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還真沒有讓吳良和司馬春失望,他是一個人離開,回來的時候卻帶著一干人回來。
「老大,老司馬剛才的話說的在理,我們與其逃跑,還不如直接佔山為王。」
王二的話說的坦然,走起路來也顯的很是坦然,坦然的他直接來到吳良的面前,繼續說道︰「這些人都是天牢里的要犯,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個都能頂一百個用。」
吳良當即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要犯的身上,當他看到大刀王就在其中時,吳良對王二點點頭。
「兄弟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你就看我的吧。」
之後,吳良又來到了大刀王的面前,這件事情原本不應該由王二來做的,雖然吳良起初沒有搭理大刀王,但是吳良也是想要把大刀王給一起帶走的,只是時機還不夠成熟罷了。
「哼!」
大刀王看到吳良徑直的朝著自己走來,當即毫不猶豫的就對吳良冷哼了一聲。
「大刀王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老大說話?」
王二听到大刀王的冷哼聲後,趕忙上前制止道。
「大刀王你若是再對我老大如此無禮,你當心我讓你從哪里來再從哪里去。」
為了不讓誤會繼續蔓延下去,吳良急忙上來勸說道︰「好了好了,從現在開始都是自己兄弟,何必把關系搞的這麼僵硬,況且以後我們還的並肩作戰,守護我們的天牢呢!」
「哼!王二你也不要跟我用這樣的態度說話,實話告訴你,我王二活了這麼多年,也被關了這麼多年,不是被你給嚇大的,況且,我都被你關了十幾年了,我也不怕你再關我十年。」
說完,大刀王仍舊沒有淡定下來,大刀王又繼續說道︰「我也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也被指望我幫著你們守江山,我從天牢里出去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親手殺了徐麗麗。」
大刀王的話語里帶著殺氣,但是臉上的表情也毫不含糊,伴隨著大刀王的氣勢,寫在他臉上的一道傷疤就如同活了一樣,活生生的,活靈活現。
吳良把大刀王的態度看在了眼里,但是王二卻不像吳良那麼有眼水頭
「嗨!」
王二很是好奇的看著大刀王,同時用挖苦大刀王的話語說道︰「你這個大刀王你還真不知道死活哈,想當初什麼原因把你給弄到這里來的?你都被我關了十年了,你怎麼還沒有張記性?你怎麼還惦記著那個徐麗麗?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十年前的那個風流倜儻的大刀王呀!」
「那我也不管,我不僅要殺了徐麗麗,我還要先奸後殺。」
吳良心中頓時一怔,這場原本應該是他跟大刀王之間的戰爭,卻淪為了王二跟大刀王之間的戰爭了,不過吳良還是上前阻攔道︰「大家都消遣一點吧,我們的對手不是我們自己,而是王大人和白面書生。」
聞言,大刀王身邊的一個男子也試圖勸說大刀王。
此人長相一身的蕭條,一看就是一個以靈敏主長的武者。
「大刀王你就消遣消遣吧,等我們建立了自己的集聚點站穩腳跟,別說是徐麗麗了,就是王大人也能讓你先奸後殺呀。」
听到這話,吳良瞬間眼前一亮,他開始欣賞這個男子,欣賞男子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說出這種安撫中帶著諷刺,嘲諷中帶著安慰的話語來。
而事實也正如那男子料想的一樣,他的這一番話語剛一落下,緊接著就听到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在這大笑聲之中,縱然大刀王心中依舊是帶著憤怒與仇恨,但是也不得不尷尬的笑了起來。
「好你個劍聖,你居然敢戲弄我。」
一邊笑著,大刀王隨即對著那男子的腦袋就是一揮,不過那個男子在笑聲中很輕易的就躲過了大刀王的拳頭。
或許大刀王也清楚劍聖的伸手以及他的特長。
所以,在大刀王揮了一個空拳之後,他也沒有繼續下去。
可以說原本一場即將將要打起來的矛盾就這麼被劍聖一句話給化解來。
隨即,吳良也記住了這一個男子。
不過吳良並沒有當即給予那男子肯定,吳良見大家一個個都樂的不成樣子,當即對大家說道︰「今後的日子還要有勞大家齊心協力了。」
「好說,好說。」
或許要犯都不同于平常人,也或許要犯都很是好爽,當吳良的話語剛一落下,還不等說出齊心協力以後,將會有什麼成果乃至報酬時,就听到了大家的肯定聲了。
當即,吳良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感慨世間還真會琢自己,原本自己馬上就要流離失所了,可是現在……
吳良看著眼前幾十號人,雖然在人數上不能與之白面書生的上百萬大軍相比,但是吳良打心眼里高興,因為吳良知道,即便是自己的這幾十號人,想要對付白面書生的百萬大軍也不在話下。
事實上也正如吳良所想的一樣。
因為這幾十號人中,沒有那一個是白面書生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享福的,即便是大刀王,再將大刀王抓獲時,沒有浪費白面書生的一兵一卒,但是那純屬是僥幸,如果不是大刀王中了徐麗麗的奸計,想必白面書生用上萬人也不一定能夠捉拿住大刀王,畢竟大刀王這個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正當吳良對自己擁有這麼多的人才而高興的合不上嘴巴,王二也因此可以從束縛中走出時,司馬春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司馬春的這一口嘆息聲就如同飯鍋里出現了一只蒼蠅一樣,讓人覺得惡心,卻又讓人不得不去多看兩眼。
