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臉色瞬間一沉,情緒開始反常,在他陰沉的面容之下,一雙不懷好意的眼楮直至水不悔的臉上,看的水不悔都為止一怔。
「嫂子,你說話這話我可就要跟你計較一下了。」
在陰沉的面容以及陰森森的目光下,慕容楓繼續說道︰「我這可是為了吳先生著想才來你這里,如果我心里沒有吳先生,我才懶得來這里。」
說完,慕容楓也不給水不悔回答的時間,他直接朝著大殿里面走去。
水不悔雖然已經被慕容楓的目光給震驚,但是他在面對慕容楓勇闖直入的時候,仍舊是不含糊。
水不悔緊接著一個箭步就當在了慕容楓的面前。
當慕容楓看到水不悔繼續阻攔自己,慕容楓臉色變的更加的陰沉,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跟水不悔計較,這一次,他只是目光緊緊的看著水不悔。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水不悔再次面對慕容楓的目光也有所防備,縱然慕容楓的目光邪惡的就宛如毒蛇,可是,水不悔仍舊沒有為其動容。
慕容楓的目光定格在水不悔的臉上大約持續了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慕容楓看到眼前的水不悔仍舊是一臉的淡定,慕容楓那陰沉的目光漸漸地變的緩和,而于此同時,慕容楓長長的倒吸了一口氣,直接轉過身去背對著水不悔說道︰「我佩服吳先生,但是吳先生有你這樣的女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佩服他。」
話罷,慕容楓連搭理都不搭理水不悔,直接徑直的離開。
而當水不悔看著慕容楓那默默離去的背影,水不悔的心里也宛如泛濫的黃河水一樣,不知所措,又不能自拔。
回到大殿,吳良見水不悔一臉躊躇的樣子,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說道︰「不悔,剛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跟你沒有關系,慕容楓這個小子,就是三分鐘的思想泛濫,三分鐘之後就沒事了。」
一邊安撫著水不悔,吳良又起身將水不悔請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
「可是……」
水不悔剛一坐在椅子上,心里就瞬間浮現出一道不祥的預感來,此預感就如同馬上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水不悔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所以他急忙對吳良反駁道。
不料,吳良卻仍舊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安慰道︰「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嘛,慕容楓這小子就是沖動,你別看著他剛才對你那麼凶,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淡定了,要不我現在把他叫來你看看?」
說著,吳良拍拍水不悔的肩膀,拍完之後,還真要走出大殿去找慕容楓。
看到這一幕,水不悔趕忙起身阻攔,剛才他之所以執意不讓慕容楓見到吳良,有一定的原因也是為了圓之前說吳良在修煉的謊言,若是現在吳良再去找慕容楓,那自己之前受的那些罪豈不是白受了?
所以,水不悔當即喊道︰「你不能去,你現在哪里也不能去,就只能安安穩穩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
「額……」
見水不悔的情緒如此之波瀾,吳良也不敢執意去找慕容楓,只能順從水不悔的意願。
只是,讓吳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單純的順從水不悔的意願不光要付出代價,而且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水不悔干涉吳良的生活,雖然沒有惡意,但是要知道男人是需要在外面接受戰場的洗禮的,男人並非只是在家里呆著,尤其是男人更不能過度的听女人的話語。
所以,慕容楓在離開大殿之後,直接離開了天王城。
當慕容楓走出天王城的哪一步時,慕容楓站在門前仰天長嘆了一聲,伴隨著這一道長嘆聲,慕容楓對著藍天白雲自言自語道︰「照這樣下去,天王城必將毀于一代。」
說完,慕容楓揚長而去,那執著的架勢就宛如石頭牛都不能把他給拽回來一樣,他連回頭看一眼天王城的都沒有,就如同跟從監牢里走出來的犯人一樣,回頭看一眼生怕自己的身上沾上了晦氣。
吳良沒有想到慕容楓會因為一件小事而選擇離開,當他知道慕容楓已經走了,是已經三天以後的事情了。他怕水不悔知道此事自責,也沒有敢告訴水不悔,但是為了弄清楚慕容楓為什麼要選擇離開,吳良只好找到了司馬春。
下午,黃昏剛剛浮現在天邊,吳良就來到了司馬春的住處。
剛一推開房門,頓時一道陰森森的發霉的味道就吞噬了吳良的鼻子。
吳良忍不住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心里暗暗的抱怨道︰「這個老司馬這是要干嘛,怎麼也不知道搭理搭理自己的房間,這都是什麼味道,多久沒有打開房門除除潮氣了。」
一邊抱怨著,吳良一邊把目光轉向了司馬春的臥室,隨即,吳良對其呼喚道︰「老司馬你還活著嗎?」
見沒人搭理自己,吳良徑直的朝著老司馬的臥室走去。
