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這個鄭校長是師傅我的老同事了,你過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工作,知道嗎?」
李師傅看著這個讓自己從小到大都很驕傲的小徒弟,一邊看一邊感嘆這時間真的是過得太快了,沒想到小弟子竟然就這麼在突然之間就長大了,真的是滄海桑田,白駒過隙啊……
「師傅,我知道,那我能不能把我的那些小東西都帶過去?!」
李立小心詢問,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點過分,自己的那些小東西雖然都是一些模型,但是其中還是有很多是屬于危險品的,先不說學校那邊會不會給他特意準備一個獨立房間,就說這些東西能不能帶上火車都是問題。
「算了,就當我沒說。」
李立有點沮喪,沒等師傅回答自己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雖然也很喜歡自己將來的職業,但是對于進行一些小發明小研究那也是很喜歡。
就因為自己的這個小愛好,他還特意在自己的大學生活里積極掙錢,憑借著自己的興趣愛好與所學專業自己特意買了一套單人公寓,目的就是為了方便自己能研究和存放那些小東西。
從家里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離開之前李立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自己這些年的心血,也沒有跟師傅交代,他就提前出發,準備離開之前繞過路再去看看自己的心血。
惠澤社區九號樓302,這就是李立為自己的小寶貝們準備的空間。
考慮到這次自己離開的時間肯定很久。
李立再看過這後就打算將這些模型一一包裝收好,裝到最後在架子上的一個小格子里模到了一個自己師兄在唐陵考古回來後送給他的一個黑色石頭時,當時的自己還很納悶,誰去考古回來還特意給帶禮物的。
可是師兄說這是自己的第一份正式現場,具有特殊意義,當時這塊石頭並沒有什麼奇特,李立也就隨意地放在了格子里,可今天李立卻發現了與之前的不一樣之處。
眨眼的時候他看到石頭上的紋路卻在晃動,就在他想要湊上去看清楚的時候,石頭上的紋路越動越快,李立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晃暈,躺在地板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在睡夢中,李立這麼多年所學的東西就一一在他眼前飄過,等自己將這些知識再次吸收之後,夢里的他就來到了一個儀器齊全的屋子,看到這麼多試驗品,李立就欣喜不已,馬上就開始不停地搞發明,夢里的時間好像過得很快,他的實驗也很順利,每每做出一個小東西他就開心的不行。
正當他研究到了興頭上的時候,耳邊突然一陣「少爺,你醒醒啊,少爺,少爺!!!!」哭嚎聲乍響。
李立動作一滯,很是不耐,這人是誰啊,難道不知道做實驗的時候是不能有人打擾嗎?
等等,人?這不是夢嗎?而且這人的聲音還這麼陌生,而且這哭的都是什麼啊,怎麼听著就跟在哭喪一樣,真不吉利。
睡夢中的李立想要出聲阻止這聲音的打擾,但是張嘴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來,耳邊的哭嚎聲不斷,隨著時間的流逝,李立的心頭也開始涌起一陣陣的煩躁。
可不管他心里怎麼煩躁,外面的那哭嚎之人依舊也沒有停止。
「少爺!!老爺夫人他們雖然走了,可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們啊!!少爺!……」
感覺這位主有越嚎越起勁的架勢,李立自己這麼一個自詡自己脾氣溫和的主都受不了,他總覺得這位再哭下去自己能被這人就這麼給直接氣死,這都是誰啊,就算是我不認識你,難道你的就不能盼我一點好?!
‘不行,我必須要親眼看看這是誰,這也太不講究了點吧!’
耳邊的哭嚎聲不絕于耳,李立的小暴脾氣那是蹭蹭地往上漲,眼看著就即將來到火山爆發的臨近點。
可不管他在夢里怎麼皺眉,怎麼心煩,怎麼暴躁,那雙沉重的眼皮就跟上了鎖一樣,堅不可摧。
「王老來了!王老來了!」
一個還沒有搞定,李立就听到了遠處又跑進來一個咋咋呼呼的主。
李立沒辦法了,現在他都覺得自己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耳邊的這個還沒有搞定呢,怎麼就這麼命苦的就又給自己招來一個?!
不對,也可能不是一個,听著這位的話,怎麼感覺這人還帶來了一位?!!
難不成這幾個人真的是打算直接哭嚎死我?
李立在心里無聲的吶喊,可是卻壓根沒人理會。
不管夢里的李立是怎麼糾結,那不知名的兩位確實是把一名白須老者給半拉半抬的給弄了進來、
兩名少年也不等這位姓王的老者坐著踹口氣,就這麼眼巴巴地盯著老者,兩雙眼楮里都是惴惴不安。
「罷了,罷了,且勿擔憂,等老夫看來再說。」
王老很是理解,也沒有給這兩位什麼難堪,反而還很好心地安慰起兩人起來。
「您請,您請!」
將人請到床邊,兩名小少年屏住呼吸,眼都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兩只耳朵那是豎的直直的,就怕漏掉任何一點有關自己少爺身體方面的消息。
「勿急,勿急,待老夫看來!」
王老並不怎麼擔心,剛進門他就觀察過床上這位傷者的情況,臉色雖然看著很是蒼白,但是並沒有什麼灰白之跡。
很顯然這人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根據那位前來找他的小童的說法,這位至今已經昏睡兩天,那真的是滴水未進,低米未食,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但王老覺得這人應該是心思過重導致的昏睡,以致于直到現在也不願醒來。
這都是他通過問與望結合得出的結論,至于到底是什麼緣故導致的,這還要待他慢慢切脈後方可得知。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王老一下一下地慢慢順著自己的白須,頗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派頭。
室內也終于回歸了安靜,沒了耳邊哭喪一樣的哭嚎,李立那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了幾分。
對于現在的安靜狀態李立很是滿意,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還是安安靜靜才是他喜歡的好吧。
「憂思過重,積蓄于心,並沒有其他大礙,平時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王老順著白須的手微微一頓,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他也很不明白,這麼一個小小少爺,到底是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心思愁緒的啊?!
他不知道,可他身邊的另兩個人知道啊,听完王老的診斷,那個年紀較小的少年馬上就又哭嚎了起來︰
「我可憐的少爺啊,老爺夫人都已經去了,你可不能有什麼事啊,額額….」
這聲音雖然不至于能沖破屋頂,但是少年未經歷過變聲期的那獨有的尖銳還是恨恨地扎進了李立的心里,那還沒有松完的眉頭又重新地緊皺起來。
「閉嘴!」
剛清醒的人聲音很是虛弱,完全不可能將那尖銳的哭嚎壓下去,但是可能因為這兩位真的是很擔心床上的這位,一看這人睜開了眼楮,兩名小人也不哭了,只是眼也不眨地盯著,眼楮里都是滿滿失而復得的驚喜。
「少爺!」
見兩個人驚喜過後有種撲上來再次哭嚎的架勢,李立也終于是調整了自己的狀況,自己的聲音也終于不再是虛弱的氣聲︰
「我說,閉嘴!」
漫天諸神作證,李立發誓,他真的不是一個很討厭小孩的人,可是耐不住他很受不了小孩子的哭聲啊。
沒有經歷過變聲期的青澀小少年們,那聲音出來真的是一點也不遜色于尖銳的女高音,震得人頭皮發麻。
「好好好!我們不哭了,不哭了。」
大點的孩子一把捂住還想要說什麼的小少年,屋子里終于又恢復了正常。
李立:終于安靜了,吵的我腦仁疼!
王老:哎呦,恢復不錯啊,竟然這麼快就精神了!
李文山,李書山:我們少爺終于醒了,真好,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