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與老太君不同。
剛一進入大殿,張冬就對吳良問道︰「吳先生,老太君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開了,你怎麼還執意要讓他修築練功房呢?況且,他在跟我介紹他的練功房時,他可沒有說那麼多的事情。」
看到張冬一臉的疑惑,坐在大殿中央的吳良對其呵呵一笑道︰「因為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說完,吳良目光緊緊地看著張冬。
雖然吳良給予了張冬回應,但是這樣的回應對于張冬而言,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張冬仍舊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吳良。
「張冬,你先過來坐下,我慢慢跟你講來。」
吳良伸手對張冬示意。
「張冬,我之所以讓那老太君給我們修築練功房,其實要的並不是練功房,而是我們昌盛幫的臉面!」
說完,吳良起身走到了破廟的門前,留張冬一人坐在破廟的中央。
站在破廟門前的吳良,看著面前的荒野已經變成了房屋,沙丘已經成了田園,吳良背對著張冬,對其繼續說道︰「我們昌盛幫既然已經牛逼起來,就絕對不能再讓外人說三道四!」
說完,吳良臉上的微笑也瞬間變的凝固起來,而在這一凝固的同時,吳良又對張冬說道︰「誰若是再敢對我們昌盛幫說三道四,我吳良並不會饒過他。」
听到這話,張冬臉上的疑問總算是變的舒緩了下來。舒緩下來的面色繼續看著吳良的背影,嘴巴情不自禁的對吳良問了一句︰「吳先生你想干嘛?」
「不干嘛!」
吳良笑著轉過身來,笑著回到了張冬的面前坐下。
「額!」
面對吳良這麼大的反差,張冬明顯的有些不適應,不過,張冬也沒有將這不適應用嘴巴表現出來。
吳良看著張冬,對其呵呵笑道︰「你現在還有不明白的事情嗎?」
張冬沒有給予吳良做出直面性的回答,但是他臉上那疑惑的表情,已經明顯的變的舒緩,甚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哈!」
看到這樣的一個張冬,吳良忍不住的仰天長笑。
但是看到這樣的一個吳良的張冬,心情瞬間開始變的復雜了起來。他已經越來越看不懂吳良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方式去應對吳良了。
見張冬沒有繼續說話,吳良也沒有繼續理會張冬。
緊接著,吳良就把目光轉向了那老太君的身上。
老太君站在原地打量了一番他面前的箱子,隨即找了一個地方挖了一大坑,將箱子放在坑里面埋上,在他埋上的同時,他還不忘朝著吳良的方向看了看。
待當他看到吳良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時,老太君對吳良追問了一句道︰「你這里安全嗎?我把這些東西藏在這里沒事吧。」
吳良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听到了老太君的這一番話以後,臉上情不自禁的就浮現出一道微笑來,而在這一微笑的伴隨一下,吳良又對老太君點點頭說道︰「安全,絕對的安全。」
至于是不是真的安全,其實吳良自己也不知道。
老太君相信了吳良的話,待他將那箱子處理好以後,老太君就開始動手為昌盛幫修築練功房。
老太君這不出手還好,一出手瞬間讓吳良臉上的微笑變的僵硬了下來。
源于老太君的修築練功房的方法,在吳良的印象中,練功房這樣的地方,得挑選一個風和日麗的地方,這樣在修煉時有利于吸收天地之精華,但是……
隨著老太君在昌盛幫的老巢一臉忙活了三天,吳良發現,老太君修築的練功房並非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地方,而是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在老太君修築的練功房里,與其說是修煉,還不如說是閉關。
老太君的這一舉動讓吳良感到很是不適應。
當即,吳良就找來了張冬,帶領著他觀看老太君的修築練功房的地點以及修築過程。
「吳先生我怎麼感覺這老太君修築的練功房有些問題呀。」
「可不是嘛,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吳良的腦袋頓時一怔,緊接著跟張冬隨聲附和了起來。
在吳良隨聲附和的同時,吳良還對張冬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過去問個究竟?」
「嗯!」
聞言,張冬對吳良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就朝著老太君走了過去。
吳良就跟在張冬的身後,這或許也源于是張冬將老太君弄來的緣故,張冬與老太君可以隨意的溝通,而吳良……
「老太君,你這是要干嘛?我們要的是練功房,不是地道呀。」
來到老太君的面前,張冬直接對老太君問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因為昌盛幫已經給予了老太君想要的東西的緣故,待當老太君面對吳良的疑問時,他顯得有些慌張。
「張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我的手藝?」
慌張之中老太君一臉無奈的問道了一聲張冬。
而張冬則指著老太君挖出來的那個土坑,毫不猶豫的對他問道︰「你糊弄我呢?練功房能在這樣的地方修築嗎?」
或許張冬也擺著自己已經花錢了的緣故,在與老太君的對話中,他也顯得的態度硬了許多。
不過,讓張冬和吳良都沒有想到的是,老太君在听到了張冬的這個疑問以後,他很是自信的對著張冬笑了起來。
笑聲中,老太君對張冬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呢,感情就是這麼點事情。」
老太君的話以及他的笑容讓吳良和張冬都感到很是疑問。吳良更是心想,這樣的事情若是都不能算是大事,那什麼樣的事情才能算是大事?