可是,這走進臥室吳良才發現,司馬春這里不是不打理而是沒人打理,吳良看著已經都浮現出一層細細的霉的床鋪,頓時瞪大了自己的眼楮。
「這老司馬死到哪里去了?這麼好的房子不住,留著糟蹋呢?」
面對著充滿霉味的屋子,吳良自言自語的走了出來,可是當他站在院子里再次回望司馬春的屋子時,吳良越來越覺得這房子有點不對勁。
要知道司馬春除了這里就沒有其他的住的地方了,房子里這麼大的霉味,只要是有一點生活常識的人都能知道,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所以,吳良再次面對司馬春的房子,吳良不是感到不解,而是感到非常的不解。
不過讓吳良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就在自己望著司馬春的房子,水不悔的聲音從院子的外面傳了進來。
「吳良,火城來了一個使者要見你。」
「火城?」
聞言,吳良疑惑的把目光轉向了院子的門前,但此時的水不悔已經跑了進去,看到水不悔那一臉慌張的樣子,吳良本能的一想就知道,這來者一定不善。
果然如吳良猜想的一樣,待水不悔跑到吳良的跟前,縱然此時的他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傳達了火城使者來這里目的。
「既然他們想要見我,那我就去見見他們唄!」
面對水不悔那氣喘吁吁的架勢,吳良直接對其坦然的笑道。
吳良的嘴巴里在笑,但是吳良的心里很清楚,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他們是不會來找自己的,甚至,吳良都能感覺到,他們之所以來找自己,肯定跟司馬春月兌不了關系,至于為什麼,吳良猜不出來,吳良也不想猜,在吳良看來,不敢你是火城還是霹靂城,不管你們赤兔國生存了多麼久,也不管你們有什麼本事,只要你們惹了我,傷害了我的人,我就不會饒了你們。
回到大殿,吳良看到大殿的們門前站著兩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護衛,看他們的架勢以及穿著打扮,吳良就知道他們一定是火城的護衛。
吳良頓時一怔,緊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大殿的里面,就看到一個身材如同一根竹竿,面相如同一張白紙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這一幕,吳良的心里就瞬間感到了亦真不爽,吳良心想,你丫的,好你一個白面書生,居然還敢坐我的位置,難道你們不知我的位置只有天王城的老大才可以坐嗎?
不過當吳良看到那個白面書生在看到自己的目光,臉色仍舊是沒有一絲的波瀾,吳良的心里頓時又感到了無奈了。
吳良在心里暗暗的對自己說道︰「看樣子那個小子還真不知道。」
不過即便是這樣,吳良仍舊沒有想到輕易將其放走的想法。
吳良故作心平氣和的走進大殿,前腳剛一邁入大殿的門前,就對其笑著說道︰「哎呀,不知道火城的使者還能來我小小的天王城,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你就是吳良?」
听到吳良的話語,白面書生似乎並不領情,他直接面無量表情的看著吳良說道︰「吳良,我是來警告你的。」
「啥?」
吳良表情頓時一怔,不解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白面書生,笑容也隨即變的僵硬在臉上。
「你沒有听懂我的意思?」
白面書生傲慢的看了一眼吳良,隨即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他在吳良的面前來回走了一圈,把剛才的話語重新說了一遍。
吳良這才明白對方的用意。
不過吳良依舊感到很疑惑,疑惑為什麼這十多年來火城跟自己都沒有瓜葛,現如今才來警告自己。
當吳良心中的疑問說出,就看到那白面書生頓時停下了前行的步伐,隨即說道︰「吳良,我告訴你,你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派人去我火城搗亂,到時候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
吳良的心里瞬間就宛如被掏空了一樣,吳良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家伙在說什麼。
但是那白面水生卻沒有給予吳良太多的時間,就在他的話語剛一落下,那白面書生就轉身走出了大殿。
水不悔見吳良不能從疑惑中走出來,趕忙站在了吳良的面前。
「吳良,你派人去騷擾火城了嗎?」
「怎麼會,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
「可是他們……」
水不悔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就瞬間陷入了思索中,那深邃的眼神,以及那迷離的目光,讓水不悔的腦海里很快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慕容楓?」
「不可能!」
听到水不悔在懷疑慕容楓是不是再故意報復,吳良當即想都沒有想就決絕了。
不過與此同時,吳良的腦海里也浮現出一個人來。
「司馬春?」
隨即,吳良也顧不得水不悔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他瞬間一個箭步沖出了大殿,敢在白面書生離開之前擋在了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