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渙歇斯底里的在那里咆哮著哭嚎著,而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靖搖了搖頭,直接帶領隊伍過洛陽而不入,繼續向著長安方向行進。
在馬車當中的李泰李恪和李淵听著外面那歇斯底里的哀嚎冠軍侯李英的聲音,李泰和李恪心中直得意。
李淵確實臉色有點難看「這是怎麼回事?」
李淵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聲之後,李泰和李恪雖然心中很是開心,可是還是在李淵面前裝著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不知道啊,不過我听著這外面的人的哭喊,好像是冠軍侯過世了!」
「冠軍侯過世了?」
李淵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時也命也。冠軍侯從最初的霍去病開始就沒有長壽過。」
李淵一句話說的李泰和李恪急忙點頭。不過兩人更是在那里說著。
「這恨就要恨我們那父親怎麼就給李英設了一個冠軍侯呢?要是其他的爵位應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一旦出現冠軍侯,哎!難吶!」
雖然李泰和李恪表面上在李淵的面前不住地說著徐雲雁的好話,是讓李淵覺著心中難受,可是他們心里可是樂開了花了。
「好,太好了,李承乾有這麼一個師父已經出了意外了,他們只要在加把勁,保住自己的身份,哪怕是保不住,只要自己活著,那看李承乾不爽的人,總會給李承乾賢添麻煩的吧,李承乾又沒有多少人可用了。」
要是讓這兩
兄弟知道李承乾沒了一個冠軍侯師父,他麾下的天策衛更是用心的听從他的命令,會是何等模樣?
不過就在他們陪著李淵唏噓不已的時候,在長安城大名鼎鼎的蜀王李愔現在是相當的開心。
李承乾自斷一臂膀,減少了不少的威脅,再加上這兩個和我搶的同時跌落神壇我的機會就到了。
李愔越是想著越是得意,天天的哼著小調賣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在宮殿當中來回的轉悠著,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將李承乾身旁的親信拉攏到自己這一邊。
很快的一個人就出現在他腦海里面。
「冠軍侯是要有戰功的,而沒有戰功冠軍侯的爵位想要名正言順,就是要有人給你不停的送戰功才是,而現在能夠幫到你的有誰呢?只有我了!
李承乾是不會隨便把你派出去的,只要我在添油加醋好好的和你謀劃謀劃,你不得為我所用嗎?那個時候天策衛就是我的。」
李愔萬分的開心,得意的想著自己的能耐開始布局。
自己的兩個兄長都被自己耍的團團轉,李泰和李恪已經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只剩下一個李承乾又能夠掀起什麼浪花來呢?
就在李愔如此想著,更是準備付出行動的時候,在淮南道廬州廬州郡王府總算是有一個信使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廬州郡王府匯報了。
廬州郡王李道梁不愧是文人,附庸風雅做的相當的信手拈來,正和一群廬州的文人墨客們一
起舉辦文會,熱鬧非凡的時候看著慌慌張張的信使有點不快。
「你看看你,作為我唐軍信使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可是把我們唐軍的臉面丟干淨了。」
李道梁不管不顧的先指責了信使,一句話讓在座的那些文人墨客們很是看好李道梁同時在這里說著眼前的信使不通禮節,不識好歹,不愧是一個丘八,連最基本的一些估計都不顧及了。
不過就在這些人在這里說著這個信使的話的時候,這個信使也沒有被他們說過來說過去毫無脾氣接受他們所說的,反而是看著李道梁說了起來。
「郡王這事可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冒死沖進來,還望郡王殿下海涵。」
信使這樣一說,李道梁更是無趣。
「你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難道北地我女婿出馬還平不了突厥,難道李大將軍出馬還平不了金陵?
已經有一些蛛絲馬跡險是北帝也打了幾場不錯的戰斗,雖然太子殿下先勝後敗,不過我相信太子殿下絕對會大破敵軍的。
至于金陵方向,我不覺得這李靖李大將軍出馬還會平定不了,你還有什麼緊急的?」
在李道梁說完之後,所有的人急忙在這里恭維著李道梁聖明,其實他們心中都是知道的,無論是哪個地方出現問題,李道梁的身份都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哪怕是長安一邊北上對抗突厥的戰敗,他也可以听從金陵方向的繼續做他的郡王,金陵方向
失敗了,長安那邊獲勝了他同樣是郡王之尊,這是不會改變的。
李道梁說的很是準確,眼前的信使看著他有點兒無奈了,到底該如何說呢?
