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同時進入院落當中。
撲通撲通的聲音接連響起,並不是有人掉入陷阱或者掉入池塘當中,而是他們從牆頭上一躍而下,和地面撞擊產生的聲音。
這一些動靜也成功的引起了院落里面那些胡作非為的十幾個劫匪的注意。
原本正在那里圍著幾棵樹正在那里不知道干什麼的,光著膀子的劫匪突然之間扭過頭來,看著拿著兵器沖進來的十幾個漢子,其中一個光著膀子赤手空拳的人,急忙上前一步,扯著嗓子就在那兒說著。
「你們是干什麼的?不知道是我們張大爺的隊伍在這里嘛,也不知道一個先來後到,你們想要舒服也得等到我們完事之後再說吧。」
只是他剛說完,突然就看到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對自己放松的樣子,反而是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對著自己就砍了過來,嚇得這光著膀子的漢子大吃一驚,急忙往旁邊一避。
他這一動作也正好讓開了眼前的情景,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被綁在樹上,而她旁邊圍著一些基本上沒有穿什麼東西的男子正在那里胡作非為著。
這一下子這些安北都護府而來的保境安民的安北軍精銳,可是怒火中燒。
「你們這些家伙如此欺負良家,端的是作惡多端,留你們不得了。」
在他們大喝一聲之後快速的沖上前來,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對著他們就進行攻擊。
這些漢子剛才可能是太過用力,都沒有多少力氣了,從地上起來都有點兒費力,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好幾個,而剩余的幾個也在他們的同伴為他們爭取時間之後沖到一旁抄起他們到武器就和眼前的人在那里對峙著。
不過這些人雖然拿著武器,看著還有一點兒軍人的樣子,不過徐雲雁卻是冷笑一聲。
對著劇中一個赤條條的漢子說了一聲。
「張玄陽,沒有想到在這里又見到你了。」
這一群人當中雖然沒有穿什麼衣服,卻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那一個家伙,突然一驚。
「你是何人?居然知道我的名號?」
不過他剛說完再仔細一看,大驚失色。
「原來是你,沒有想到你還活著。當初就是你抓了我姐夫,害得我流離失所,真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來呀給我上,把他給我剁成肉泥。」
只是張玄陽剛說了一聲之後,他旁邊那些家伙確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進一步的動作,這讓張玄陽那個恨啊!
「你們干什麼呢?怎麼不听我的?抓緊給我上,你們還想不想再要錢財,還想不想我再帶著你們去吃好吃的,喝好喝的,找漂亮的女人了?」
張玄陽剛說完,他旁邊那些小弟們嗷嗷怪叫著對著徐雲雁就沖了上來,一邊沖一邊在那里說著。
「小子,只怪你運氣不好,居然敢和我們頭作對,不知道我們的頭是什麼身份嗎?」
徐雲雁呵呵一笑。
「張玄陽啊張玄陽,沒有想到你還是如此狐假虎威,曾經劉黑闥在的時候,你是他的小舅子,既不能為他分憂解難,也不能夠為他征戰沙場,等到他被捉之後銷聲匿跡,沒有想到現在居然你還敢再出來號召散兵游勇為禍地方。」
在徐雲雁呵斥張玄陽之後,張玄陽臉色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反而是看著徐雲雁在這里說著。
「那又如何?我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就需要有我這樣的人帶著他們,你不是也是在我姐夫手底下當差的嘛,沒有想到現在同樣是像我一般號召著十幾個來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
張玄陽看著徐雲雁身旁那些人,雖然都是膀大腰圓,可是其中有幾個很掉身份,穿的那衣服都不合身,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的,怎麼看都像是打家劫舍的。
不過在張玄陽說完之後,徐雲雁旁邊的那些侍衛們可是不干了。
「大膽,你好大的膽子!這位可是當朝冠軍大將軍,不是你等匪徒所能夠比擬的。」
只是在這侍衛說完之後,張玄陽突然一愣。
「沒有想到曾經的押糧官居然搖身一變,從叛軍變成了唐軍,真是讓我等意想不到啊!」
張玄陽扯著嗓子在那里嘲笑著徐雲雁,而徐雲雁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反而是看著張玄陽在那里說了起來。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放下你手中的兵器,我還能夠保你一條性命,不然的話……」
只是徐雲雁還沒有說完,張玄陽就呵呵一笑。
「我可是不相信你的,抓了我的姐夫獲得了功勞,雖然你在雲州作戰威名赫赫大破突厥……」
不過張玄陽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一說這件事情跟在張玄陽旁邊的那些劫匪們們的有點兒腿肚子打哆嗦。
「頭,你剛才說什麼?這位是在雲州大破突厥的那位傳奇大都督?這怎麼可能?」
不過他們就在這愣神的時候,張玄陽看著他們。
「你們管這可能不可能的?你們要是不解決他,他就要解決我們,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剛才不都已經說了嗎?這是冠軍,官軍和我們是不可能友好相互依存的。」
在張玄陽如此一說之後,這些人一咬牙。
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不說別的,就那一個身後被綁在樹上,基本上算是一絲不掛的女人就已經很難讓他們該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雖然張玄陽在這里不住的吆喝著,可是他眼前的劫匪們還是心中有所擔憂的。
這樣戰功赫赫的將軍,而且听到剛才侍衛說他是當朝冠軍大將軍,怎麼著也是一個帶著大字的大將軍,他們能夠和他們對抗嘛?
