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家莊,讓秦府馬車稍等,李立讓李文山將莊子上的一些好玩的帶給秦懷道,這小孩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小小年紀就心思沉重,一點也沒有作為小孩的樂趣。
一個沉重的木箱從李家莊被人抬出來,秦府家丁都有點詫異,按他的了解,自己少爺跟這位李少爺也就剛認識,這位李少爺也太客氣了,那些小東西自己見都沒有見過,這位卻直接送出去,回去跟少爺說說,這位公子值得交往,雖然不知道人品怎麼樣,但至少出手大方。
「書山,一會你去找一下李師傅,我有事麻煩他們。」
送走秦府馬車,李立深思一會兒,轉身吩咐書山。
「是!」
書山最近在學騎馬,這次也是他的第一次考驗,書山得令後很是興奮,從馬廄中拉出一匹棗紅馬疾馳而去。
「看來騎馬也是要提上日程了,真瀟灑!」
就跟每個男孩心里都有一個武俠夢一樣,每一個男孩心里也是有行俠仗義,行走江湖的渴望。
試想一下,縱馬于山水之際,道不完的肆意瀟灑。
回到書房,李立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把乳膠管,空心針,麻醉藥給搞出來。
乳膠管就不用想了,現在有沒有乳膠都是一個問題呢,還想制成管狀,你做夢呢?
三者之中麻醉藥李立是最不用擔心的,孫道長醫術精湛,肯定會有不少類似于麻醉散一樣的藥方,至于空心針,工藝太復雜,現在的鐵匠肯定打不出來,或許可以從其他方面好好想想。
記得中歐時代傳下來的各類書畫中,那些皇家貴族常用鵝毛筆,既然鵝毛可以作為筆使用,那就說明鵝毛一定是空心的,就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鵝毛可以刺破皮膚,鵝毛的材質主要是動物性蛋白質縴維,終究是不能與金屬材質相比,或許可以先試一試。
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出自己的設想,又在下方羅列了一系列的補血小用方,足足寫出了五六張,晾干墨跡,李立小心地將紙張給卷了起來。
「文山,去,看看莊上有沒有大鵝在,要是沒有去買一只,要活的,少爺我有用。」
說干就干,李立打算今日之內就將自己的這個設想給論證一下,要是不行他就要想其他辦法,自己不急,可秦將軍的身體可等不得。
李文山苦著一張臉,少爺這又是想那一出了?那鵝是能輕易招惹的?一個搞不好可是要吃苦頭的,被啄一下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花超過市場價一倍的價錢好不容易將兩只大鵝趕回莊子,委托給莊子上養雞鴨的莊戶,李文山揉著被大鵝叼了好幾次的,耷拉著腦袋,復命去了。
「少爺,大鵝我買回來了。」
「你這是咋了?」
看著文山可憐兮兮的慘樣,李立都有點驚奇。
「被大鵝啄的」
文山可憐兮兮耷拉著腦袋,嘴角還時不時地抽痛兩下。
「哈哈,讓你不小心,吃教訓了吧,去,找王老給你看看,不要留下後遺癥。」
「少爺!」
被少爺嘲笑,文山更加委屈,自己這都是為了誰啊,要不是少爺想一出是一出,自己也淪落不到這個地步。
「好了,給你幾天時間好好休息,你家少爺我要閉關研究,讓人不要打擾我。」
「那李師傅呢?」
「李師傅到了通報一聲,我有急事找他。」
「好!」
回到書房,李立開始埋頭研究,就想從記憶中多回憶一些天然材質可以使用。
書山是騎馬而去,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輛馬車。
王管家將人直接迎進宅子,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告訴李師傅少爺在書房等他。
「李公子!」
「李師傅,快進來。」
李立沒有出門,而是直接讓人進來。
書房里,圖紙鋪在了整個桌子,書架上,一些書本也被翻開,李師傅進門就看到李立站在架子前抄錄著什麼。
「李師傅,你過來看,我知道你們玻璃的研究已經很成熟了,你看這種你能制作出來嗎?」
將玻璃管,玻璃瓶的圖紙交給李師傅,李立詢問道。
不管是金屬管,還是使用動物身體里的膠質,終究還是抵不過玻璃管。
「這有點困難,瓶子還好,這管子也太細了,雖然能把東西做出來,但玻璃的特質公子也知道,易碎,這麼細的管子做出來說不定還沒用呢,在運輸途中就碎了。」
「那李師傅你在少府監見多識廣,有沒有哪種材質可以制成管子?」
李立一開始想的是找一找杜仲,這玩意在這個時代還是以中藥材的身份存在,因為它主要取自杜仲樹的樹皮,而杜仲樹被扒光樹皮也會枯萎,這種藥材自然來源不易,物以稀為貴,這就導致了杜仲價格昂貴,李立的這小家小業還真沒有人脈收集。
「公子,你要這種管子用來做什麼?」
看著圖紙上細長的管子,李師傅一頭霧水,他是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處。
「李師傅,我也不隱瞞你,我想做出一種可以將外部液體輸入人體的管子,這管子要求堅韌,可以讓液體通過而且不會滲透。」
「什麼?這能做到嗎?」
李師傅大吃一驚,現在的醫學還處于陰陽相合,氣血觀測方面,外傷雖也有辦法治療,但終究還是達不到現代醫學的程度,西醫關于哪部分出問題就把哪部分切下來的治療理念這些人是听都沒有听說過。
「李師傅,能不能做到我們事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需要的東西先做出來。」
眼看著李師傅的思維越飄越遠,李立適時地將人給拉了回來。
「是是是,是老朽逾越了。」
李公子本來就是一個天馬行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想著做那麼多稀奇點子,這次李公子叫自己過來是想辦法的,自己考慮那麼遠干嘛。
「不知動物腸衣是否可行。」
李立滿懷希望,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這個世界上的一些東西並不了解,而李師傅不一樣,待在少府監那麼多年,平時又大都跟那些頂尖工匠待在一起,說不定自己的苦惱還真能被李師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