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望想著，女人真是一種超現實的生物，她們的腦回路果然跟男人不一樣。
自己昨天修仙似的花里胡哨，剛才劍氣切金斷玉的表演，也沒見她這麼激動。
而當她知道靈氣還可以順帶美白之後，她就一下子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這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麼？
不然楊東望為什麼故意把美白放在最後，還是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道出？
他太了解曹老師了，從她省吃儉用也要買全套化妝品就知道。
「你都看見我怎麼用它的，還有啥懷疑。
不過我猜測絕大部分人應該都是不能吸收的，或者說即使有吸收也只是被動的、微量的，他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那結果就是大家都一樣，也就沒有什麼差異了。
就跟氧氣一樣，雖然很重要，但大家都是一樣呼吸使用的，也就不稀奇了。
不然的話，這麼大的事兒，在網絡上不可能沒有風聲傳出。
可能有極少數像我這樣改造過體質的人，或者說是從小就開始練武、修道的人，才有可能能自主吸引靈氣。
至于原因，我覺得，歸根結底還是濃度的問題，現在的靈氣濃度可能還是太低了。
低濃度、再加上沒有正確的引氣、導氣之法，所以大家發現不了、吸收不了，這也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隱居的老道士們是不是真的有修煉之法，不然去借借也挺好。」
說著說著，楊東望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你可打住吧，還借？要是真有，誰不當寶貝似得，會借給你？
然後你就恃強動手是吧？先不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人家老道士說不定還是地方名人；更重要的是，他要是真有秘籍，修煉了幾十年，就你這半天的功夫，能打得過？」
曹韻雖然心動，但卻沒有心瞎，冷靜的分析道。
雖然楊東望知道曹韻說的才是事實，恃強凌弱肯定不可取！
但她覺得自己連恃強的資格都沒，這就過分了！
「你這就小瞧我了，誰跟你說武功高不高是看歲數的？真要是這樣，怎麼會有拳怕少壯之說？」
曹韻根本不去跟楊東望抬杠，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說到拳，我有個問題哈。雖然我不了解你們武俠、仙俠的，但功夫片還是看過的。
無論是霍元甲、葉問還是宮二姑娘，他們都沒你厲害吧，你看電視里面的描述。
還有一部什麼電影我忘了，就是李聯杰演的那個，他在教學生時一拳把木柱子打飛了。
然後很牛氣的說了句什麼這就是三十年的功夫，人家這威力比你可差遠了。他們，他們比你聰明吧？」
「可別瞎說，他們哪有我聰明？」，楊東望不滿的說道，這是一個理、工雙博士的驕傲。
「好，好，好，就算沒有你聰明，但是他們在練武上花的時間，在練武上的資質應該都不會比你差吧？
你前天還是個中年油膩男呢？……好，我不人身攻擊……
那為什麼他們練了三十年還比不上你下午練了幾個小時呢？
我想這只能說明他們那個時候是沒有靈氣的，而靈氣是現在才有的。我說的對不對？」
曹韻像是發現了楊東望什麼漏洞一樣，突然神采飛揚的說道。
楊東望噎了一下，才說道，「關于這個問題，我上午也思考過，網上有人將環境與靈氣聯系在一起，從而得出結論︰
地星上以前是有靈氣的，但隨著環境的破壞，靈氣逐年在下降，以致下降到現在，普通人都感覺不到了。」
但他說著說著，再想著曹韻剛才的話，才發現這個說法有漏洞，就有點不想繼續說下去了。果然……
「清末漢初的時候，雖然是處于王朝之交，但是當時的自然環境應該不會比我們現在更差吧。
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那個時候就沒有靈氣呢？」
曹韻雖然不是理科生，但能碩士畢業，至少思維邏輯上還是沒問題的，她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這我也想過……」，楊東望強行挽尊，不能一個雙料博士卻輸給一個小碩士啊。
「我只是說大趨勢是一直在下降，但沒說就是一條斜線啊，也有可能是條曲線，在歷史上的某個時期，靈氣是達到了最低點，你看我前面一直講的是靈氣復蘇。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早就知道那段時期是沒有靈氣的！」
楊東望的狡辯令妻子曹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但對于他的說辭倒是也有幾分認可。
但理不辨不明！繼續！
「但是為什麼呢？依據呢？你一個理科生，盡跟我們文科生一樣瞎猜，總得有點證據吧」。
從專業入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曹老師使用的很流暢。
「我大概了解了下，你看哈。遠古先秦就算了，太遙遠。你就看春秋戰國，什麼老子騎牛出函谷、紫氣三千里；
莊子一邊夢著蝴蝶一邊還扶搖直上九萬里；那個列子更能、都憑虛御風了；至于鬼谷子更是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瞎扯什麼呢？那是文人的想象；思想家的浪漫！」曹老師不滿楊東望調侃她們文科生心目中的聖人。
「我可沒瞎扯，你看看他們的描述，是不是很像練武、甚至修仙的，修仙需要什麼？
靈氣啊，所以那個時候應該是有靈氣的，而且應該還挺濃郁。
別打岔，听我繼續說……
後來的名人里，比如西楚霸王，他是舉過鼎的吧，那力氣可比現在舉重世界冠軍厲害吧（不知真假，楊東望隨口說的）。
按說我們現在得訓練更科學、營養方面應該也比古人強吧，但事實好像正相反，越往後，就越少提個人勇武了。
雖然哈，有戰爭方式的改變這一影響。但武將個體實力在下降應該也是有的。
畢竟在封建時期，學的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沒有誰會有本事還藏著掖著吧。
而一個時代，武將的個人勇武還是能一定程度代表著當時人們的身體素質吧。
所以我說靈氣濃度是在逐步下降的。以前靈氣濃郁到可以自主進入身體，從而讓人不知不覺中完成身體的鍛煉（築基），但後來隨著靈氣濃度下降就漸漸不行了。
你看內家拳，對，就是內家拳，不就是明朝左右才出現的麼（楊東望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把張三豐的太極，當作了內家拳的始祖）。
不就說明那個時候開始，靈氣就已經下降到需要主動去練習，去牽引才能進入身體，對不對？
而到了清末漢初，靈氣就徹底沒了，所以那個時候的武術大家們就只能靠吃來練了，但就算是當時的大家比如楊露嬋或者葉問，他們可能連真氣都沒練出來。
因為相比于靈氣，單靠吃實在太慢太低效了。
所以那些武道大家的比斗才會讓人感覺威力太差，純靠一把子力氣和技巧，也才會擋不住一把槍，以致武道走向末路。」
楊東望越說越順，他感覺自己像是真的把握住了歷史的變遷以及靈氣的演變。
曹韻也是听得目瞪口呆，這也行？只能，「你可真是好口才，這都能圓過來。服了、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