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牙行老板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眼楮尖的很,很快就發現這幾人當中,竟是那小女圭女圭做主。
雖然牙行老板心里一萬個問號,心說這麼多老的中的擱一塊兒,怎麼最後是這女女圭女圭做主。
而且看得出來,這位老郎中很是尊重這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娃。
雖然心里疑惑重重,可多年來牙行的生意經不是白念的,不該問的事兒牙行老板知道一個字兒都別多問,索性笑臉相迎,搓搓手看向姜果果。
「這位小娃兒,看樣子你們是鐵了心要開一家醫館,不與那趙家報備了是吧?」
姜果果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點了個頭。
牙行老板一看這麼果斷,便是咬咬牙,也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成!這膽子買賣我跟你們做!說吧,對鋪子有什麼要求?」
「其實如果你們真能順利在這鳳凰城內把醫館開出來,對我們百姓可是有很大幫助的。」
這會兒,牙行老板倒起苦水來。
「你們是不知道,自從趙家壟斷了城里大大小小的醫館和藥鋪生意以後,大家伙兒都不敢生病,有個頭疼腦熱的,寧願找些偏方隨便醫醫,實在不行的,就會上遠些的鎮子去看。」
「這是何苦?」
王萬里不知內情,听了牙行老板的話,忍不住蹙起了白眉,一臉的不可置信。
牙行老板哀嘆一聲,臉上有著苦楚。
「你們有所不知,趙家人壟斷了城里的醫館跟藥鋪,把看病和買藥的價格抬得高高的,不管是什麼大病小病,在咱們這城里頭治,至少得花去這個數。」
邊說,牙行老板便比了個五的手勢,一臉肉疼。
「你說咱小老百姓掙個錢多不容易?前陣子我家那小佷兒染了點風寒,去瞧了個病,開了兩副藥方子,才喝一天藥就沒了,你猜怎麼著?這還花了足足十個銀幣啊!」
牙行老板一說到錢的事兒,便滿眼肉疼的模樣。
雖然這病是看了,可花出去的錢卻是實打實地貴了很多,簡直就是搶劫。
姜果果他們一听,便是忍不住蹙起眉頭。
十個銀幣看個小風寒,配了一天的藥劑,要上十個銀幣的確是荒唐了。
姜果果想不到這趙家人都已經哄抬要價,擾亂市場,甚至是把鳳凰城的百姓當猴耍,那城主依舊不管不問。
單說這一點,周城主的做法委實不太妥當。
或許,她是時候走一趟城主府了。
牙行老板倒完苦水,開始正兒八經地向姜果果他們介紹起城里各條街上的空鋪子。
說道那最繁華的一條街時,牙行老板明顯想要直接略過,卻是被姜果果叫住,仔細盤問道︰
「這條街便是那望月居所在的地兒?」
牙行老板點點頭,見姜果果很感興趣,他一臉狐疑。
「貴客,您不會是看上這地兒的鋪子了吧?我可得提醒你們,這個地方想要扎根可是不簡單,不說房租貴的離譜,便是這條街上來往的客人,大多也都是咱老百姓惹不起的,沒準兒哪天走路都能得罪人,我勸你們還是別往這湊熱鬧了。」
姜果果擰著小眉毛不依。
「不,我就要在這條街上開醫館,老板兒,錢不是問題,你給我們介紹個敞亮又位置好的鋪子。」
牙行老板一听懵了,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姜果果來。
按說這城里大大小小的官戶商戶,他都是認得的,可是這幾人面生得很,應該不是本地人才是。
既是外地來的,一來便要在鳳凰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開醫館,倒是稀奇的很。
牙行老板認真看了看那些地契,最後拿出兩份地契,想了想道︰
「我看你們誠心要開醫館,自然是願意支持的,實話說吧,那條街就數這兩個鋪子位置最好,地兒也夠大,不過,兩個鋪子都有很大的問題。」
姜果果拿著這些地契仔細翻看過後,也發現只有老板介紹的這兩個地兒,她算滿意。
「說說這兩個地方吧?要是合適的話,我們就在這兩個當中挑一個。」
王萬里隨意掃了眼便點頭同意。
「都挺小師父的。」
牙行老板見姜果果如此果斷,便介紹起了這兩間空置的鋪子。
原來,兩個鋪子都有些故事和說法。
這其中一間,是一位大商賈之家留下的,不過兩年前便舉家去了皇城,鋪子留給了牙行打理,只賣不租,要價很凶,直接要五千金元寶才肯出手。
姜果果這會兒自然是拿不出五千個金元寶的,而那賣家人還遠在皇城,的確是不太好拿下。
而另一間鋪子則是很有說法,就听牙行老板神叨叨說道︰
「這家鋪子別看地兒好,房屋建的也挺闊氣,可開一家倒一家,沒有一家撐滿一年的。」
「大前年開的是家成衣鋪子,那面料和款式,比肩宮里的繡房都不為過,可生意慘淡得很,不到八月就被迫歇業了。」
「前年,那是一家听曲兒作樂的酒行,那里面酒好人美,價格也很公道,可去過的人都說那里頭待久了讓人不舒服,所以漸漸地客人也少了去,又給關門了。」
「還有還有,去年,這地兒開了一家賭坊,老板賠本買賣做了三個月,依舊沒有留住人,最後也黃了。」
「這都是近幾年的情況,往前倒好幾年,那是一家比一家慘,所以今年無人問津了。」
姜果果一听,跟花欣他們對視了一眼。
這家听著就很邪門,姜果果一下子來了興趣。
「老板兒,帶我們去瞧瞧這家去,我還就真不信,這地兒真有這麼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