最後抓耳撓腮只得說出一句,讓李道梁差一點從座位上起來踹他兩腳的話。
「我是來報喪的。」
「報喪的?」
在這信使說完李道梁呢喃著重復了一句之後看著眼前的信使。
李道梁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信使。
「你是來報喪的,是給誰報喪的?不會是要給我報喪吧?我這不是在這里活的好好的嗎?」
李道梁那個惱怒啊,不過看著眼前的信使,的確不像是最初的時候紅色的羽毛,紅色的披風,而現在是白色的羽毛,白色的披風,就連額頭上都綁著一條白色的絲帶,不由得心中忐忑。
「不會是有和我有關系的人出意外了吧?我的兒子在東州好好的,難道是出海難了?」
李道梁剛說完瞬間哭了一聲「這怎麼可能?我的好大兒啊!」
只是李道良剛說完這信使就搖了搖頭。
「郡王殿下,世子殿下沒有任何事情,想必世子殿下現在的確是不會有問題的。」
信使剛說完,李道梁看著信使又有點兒不開心起來。
「那到底怎麼回事?你抓緊和我說,難道你想在我面前打趣于我嗎?」
就在李道梁看著信使,一副你要是不說,我絕對不會讓你好看的樣子,其他旁邊那些官員同樣是附庸風雅,在李道梁旁邊和文人
墨客一起指責這信使。
「正是好時候,你這穿的像是報喪一樣,來到廬州郡王府到底要干什麼事情?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直接抓住大牢。」
這信使看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這里說著,臉色有點紅,不過想到自己的任務立馬不管不顧的惡狠狠的說著。
「你們就知道天天的在這里說說說,要不是我們拋頭顱灑熱血的保護你們,你們哪里有這樣的機會在這里說說說啊!」
在這信使咆哮一聲之後,現場突然為之一靜讓李道梁不由得驚訝了。
「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血性,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情?你要是說的不讓我滿意,不論你說的是如何再理,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李道梁剛說完一副郡王的架勢在那里做的端端正正的,而這信使猛然之間站了起來,嚇了在場的所有人一跳。
「你想干什麼?」
不過就在眾人不明白這信使要干什麼的時候,這信使說了起來。
「北地大捷。」
「額?」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一愣。
北地大捷?那你來報喪報什麼信呢?你這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吧!
就在眾人臉色變得很難看,看著這個信使想著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的時候,這信使接著說了起來。
「冠軍侯所部三萬余人大破北地突厥二十萬騎兵,突厥騎兵跑走的不足千人。
自西突厥可汗執失司利一下有身份地位的盡皆伏誅。」
在這信使
說完之後,所有的人還沒有緩過這一個勁兒來。
這信使接著說了起來。
「不過冠軍侯所部三萬余人戰到最後剩余不足百人。」
在這信使如此一說之後,李道梁啊呀一聲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不會是要來和我報信,是我那好姑爺好女婿出意外了吧,要不然的話,你何以如此?」
在李道良如此一說之後,所有的人不由得嘩然起來。
「什麼?這是前來報喪的給郡王大人報喪冠軍侯的?」
就在這些人不相信的時候,這信使繼續朗聲說了起來。
「郡王不愧是郡王,一點既中,冠軍侯在此戰之後並沒有出多少意外,雖然中了突厥人兩支利箭,可是冷然生龍活虎和蘇定方將軍會合之後追擊執失司利。
只是執失司利,不想做俘虜在冠軍侯去追他的時候跳了懸崖,冠軍侯為了救他,帶著一個活人回來,為陛下獻禮一起失足墜落懸崖。」
在這信使說完之後,現場為之一驚。
真的是為冠軍侯!而且是立下如此赫赫戰功的冠軍侯!
李道梁听到這消息瞬間呆愣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的好姑爺,好女婿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不信,我不相信!」
只是李道梁在這里一個勁兒的不相信著,這信使已經跪下在那里哭了起來。
「我們也不相信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更何況陛下得到冠軍侯陣亡的消息,已經將冠軍侯升
為安北王了。」
信使剛說完,李道梁更是面如死灰。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就算他是王爵又如何?我寧肯他不要這王爵,哪怕他不做冠軍侯,以後做一個普通人活著也好啊!」
李道梁有感而發,旁邊的人不住的勸著李道梁。
「郡王殿下注意身子,郡王殿下可一定不能夠出意外啊,這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我們不想看到的,可是真的出了這樣的情況,我們如之奈何?」
李道梁在他們不停勸解之下,更是在現場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不過哭著哭著突然反應過來。
「不,我要去長安,既然陛下已經封了冠軍侯為安北王,肯定會要回長安祭祀一番再行下葬的。
我要去,雖然他是我的姑爺,但是我要去看看他。還要看看我那可憐的姑娘!」
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開始從廬州郡王府當中退出,他們剛走了沒有多久,整個廬州,包括遠處徐雲雁曾經生活過的楚州,瞬間嘩然了。
不可能!
到處都是這麼一個聲音,他們不相信冠軍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