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葉天龍的侃侃而言。
曲小柔顯得十分不屑。
說的倒好听。
誰不知道有人失蹤被殺？
查不到有什麼鳥用？
去把之前查過的地方再查一遍。
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曲小柔瞥了葉天龍一眼︰「我丑話說在前面，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是查不出來，你必須要當著薛局和這次參與案件的所有人，給我鞠躬道歉。」
「行！那我要是查出來精神病院有問題呢！」
「那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喊十聲我是神經病。」曲小柔撇嘴說道。
「成交……」
話音落下，葉天龍離開了陽光拳館。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曲小柔嘴里碎碎念著。
精神病院早就查過了。
根本沒有任何人員失蹤。
這次看葉天龍怎麼收場？
次日早晨。
葉天龍早早去了市警局。
曲小柔說話也算話。
他早已帶領自己的部下，全副武裝，集合在了門口。
看到葉天龍過來，曲小柔不屑的說道︰「人都已經到齊了，听你指揮。」
葉天龍看著眾人說道︰「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徹查江城所有精神病院，一家一家的去查。」
他話音剛落，曲小柔那些部下就開始吆喝。
「不是已經查過了嘛，怎麼又查，查來查去有意思嘛！」
「我當你有多厲害呢，搞了半天是把我們走過的路又走一遍。」
「既然薛局請你當這次案件的負責人，那你得拿出點真功夫，就這？你還是回家歇著吧。」
看到手下對葉天龍的嘲笑，曲小柔面露得意。
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還自以為聰明，想搶自己的風頭。
光是口水就能把你淹死。
葉天龍一臉威嚴說道︰「既然我是負責人，你們就必須要听從我的指揮，我說查哪里，你們就查哪里，不用那麼多廢話。」
他說完，又有人調侃起來。
「沒問題，我麼可以听從你指揮，但要是查不出問題，丟臉的可是你自己。」
「要是破案真這麼簡單，那誰都可以破了，也不知道薛局咋想的，隨便拉個人過來，就當我們的領頭羊。」
他們的嘲諷葉天龍並沒有理會。
他轉身去了車上。
曲小柔滿臉得意，朝著這些全副武裝的手下說道︰「上車吧，我們跟著他，查不出個名堂，丟臉的是他自己。」
隨後……眾人紛紛上車。
見他們上車，葉天龍才開車離開。
七八輛特總車輛跟在他後面。
他們的第一站，去了一家名叫光輝的精神病院。
下車之後，曲小柔帶領一眾部下跟在葉天龍身後。
眾人如洪水猛獸一般涌進了精神病院。
院長見狀急忙迎了出來，他目光落在了曲小柔身上︰「曲長官，你這是做什麼？」
「例行檢查。」
「上次不是查過了嗎？」
曲小柔沒好氣的說道︰「再查一遍。」
葉天龍接過話茬︰「去把你們醫院所有病人都召集過來，然後把他們的名單給我，我要核對人數。」
院長沒好奇說道︰「你們破不了案，也不能老拿我們消遣吧，那些精神病患者情緒非常不穩定，你們這樣折騰，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們必須要負責。」
「出了任何事情，我來承
擔。」
听葉天龍這樣說，曲小柔滿臉不屑。
這家伙還真是大言不慚。
他以為他是誰？
如果真出了事情。
他估計要嚇到尿褲子。
雖然不願意。
但院長也只好讓醫院工作人員，將所有精神病患者集合到了門口操場。
並且把名單給了葉天龍。
葉天龍接過名單之後，朝著身旁曲小柔說道︰「讓你的人進去查，看看里面還有沒有病人。」
曲小柔很不耐煩的朝著身後部下說道︰「老黑，你帶著他們進去查，查仔細點。」
一聲令下，部下紛紛涌入醫院內。
在曲小柔看來，葉天龍根本就是把她之前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他根本沒有過人之處。
她已經吃定，今天肯定是白忙活。
葉天龍一邊看著名單，一邊核對面前的人數。
突然……他發現了不對勁。
名單顯示有85個名字。
而他數了一下，面前只有78位患者。
葉天龍目光犀利看著院長︰「為什麼實際人數比名單上少了7個人？」
院長不屑說道︰「那7名患者被送到了博愛精神病院。」
「為什麼要送到那里？」
「因為我們醫院房間不夠，重度精神病患者，要單獨安排一個房間。」
葉天龍若有所思道︰「原來被送到博愛的是重度精神病患者，那我問你，你們對重度精神病患者的定義是什麼？」
院長解釋道︰「情緒極其容易失控，有自殺傾向，有暴力傷人傾向，通常滿足這些條件的就會被視為重度精神病患者。」
「醫院對重度精神病患者的投入非常高，所以家屬要支付的費用也很大。」
「但是博愛是免費的，因此所有精神病患者都會被送到博愛統一管理。」
「雖是免費的，但博愛也有自己的規章制度。」
「他們對重度精神病患者的管控非常嚴格，家屬要探望，必須要征求醫院同意。」
「博愛會和家屬簽署一份合同，如果病人家屬不願意，博愛就不收！」
葉天龍听後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很明顯，這位院長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
這種局面，那些重度精神病患者的家屬，自然會跟院方簽署這份合同。
他們不簽，難道要把人帶回去嗎？
一旦簽了合約，家屬要見人，就得征求院方的同意。
這里面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
讓家屬見個一兩次。
之後隨便找個理由，就不讓見了。
家屬一定要見，就說患者突然患病，自殺了。
反正隨便院方怎麼說。
再加上這些重度精神病患者，有些家屬恐怕都懶得管。
這些人要是被殺，根本就沒人知道。
葉天龍扭頭看著身旁的曲小柔︰「听到他說的話沒，這種管理模式，那些病人被殺，根本就沒人知道，你不是說你查了嗎，這就是你查的結果？」
曲小柔冷哼道︰「葉天龍，你別在我面前吆五喝六，送到博愛醫院的患者，我都已經核對過了，數量根本沒錯。」
「行……你說的是吧，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