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上一萬,無邊無際。更何況是兩萬多的騎兵結合在一起,氣勢恢宏的向前,沖鋒,沖鋒,再沖鋒!
從空中如果向下看去,這兩萬多的唐軍騎兵分成五個陣型,氣勢不凡沖向前方,而在他們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一只突厥大軍同樣是向著南方縱橫馳騁。
雖然同樣是騎兵,不過這氣勢這模樣,根本沒有辦法和唐軍相比。可以用一句烏合之眾來形容。
突厥兵馬要陣型沒陣型,要隊列更是不可能,就算是好不容易集合起來數萬騎兵,可是其中夾雜著一些牛羊和無主的戰馬,更是讓他們顯得像是去逃命的,而不像是前去進攻的。
不過騎兵縱橫馳騁並不會漫無目的的行進,還是有一些斥候去為他們確定方向,並且外出看看是不是有敵人或者潛在的危機的。
就在徐雲雁他們向前行進的時候,突然前方有一個黑點從視線剛能看到的地方向他們疾馳而來,隨著徐雲雁他們向前,這黑點看得越來越清楚,是一個背上插著一面小小的唐字旗幟的唐軍斥候。
在這斥候不住的向前沖鋒,徐雲雁他們也不住的向前靠攏,很快的就和這斥候踫在一起。
這唐軍斥候急忙從馬上翻身下馬。
「大將軍,前方發現了突厥大軍蹤跡。」
「是嗎?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和執失司利踫上了,諸位將軍隨我稍適休整之後金鼓齊鳴殺向執失司利。讓他知道我大唐遍地都是敢戰的勇士,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膽敢貿然進入我大唐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徐雲雁剛發號施令完畢,所有的將軍急忙在旁邊抱拳應是。
他們等待這一刻等待了很久了,從安北都護府成立到現在,他們可是很長時間沒有如此大規模的戰斗了。
身為武將只能每天帶領騎兵在自己的範圍當中縱橫馳騁保境安民,對于他們來說是有點兒讓身體生銹的感覺,好不容易現在有了機會能夠同突厥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保境安民的戰斗,他們覺著相當的開心。
等到唐軍騎兵都吃飽喝足,將自己的麻煩解決完畢之後,戰馬也吃飽喝足恢復了體力。
徐雲雁將手中那自從縱馬沖陣開戰至今都沒有消除血跡的長槍對著天空一指,霎時之間,整個唐軍軍陣當中戰鼓和號角不停的發出恐怖的聲音。
在這激昂的戰鼓和悠揚的號角聲音響起之後,徐雲雁他們駕馭著戰馬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這並不是和突厥人生死相向的時候,而是引誘突厥來分兵,能夠保存戰馬的體力是最好的,萬一突厥人分出來的人少,被他們解決了人困馬乏,在有突厥兵來追他們,這戰馬可就沒有力氣載著他們向著預定的地方行進了。
聲音傳播是有距離限制的,在相當遠的地方是听不到遠處的動靜的。在突厥軍隊里面,執失司利大馬金刀的提成在他的戰馬之上,讓他的侍衛護衛著向前行進。
一邊行進一邊在那里得意的看著四周。
「這是自己拼湊起來的家底!」在頡利麾下的時候,執失司利都沒有見過頡利有這樣的排場。
如此場面讓執失司利很是開心。
「頡利啊頡利,你這樣的腦袋瓜也就是配在大唐李世民面前跳跳舞給他助助興了,突厥還是要靠我。只有我這樣鐵血的將軍才能夠將突厥所有力量集合起來,做下千古第一的壯舉。」執失司利不住的夸獎著自己的功績,他旁邊那些心月復一個勁兒的恭維著,讓執失司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將軍了,現在被恭維著的執失司利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將軍血戰的血性,反而是成了可汗,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讓他再拿著武器和敵人戰斗到底,可能就是欺負他了。不過就在執失司利在那里感慨著自己身為突厥現在的可汗,一定能夠開創出一番不一樣的田地的時候,自己左邊一直隊伍突然之間向著東方疾馳而去。
「嗯?」這一幕讓執失司利心里一愣。
「這是怎麼回事?」左邊雖然只有五萬人手,不過這也相當于他們大部隊的三分之一的人手了。
就在執失司利在這里愣神的時候左邊那執失司利的心月復安排信使前來給執失司利匯報情況了。
「參見可汗!」看著前來送信的信使,執失司利看著他。
「怎麼了?」
「回可汗,前方發現了大唐冠軍侯李英的蹤跡,兵馬最多三萬。李英居然不知死活,金鼓齊鳴前來挑釁我等,左賢王已經帶領兵馬前去解決大唐冠軍侯李英了,特讓小的前來和可汗匯報一聲。」一說到信使,那被執失司利放走的徐雲雁前來誆騙戰馬,最後變成下達戰書的信使,現在總算是回到了徐雲雁大戰神威,一戰消滅兩萬突厥騎兵的地方。
看著已經沒有任何唐軍蹤跡之後只得無奈的再次向南去尋找能夠讓自己尋到徐雲雁的蹤跡。