不過他們雖然在原地愣神,可是徐雲雁的侍衛不是吃干飯的,急忙沖上前來。
手中的武器不停的對著他們揮動著,不為別的就為那一個被綁在樹上的身影。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個身影是誰,只是如此遭遇肯定不是和他們是一伙的而是被他們欺負的吧。
再加上徐雲雁的同鄉狗剩所說的那一句話,可是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惻隱之心的。
很快的現場就剩下了張玄陽,不過張玄陽不愧是張玄陽,在李世民帶領軍隊大破劉黑闥讓徐雲雁有機會捉住劉黑闥的時候,他都能夠跑掉,在如此包圍之下,更是逃跑起來得心應手。
雖然沒有穿衣服,不過張玄陽根本沒有在意這些,急忙來到院落旁邊,準備翻牆而過。
徐雲雁看著他冷喝一聲。
「張玄陽,你以為你這樣就跑得了嗎?連你身為將軍的尊嚴都不顧了嗎?」
雖然張玄陽當將軍的時候是劉黑闥麾下的將軍,不過也是將軍,這是錯不了的。
張玄陽根本就沒有管徐雲雁自顧自的要翻上牆頭,而徐雲雁怎麼可能讓他跑了?
手中的利劍像是標槍一般對著張玄陽就丟了過去。
噗嗤一聲,將罪魁禍首張玄陽的大腿刺穿,把張玄陽釘在了牆上。
正在翻牆頭的張玄陽遭一擊之後立馬在牆上趴著,不住的痛苦哀嚎。
雖然真的有點疼,被攻擊的位置離著命根子只有一點點距離,不過徐雲雁的士卒不會在意什麼,急忙上前將張玄陽捆了一個結實之後帶到了徐雲雁面前。
剛才差一點讓他跑了,這些士卒可是很生氣的,捆得張玄陽痛不欲生哀嚎不已也沒有任何人在意。
這一下子張玄陽在那里痛苦哀嚎著。
「饒命,饒命啊。」
「沒有想到你還是如此的軟骨頭?居然如此情況之下就喊饒命,不過你以為你喊饒命,我就能夠饒的了你嗎?」
張玄陽看著徐雲雁,眼中閃過一抹怨色。
「不要以為你身份高貴了就不念以前的兄弟情了,怎麼說我也是你以前的上司。」
張玄陽如此一說,徐雲雁還沒有說什麼,那一個在徐雲雁身上的侍衛去綁扎張玄陽的時候松開的婦人,已經穿上一套不知道從哪里找出的衣服,拿著從地上撿到兵????????????????器就跑到張玄陽旁邊,準備砍張玄陽幾刀,以泄心頭之恨。
只是徐雲雁身旁的侍衛急忙攔住了他。
「這位夫人,你稍微等一等。」
只是這一攔截,眼前的夫人又哭了起來。
「當家的,你死的好慘吶。」
只是這夫人越是這樣哭越是一副讓人憐惜的樣子,不過還不等他在這里哭鬧多少,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救星一般看著徐雲雁。
「大人,听他們說您是當朝的將軍,你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啊!他們殺了民婦的丈夫,還囚禁民婦多日,一定要請大將軍為民婦做主,處置了這家伙啊!」
張玄陽在這婦人不停的求著徐雲雁,在看著徐雲雁的臉色確實變得很難看之後,突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你只要放了我饒我一條性命,我可以給你很多報酬。」
徐雲雁臉色那一個難看啊。
「我缺你的報酬嗎?你如此胡作非為,我要把你明正典型。」
「等等等等。」
張玄陽摟著腿上的疼處,看著徐雲雁。
「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將我姐夫留下的一些東西留給你。」
「什麼?」
這一下子徐雲雁心中大驚。
劉黑闥還留下了東西?
這是徐雲雁所沒有想到的,可不能在李世民計謀即將要成功的時候,在有些人因為劉黑闥留下的莫名其妙的東西再出變故。
看著徐雲雁有意放過自己,而那一個婦人在看到徐雲雁被眼前的人擺出錢財之後同樣是在那里哭著。
「當家的,你死的好慘啊!
居然他們不為你主持公道,那民婦只得想盡辦法為你主持公道了。」
在她說了這麼一聲之後對著徐雲雁又是磕頭,又是在那說著。
「將軍要是能夠為民婦做主,這整個院落都是將軍的,民婦也是將軍的。」
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徐雲雁不由的渾身一哆嗦。
這就有點兒難為情了,一方面是張玄陽擺出的劉黑闥的寶藏,另一方面是請求解決張玄陽的婦人。
徐雲雁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最後嘆息一口氣揮揮手,讓旁邊兩個士卒先將那婦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