于是,老太君的話語剛一落下,吳良就對老太君問道︰「那你說說什麼事情是大事。」
聞言,老太君將目光轉向了吳良,但是,待當他將目光轉向了吳良以後,他對吳良只是笑而不語。
待當他看著吳良,對吳良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老太君的目光從吳良的身上收回,不過,在他看著吳良時,他對吳良沒有說什麼,但是在他收回目光之後,他對吳良說話了。
「我非常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工作,所以,不管我現在干什麼,我希望你們都不要干涉,你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等待我給你們建造出來的練功房就可以了!」
「嗨!」
听到老太君說道這話,吳良的心情瞬間變的淡定了下來。但是張冬卻沒有淡定。
張冬趕忙一個箭步來到了老太君的面前,對其仍舊是一臉不爽的說道︰「老太君你說倒是很輕巧,但是你要是做出來的練功房不是我們喜歡的樣子怎麼辦?」
面對張冬的話語以及他那不講理的氣勢,老太君卻顯得很是淡定。
老太君對吳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不喜歡可以拆了,如果你們嫌棄麻煩,你現在也可以終止跟我的合作。」
「你!」
張冬的氣勢瞬間被老太君的這一番話給憋得誰不話來了。
見狀,吳良趕忙將張冬給拽走。
雖然听到了老太君的話後,吳良跟張冬一樣不爽,但是待吳良仔細一想,既然張冬都已經說了老太君的厲害了,那就給他時間,不要干涉他的工作吧。
事後證明,老太君並沒有讓吳良失望。
半個月後,當老太君來到吳良的面前,跟吳良回報自己的工作時,吳良這才發現,感情前幾天他所看到的那個地方並非是練功房,而是一個密室而已。
老太君得意的看著吳良說道︰「練功房已經修築完成,我見吳先生跟張先生跟練功房有緣,所以贈送了一個密室,讓你們用來閉關。」
吳良听到老太君說道這話,他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雖然張冬在听到了老太君的也很是驚訝,但是介于他之前對老太君的那種方式,此時的他在面對老太君的這一番時,他給予的只有一臉的尷尬。
「練功房我已經給你們修築完成了,我也應該走了。」
老太君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不過這臨走之前,還希望吳先生能賜予我一輛馬車,那麼大的箱子,要是讓我自己扛著,那肯定得累死我。」
「額……」
一听老太君這就要走,吳良趕忙對其說道︰「這練功房雖然已經修築好了,但是這練功房里面的功能我們還不知道,就麻煩老太君再在這里多留幾日唄。」
聞言老太君對吳良呵呵一笑說道︰「吳先生若是想要留我在你的昌盛幫多住些日子,你可以直說,大可不用不用這樣的借口來留住我!」
听到這話,吳良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尷尬的表情來。
吳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算盤居然被老太君一眼就給看出來了。
的確,吳良又留住老太君的想法,因為吳良從老太君修築的練功房中,已經發現了老太君是一個人才。別的可以不說,單單就說在練功房旁邊建造一個密室,這樣構思,這樣的想法,縱然放眼望去幾個國都,吳良都絲毫不懷疑除了老太君,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想的出來。
「老太君……」
然而,吳良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緊接著老太君就對吳良冷言阻止道︰「我勸吳先生還是收起你的那點心思吧,我老太君做事從來都是來去無影,我也不想留下什麼地方,別人也別想留住我,所以,吳先生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免得日後有緣再見面,讓雙方的臉上都寫滿了尷尬。」
「額!」
吳良被老太君的這一番乎給說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過縱然是這樣,老太君仍舊沒有再正眼看一眼吳良。
伴隨著老太君的話語的落下,就看到老太君忽然轉過身去,緊接著就朝著破廟的房門走去。
看到這一幕,吳良心有無奈,但是也無能為力。
張冬一看到這樣的一個老太君,當即對其冷喝一聲道︰「你個老東西,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張冬就朝著老太君沖了過去,試圖擋住老太君的去路。
可是,讓張冬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站在了老太君的面前,還沒有來得急轉身,就看到身後傳來了一道冷颼颼的冷風,而在這一道涼風的伴隨下,張冬轉過身來時,就發現老太君瞬間就宛如雲煙一樣從自己的面前飄走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