再返回執失司利的附近,在得到了李英的蹤跡之後,這一下子執失司利開心不已。
「李英!居然是他,太好了,總算是能夠在戰場上踫上傳說當中我突厥的克星了。全軍止步,在此安營扎寨休整一番,順便等候左賢王的消息。我要等著左賢王拿著李英的腦袋來我面前獻功。那個時候我會拿著李英的腦袋去和唐軍的將軍顯擺顯擺,他們引以為傲的將軍,在我大軍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執失司利拖大了,沒有派兵馬前去追趕幫助左賢王,在金鼓齊鳴不停向前行進的徐雲雁得到前方之後發回來的消息之後,也不由得愣了。
「你說什麼?突厥分出了數萬兵馬對著我們方向殺來?而他們的中軍居然安營扎寨,沒有任何來支援的意思!這執失司利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他就不怕我在沿途安排伏兵將他們一網打盡嘛?」雖然很是疑惑,不過前來匯報消息的信使是徐雲雁的老卒,是不可能出任何問題的。
徐雲雁再一次確認消息無誤之後,不由得嘴角帶笑看著他們。
「諸位將軍知道了吧,這突厥人太看不起我們了。」徐雲雁剛說完,他眼前的將軍們哈哈大笑著。
「這突厥人看不起我們,那我們就給他來上一點超乎尋常的東西,大將軍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當返回去將他們一網打盡呢?」雖然段坤,李坤,馮無,侯吉等人不住的在徐雲雁面前請求著返回去和突厥人打一場,徐雲雁卻是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突厥人到底打的是什麼樣的計謀,他們將中軍扎下之後是故布疑陣還是暗地里有兵馬向我們靠近?這都不可知。我們只有先按照我們自己所想,保證我們安全之下,將前來追擊的突厥兵馬消滅才是上策。」在徐雲雁說完之後,他旁邊的將軍急忙附和著。
「大將軍所言甚是,是我們太過于托大了。」
「不!」徐雲雁搖了搖頭
「什麼托大不托大的,都是自己兄弟,凡事都要考慮清楚。」徐雲雁說完,眾人看著徐雲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徐雲雁更是在他們面前說著。
「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但和他們真正對抗的時候要將他們放在和我們相同的位置之上。可不能拖大,萬一一點沒有考慮到被他們絕地翻盤,我們身死是小,百姓被他們帶到西突厥受苦,或者是天下大亂可是天大的麻煩。」徐雲雁不住的教導,讓眼前這些將軍們不住的點頭,而徐雲雁在和他們說話的功夫,遠處已經出現了一只突厥的兵馬。
看到那突厥兵馬,徐雲雁好奇的問著。
「你們看看那中間一面旗幟為何做的如此的騷包?就像是顯示不出他是暴發戶一般。」徐雲雁一句話引得眾人哈哈一笑,不過他旁邊的李坤卻是見多識廣,急忙來到徐雲雁近前。
「大將軍這像是突厥人借鑒了匈奴人的等級。」
「啥?這怎麼可能?」李坤一句話說的眾人一愣,好在離著前方的軍隊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只能夠遠遠的看到那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和銀光的碩大旗幟吐槽,而李坤也沒有讓眾人吐槽多少,立馬在這里開始給他們解釋。
「按照古籍記載,那面又金又銀的高大旗幟在突厥人的歷史當中是沒有的,反而是在匈奴人的歷史當中是左賢王的旗幟。」
「左賢王?」這一下子徐雲雁雙眼放光
「沒有想到這一次我們釣上來了一條大魚。左賢王,右賢王是僅次單于的大將現。在突厥有執失司利掌控,他巧立名目設立左右賢王應當也是僅次于他可汗的位置。只要我們消滅了左賢王突厥必將失去一大助力。」徐雲雁剛說完,他那前去偵查情報充當斥候的老卒急忙說道。
「大都督,我們解決了他們的斥候靠近突厥大軍,看著遠處的突厥人的軍陣像是中軍由執失司利坐鎮,左右兩翼分別是左右賢王。」
「是嗎?」這一下子徐雲雁更是開心看著眾人在這里安排著。
「既然已經知道了前方是誰,那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他跑了。」在徐雲雁剛說完之後,眾將摩拳擦掌等候著突厥左賢王的靠近,只是他們在這里等著來到合適距離之後,縱馬沖鋒,將左先王斬于馬下的時候,徐雲雁看著一個一個嗷嗷叫,就差一句話,就要縱馬上前和突厥打上一場的將軍們笑了一下,掉著馬頭在眾人不明所以當中,徐雲雁來了一句。
「隨時準備好撤退,只要來到了我們身後五里地的地方,我們就一股腦的向我們留下埋伏的地方趕去。」
「啊?」這一下子眾人像是攥緊了拳頭,打到棉花之上一般無力。好不容易做好了準備要轟轟烈烈的打上一場,最後卻是落得如此下場。
徐雲雁看著眾人不解的樣子笑了
「你們的生命都很珍貴,我要你們都活著享受此戰大捷之後帶來的榮耀,而不是作為一具冰冷的尸體讓我們前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