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秦伯伯他」
李景恆有點不敢相信,在他心里,秦伯伯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要一想這位神祗一樣的人要因病離世,他就難以接受。
「孫道長他們盡力了,父親,父親他也很難受,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要不是因為我,嗚嗚嗚」
畢竟還是小孩子,只要一想到高山一樣的父親如今身體孱弱到走快兩步都要大口喘氣,冷汗連連,他就覺得心如刀絞。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父親身體不好,平時也很懂事,不會去纏著父親做什麼,他的心願就是能讓父親看著自己長大,可誰知道如今這麼一個小願望都快要成為妄想了。
「秦伯伯身體真的很嚴重?」
程處默還沒有親眼見過秦瓊的身體情況,一切情況都是從父親那里听來的,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認識,可現在一听秦懷道的形容,感覺秦府都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
「很嚴重,估計秦府以後就要閉門謝客了。」
將眼淚抹去,小懷道努力平靜著自己心緒。
「那個,那個」
見自己兄弟這麼傷心,程處默又開始了猶豫。
「程兄有什麼話直說。」
李景恆受不了猶猶豫豫,在一邊催促道。
「不是我不想說,就是這件事我也沒有把握,就是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要是真的對秦伯伯有好處,你就說出來。」
李景恆也沒有埋沒自己讀過的那麼多書,很快就從程處默話語里听出了別樣的意思。
「難道程兄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我父親?!!」
一說到自己父親,秦懷道這心情比誰都激動,直接上手抓著程處默的肩膀,滿臉地希冀。
「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而且我也沒有詢問過,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誰!」
「誰?!」
兩聲同樣的質問,驚的程處默像一只兔子一樣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轉身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中年人。
「拜見皇上!」「參見皇上!」
三個小子齊齊跪在地山,向著來人行禮。
「都起來吧,你們幾個剛剛在說什麼?」
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盯著程處默,很明顯這句活問的就是他。
「回皇上,剛剛小子們在商量秦伯伯的病,也不知道小子們能做點什麼。」
程處默直接裝死,父親說了,對兄弟要講義氣,自己剛剛已經不夠義氣了,現在可不能掉鏈子。
反而是李景恆這個啥也不知道的心情輕松,直接就把他們閑聊的話題給抖落出去了。
「哦,是嗎,商量出什麼結果了嗎,說出來朕也听一听。」
見程家小子有往後縮的意思,李世民直接就端起了架子,開始了威逼。
「沒有什麼,處默剛剛才開了頭,還沒有說他的想法。」
李景恆,這妥妥就是一個賣兄弟的主,被皇上一嚇,就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是嗎,處默,你來說說。」
李世民本來還沒有把程處默的話放在心上,剛剛也是看到這小子想躲嚇他一下,可沒想李景恆他們竟然深信不疑,看秦家小子這期望的眼神,實在是不好直接略過。
「回皇上,這就是小子自己的想法,還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所以,所以小子覺得還是先去證實之後在稟明。」
「無妨,朕不會判你欺君之罪的。」
程處默額頭冒著冷汗,心里將自己罵個半死︰咋就這麼不長心呢,明明父親都告訴你禍從口出了,你咋還到處亂說,一定是酒喝多了。
「那個,那個,小子就是在想是不是能去詢問一下李立,他很有想法,說不定就有什麼好辦法呢。」
事已到此,程處默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索性就把李立給賣了。
身在長安城外,正在打量自己剛裝上玻璃窗的李立猝不及防地連打兩個大噴嚏,嚇得王管家還以為少爺又生病了,急吼吼的就要讓白伯去找王老。
「管家,我沒事,也沒有生病,估計是有人念叨我。」
李立急忙擺手拒絕,這要是再把王老拉過來,王老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受得了,本著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李立覺得自己還是要考慮一下老人家的身體情況的。
「真沒事?」
「沒事,就是我感覺我好像是被人給盯上了,這樣,我先回去躺著,要是有人找我就說我身體不適,正在休息。」
見識了古人的挖坑程度,李立覺得自己的這個道行還沒有到家,惹不起那就選擇躲得起。
現在自己有房有車,有田有錢,只要不去作死,那這一輩子絕對可以生活的有滋有味,絕不能淪落為辛勤的老黃牛,小蝴蝶的翅膀扇扇就夠可怕了,自己要是再干預,這以後的世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啊。
「好,少爺你的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天氣也不暖和,還是多休息才對。」
王管家雖不知道少爺心里在想什麼,但卻很贊同李立多休息這個決定。
少爺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每天都在那邊窯口待著,前些天長的那點肉都已經掉下去,整個人看著比之前更瘦了,一看就知道是勞累的。
李立窩在自己布置的小窩里休息,而這邊程處默卻是將自己的想法倒豆子一樣全給倒了出來。
「之前我問過李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點子,他說這是他做夢夢到的,雖然我也知道這話不可信,但是他拿出來的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能把秦伯伯的身體情況說給李立听听,說不定就能在夢里能到什麼好辦法了。」
這是李立被程處默煩的不行給出的借口,可沒想程處默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給說出來了,看著李世民那別扭的面部表情,就知道這位千古一帝一定在心里不斷地吐槽。
「你真的覺得李立有辦法?」
「不知道,但是現在不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嗎,問問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是,要是真有辦法秦伯伯不就能好了?要是沒有辦法那也沒有損失。」
程處默梗著脖子,反正他沒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問題,至于為什麼父親、皇上都這樣看自己,他才不想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