面對眾人的目光,司馬春之嘆息道︰「大家先不要高興的太早,相比白面書生也一定能夠想到我們已經團結在一起了,可定會對我們使出相應的對策來,所以大家還要加強防範,不管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大家首先要在態度上重視對手,我知道大家以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即便是這樣,就得更加注意對方,我不想看到你們因為一時疏忽而讓對手抓到了我們的軟肋,我們可以接受失敗,但是絕對不能接受不必要的失敗。」
听到司馬春說道這話,原本大家都對其感到厭煩的也都變的和諧了起來。
「司馬先生,說的好,有你在我們大家肯定不會吃虧。」
「司馬先生,你真實智囊超人!」
「司馬先生……」
一時間,整個茅草屋里瞬間又變的沸騰了起來。
只是,當司馬春在面對大家對自己的支持的聲音時,司馬春的表情依舊是顯得很是淡定,甚至還有些孤獨。
「大家都這麼久沒有活動了,都趕快找個地方活動活動吧,以免到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絕技了。」
王二在看到司馬春的臉色之後,很是輕巧的將眾人給支走。
而听到王二的建議的眾人,也沒有讓王二為難,直接轉身各自去了而一個地方,開始回復自己的功力。
等到眾人都離開以後,王二把目光弱弱的轉移到了吳良的臉上,當王二看到吳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時,王二當即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司馬春的臉上。
或許是有了前幾次的目光上的交流,吳良在面對王二的目光時也顯得格外的熟悉。
「老司馬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嗎?」
老司馬看著吳良,對吳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吳先生,我們現在雖然有這麼多的高手了,可是,這就如同一把雙刃劍一樣,用好了可以殺人,一旦用不好,不僅是不能殺人,反而還會傷及到自己。」
「老司馬,你的意思是?」
王二沒有過江湖的經歷,也沒有受過戰場的洗禮,他听到司馬春的話後,感到很是不解,不過,不解的他也沒沒有這麼憋著,他直接對司馬春追問了起來。
這不問還好,一問瞬間讓司馬春把目光投向了王二。原本司馬春的目光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王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面對這原本沒有什麼的目光時,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一樣。
「現在我們的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若是听從我們的安排還好,但是他們若是不听我們的呢?可以說他們現在就是一群野馬,如果能見他們一個個全部降服,那必定是我們的財富,相反……」
司馬春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相比王二也知道後面要說什麼。
經過司馬春這麼一解釋,王二這才算明白過來。
「可是我們怎麼樣才能降服他們這群野馬呢?」
聞言,司馬春頓時又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如果野馬這麼容易的就被降服,那就不叫野馬了。」
司馬春的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司馬春並沒有這麼說,然而,不這麼說司馬春又不知道什麼說,所以他只能用一道長長的嘆息聲來回應。
再度听到司馬春的嘆息聲,吳良也無奈了,可是,吳良自己也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應對這些家伙,從這一點上,吳良就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不如司馬春的頭腦,吳良原本以為,自己有了這些人,消滅白面書生的計劃幾乎就已經成功了百分之六十了,可是現在想想,別說是百分之六十了,自己的內部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又豈能去應對白面書生?
本來應該值得慶幸的時間,頃刻間變的一籌莫展。
而本來應該用來商量如何應對白面書生和王大人的時間,此刻也只能用來商量如何解決內部的問題。
吳良在忙著處理自己的內部問題,巧合的是,王大人也在緊張的處理自己的私事。
王大人再被吳良不明不白的擊打了一掌後,雖然沒有受重上,但是心情卻是極度的不爽。
他之所以的心情極度的不爽,其原因有兩個,其一是,一向是自負的王大人不能接受自己被王二的手下給偷襲了的現實,在王大人看來,王二這麼垃圾的人,帶的護衛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垃圾帶著的護衛愣是生生的把自己給偷襲了,而且還逃跑了。
這是王大人所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