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貓今天挨了打,臉又紅又腫,心里恨透了夏春梅,但是現在這麼多人幫著夏春梅,他知道自己報不了仇,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轉身回去搬救兵。
「春梅,你今天打了他,陳家人肯定來報復你。」夏明氏擔憂道。
「我不打他,陳家人一樣還是會來的,陳家橋離我們這里不近,他們竟然這麼快就特意趕來,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的。」
不把陳家人收拾服帖,以後日子沒法過!
夏春梅很後悔沒有把布陣畫符的本事學會。
如果學會了布陣、畫符,讓夏長江和後外婆一家倒霉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哎,都怪自己當年太懶,爺爺竹條抽都抽不動,白瞎了這一身天賦。
唯一慶幸的是被逼著學會了一身好功夫。
夏春梅把錢分別藏在了三個地方,連三個便宜妹妹都沒說,不是夏春梅不相信她們,只要是擔心她們年紀小,口風不緊。
「冬梅,你二姐了?」夏春梅這才發現,一直沒見到夏秋梅。
「二姐撿柴沒回來。」夏冬梅說道,「大姐,今天那些魚是不是自己蹦上來的?」
听到這話,夏春梅心里咯 一下,隨即說道︰「哪有那麼神奇的事情?那可是幾百斤魚,不是兩三條,你見過幾百斤魚自己蹦上岸來的嘛?
那都是我釣的,運氣好,我魚鉤一下去就有魚上鉤,我今天換了三個魚鉤魚線回來,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釣魚。」
夏冬梅也沒多想,只要知道家里現在有蛋有糧就高興不已,她興奮的說︰「大姐,我們現在去釣魚吧,別等明天了。」
「你帶著妹妹好好在家里,別去河邊,太危險,等我回來,我帶你們去。」夏春梅說道,「你在家好好照顧妹妹,重新再煮二個雞蛋吃。」
「大姐出去辦點事兒,要是害怕,你就帶著妹妹在家,把門窗都栓死,大姐很快回來。」
夏春梅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去打畜生。
陳家橋到一甲村有一條必經的山間小路,這條小路平時也沒什麼人,最適合干架,哦不,最適合除暴安良了。
……
陳家人看到陳小貓臉都被打腫了,氣的要死。
本來以為夏春梅姐妹幾個好欺負,所以陳家就派了三個小輩去,沒想到東西不僅沒要到,陳小貓還挨了打!
「反了天了!」
陳小紅說道︰「女乃女乃,您是不知道,那賤人今天帶回來糧食還有油,身上還有錢呢,冬梅和梅兩個賠錢貨竟然還在吃雞蛋湯,這小日子過得老好了!」
說到雞蛋湯,陳家人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賠錢貨有什麼自個吃?那就該是我們老陳家的東西!走,去找那賤胚子報仇!」
陳老太振臂一呼,陳家二個兒媳婦,五個孫子孫女,氣勢洶洶的準備報仇去。
「陳家人這是干什麼去?」
「還能干什麼,陳小貓兄妹幾個去夏家搶東西,結果東西沒搶到,反而被夏家姐妹打了,陳家人這是報仇去了。」
「陳家人欺負人家幾個孤女,真是不要臉。」
「他們要什麼臉?就是可憐夏家姐妹攤上這群親戚。」
……
陳家橋的村民們看著陳家人的背影,議論紛紛。
「喲,人來的挺多的。」夏春梅在這里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等來了陳家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小貓惡狠狠的瞪著夏春梅;「賤丫頭,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你這賤貨,我陳家的人你都敢打,今天不給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後外婆劉香說完,就沖過來抓夏春梅。
夏春梅一腳就將其踢翻,這一腳夏春梅用了五成力,劉香已經痛的站不起來。
「娘!」
「死丫頭,你居然敢對你外婆動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話落,陳家其他人全沖過來。
夏春梅是練家子,對付這麼幾個女人孩子還不是輕輕松松的。
很快陳家人全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有幾個還被夏春梅踹下山坡,滾進了荊棘叢里,刺扎在臉上,痛的他們哇哇大叫。
劉香已經傻眼了。
夏春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看著面帶笑容逐漸朝自己走進的夏春梅,劉香害怕了。
「春梅,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夏春梅沒搭理她,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把她拖著走,拖行了至少二三十米,不平坦的道路摩擦著,劉香感覺自己的磨掉了一層肉。火辣辣的疼。
其他人被夏春梅踹下山坡,掉進荊棘叢里,臉上扎滿了刺,根本顧不上劉香,就算顧得上他們也不敢來幫忙,因為夏春梅太能打了。
夏春梅把劉香拖到了溪水邊,把她往水里按。
「唔唔……」劉香拼命掙扎。
按進去十幾秒又提上來,提上來十幾秒又按下去幾十秒,反反復復折騰了好幾回。
看著劉香筋疲力盡了,夏春梅才松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現在你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沒有?」
劉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拼命的點頭︰「知道,知道,你是老大,你是姑女乃女乃,春梅姑女乃女乃,你放心,以後我肯定不會去找你麻煩,這次要不是夏秀梅那個賤貨來說你賺了錢,我們也不會去找你麻煩。」
所以你趕緊找夏秀梅報仇去吧。
「夏秀梅來告密的?」
「是啊,是夏秀梅來告密的。」劉香說的斬釘截鐵,「那死丫頭不是好人,一肚子壞水,春梅,你要小心啊。」
「用你在這當好人。」夏春梅踹了她一腳。
既然是夏秀梅來通風報信的,那為什麼陳小貓說是報信的是老太太,難道陳小貓喜歡夏秀梅,所以替她瞞了?
呵呵,有點意思。
夏春梅拍打著劉香的臉︰ 「記住這次教訓,我不是以前的我,再有下次,我一把火燒了你全家!听到沒?」
「听到了,听到了。」劉香連連點頭。
夏春梅的眼楮里沒有一絲溫度,劉香真的害怕了。
那種面臨死亡的窒息感,她永遠都不想再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