一次執行李世民的絕密計劃,怎麼能夠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就算是真的出師未捷身先死,也不會使人淚滿襟吧?自己又沒有這麼大的名聲。」
徐雲雁有點兒神情低落的在那里想著自己這一次來北地真的合適嗎?這麼丟三落四的啊,可不要將自己一世英明和自己的小命搭在這事情之上。
不過就在徐雲雁看著????????????????前方在那里考慮的事情有點分神的時候,眾多人都跟隨著徐雲雁向前行進著,都沒有考慮其他的問題。
難道跟著一個大將軍還能夠餓著自己不成?
在這些人慢悠悠的向著北地繼續行進的時候,在長安城李承乾看完了侯軍集和李程程送來的兩封不同內容的書信大驚。
「實在是太巧合了,岳丈大了,剛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矛頭直指這一個叫做劉全的家伙,而這劉全立馬就被李程程在楚州發現了客死異鄉,而且死的時間並不長。有了劉權,那其他的人應當也在楚州吧?」
徐雲雁沒有在李承乾身旁,現在李承乾所能依仗的就是魏征,而魏征也在旁邊老老實實的沒有看書信的內容也不好發表什麼見解。
雖然魏征現在很是老實,李承乾卻不想他老實,更何況魏征也老實不了。
在李承乾起身侯將兩封書信交給魏征。
「魏師父,您看看這兩封書信的內容,有沒有什麼能夠教導承乾的。」
魏征在看完書信之後,看著李承乾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非是臣不教導太子殿下,而是這件事情臣也沒有辦法做什麼決策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被斬斷了,只有找到和劉全一起的那些人,只要有活口,他們知道是誰所為我們才能夠繼續順著這條線索想上去找。
至于那建州折沖府都尉已經以死謝罪,還希望太子殿下不要禍及他的家人,雖然他的家人因為他的事情干系重大,不過他們也是不知道的,太子殿下應當留下仁慈的美名。」
魏征將所有的情況全都分析了一遍之後看著李承乾等著李承乾的決策,而李承乾看著魏征,等到魏征說完之後點點頭。
「魏師父說的甚是,那我們一切就等父皇的決策吧。」
李承乾點點頭,不過他的心中還在那里考慮著一些事情。
「他們這若有若無的線索為什麼又將我引到楚州沿海上面去呢?」
李承乾說出這句話之後,魏征嘆了口氣。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夠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月復,有些事情是會發生改變的。
雖然我們也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
李承乾在魏征說完之後臉色也變得有點兒難看。
他知道魏征說的是什麼意思,是害怕這事情真的是李承道所為,不過考慮一天之後,李承乾搖了搖頭。
「不會的,承道是不會做出如此事情的,他是不會如此與我為難的。」
在李承乾心中說了這麼一聲之後更是攥緊了拳頭。
「不論是誰,你們如此針對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魏征看著李承乾展現出的血腥的一幕滿意的點點頭。
「太子殿下就應當如此。」
魏征說完之後,李承乾和魏征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等候著在李世民得到消息之後,可能的傳召。
在李世民所處理公務的地方,李世民看著侯君集送來的書信一拍桌子,嚇得服侍在他旁邊的宦官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李世民看著他們「起來吧,又不是針對你們的。」
李世民雖然說的清晰明白,不過這話語當中透露的殺機也讓這些宦官膽戰心驚。
眾人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之後繼續服侍在李世民左右,等候著李世民的安排。
李世民對于他們並沒有做出新的安排,反而是做出了超乎他們想象的一幕。
????????????????李世民將手中的信件看完之後直接對著旁邊一處蠟燭伸了過去,很快的,奏折就在蠟燭的灼燒之下被點燃。
在李世民將奏折點燃之後,拿著它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燃燒,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等到奏折徹底的連燃燒殆盡之後,李世民對著旁邊宦官說到。
「傳旨侯君集班師回朝吧。至于那牽扯到太子行刺一事當中的折沖府家眷交由太子處置。」
一句話後李世民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其他事情一般,低著頭在那里看著案桌上的其他奏折開始處理政務。
不是在李世民身旁的宦官前去傳達李世民的旨意之後,李世民一個人在大殿當中突然將一本奏折批復完畢之後對著眼前問了一句。
「事情真的如侯大將軍所言嗎?建州折沖府都為參與了這件事情,而且在被侯大將軍抓住之後以死謝罪?整個線索全都斷了?」
李世民剛問完,一道黑影出現在李世民案桌之前單膝跪下。
「陛下,的確如侯大將軍所言,侯大將軍使出渾身解數將所有參與太子行刺一事的人全部找了出來,只是很多都已經成為了一具尸體。
唯獨有幾個跑了的,也已經下達了海捕文書。只是……」
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在這里只是著。李世民難得的抬頭看著他。
「有什麼發現就抓緊說,不要讓人發現你們的存在。」
他是在提醒眼前的黑衣人有什麼快點說,可不要被那服侍的宦官回來之後正好踫上了。
這黑衣人急忙在這里說著。
「從另一條線索就傳來了一些消息,那些侯君集所找到的參與行刺一事走漏的人員已經有一個在楚州被李程程發現了。
只是這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從身上搜出的物品顯示他是建州人員,更巧合的是死亡時間很短。
李程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也已經為太子送來了書信。」
「哦?如此嗎?」
李世民揮揮手讓黑衣人退下,雖然李世民沒有安排,不過這黑夜人知道他們該做什麼。
不過就在這黑衣人剛離開沒有多久,李世民又在那里悠悠的來了一句。
「北邊的事情如何了?」
現在北邊徐雲雁剛和蘇定方等人分開沒有多久,那剛離開的黑衣人也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說著徐雲雁和蘇定方所見所聞,而且他們約定的共同提防西突厥的事情也被黑人說了出來。
這一下子李世民笑了「沒有想到冠軍侯和蘇定方如此為我大唐,實在是我大唐的幸事。如此到是可以按部就班的進行了。」
李世民剛說完就揮揮手,他並沒有在意為什麼半天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現在就一清二楚。
不過就在李世民剛揮手揮退黑衣人之後,那一個服侍的宦官回來了。
「回陛下,已經安排人手去將旨意傳達給了侯大將軍,同時也和太子殿下說了一下陛下的安排。」
李世民點點頭「很好。」
只是李世民剛說完,咕咕幾聲一只信鴿就從大殿之外飛了進來。
看到這飛進來的信鴿,宦官急忙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將它停留在一個蠟燭台上的信鴿連同著蠟燭台安安穩穩的搬到了李世民近前。
李世民看著飛過來的渾身潔白的這一只信鴿,伸手就把它捉了過來,從案桌旁邊一個香爐里面拿出了一點東西喂給信鴿。
「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世民說了這麼一聲,只是不知道他喂的香爐里拿出來的東西是不是不能吃,或者是因為在香爐當中沾染了太多的煙灰,正在那里撲閃著翅膀在李世民手中掙扎著,剛吃了食物的信鴿突然沒有了動靜。
這讓李世民一愣。
「額,這是怎麼回事?」
服侍李世民的宦官看到如此模樣,不由的對著李世民說到。
「陛下,想必是這只信鴿往來飛馳太過勞累了再給他喝點兒水,應該就能緩過來。」
李世民急忙說著「對對對,快快去拿點兒水來。」
只是等到宦官拿水來之後李世民已經變了臉色,在那里雙手捧著信鴿。
「鴿子呀鴿子,你怎麼就走了呢你可是我的絕對心月復啊!」
這說的那換官一愣一愣的,沒有想到位于大唐權力頂峰的李世民居然還有如此一幕。
不過就在這患官在這里愣神的時候,李世民看著這個宦官,接著在這里說著。
「如此辛苦,不能讓他走的不體面。」
這一下子,這宦官更是覺著李世民對于他手下人的信任和愛戴。
只是宦官剛剛這樣覺得李世民安排的相當妥當,李世民就說了起來,
「快將這鴿子拔毛清洗干淨之後炖一碗湯給寡人送來,寡人要送鴿子最後一程。
你記著燒這鴿子的時候,把它的羽毛一起燒了,讓他們能夠一起安安穩穩,團團圓圓的。」
這李世民身旁的心月復宦官听到這里立馬從頭到腳打了一個哆嗦。
您不是說他是您的絕對心月復嗎?怎麼還將他給炖了吃了?難道您的心月復在您的手下只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嗎?
李世民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宦官的動作,反而是揮揮手讓這宦官退了出去,去做那美味的鴿子湯了。
在東宮當中,李承乾得到李世民的命令之後看著魏征。
「魏師父看來還需要你安排專人去一趟,父皇安排我處置這些人手,我不能夠輕易前去,其他人我又信不過,只能夠拜托魏先生安排魏先生覺著信任的過的人了。」
魏征在李承乾安排後急忙拱手。
「放心吧太子殿下,微臣這事情絕對做的妥妥當當,不會讓任何人說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