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看著單子上的藥材清單,眉頭緊鎖,這也似乎有點太多了。
柳菲燦燦笑著。
「這份單子上的藥材需要時間來準備,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畢竟這個量太大了。一時之間——」
加上失敗的藥材,蕭雪確實開出來的單子所需要的藥材煉不是黑岩城可以一次性拿的出來的。
「沒關系,我等著。」
蕭雪當然也知道,這一大批藥材也需要時間籌備。
「好,五天後我保證給貴客湊齊。」
柳菲很肯定得說道。
「好,那我五日後再來取。今日我就不打擾了。」
蕭雪起身,欣然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送貴客出門。」
柳菲也跟著起身,勢要送蕭雪出門。
柳菲甚至奧古大師都親自送蕭雪出了米特爾拍賣行的大門,顯得那也是十分的客氣。
這一切都被轉角處的人看在眼里,沒想到這米特爾拍賣行的奧古大師都如此尊敬這位神秘人,看樣子他確實是出售丹藥之人。
柳菲與奧古大師看著蕭雪消失的背影也返回大廳。
「奧古大師,這位貴客真的有您說的那般厲害?」
「是的,這兩種丹藥別說你沒有听說過,就連我也沒有見過,更沒有听說過,這樣的貴客我們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奧古大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可有的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奧古大師輕輕嘆息一聲。
柳菲不明就里,好奇地問道︰「奧古大師,什麼意思?」
「就是有些人因為某種原因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只是可惜如此神人又豈是那般容易得到的。」
奧古扔下這句話,帶著一絲詭譎的笑意離開了。
蕭雪一出門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雙冷冷的眼楮盯著自己,可是每一次回頭又沒有看到可疑之人,難道自己產生了錯覺?
蕭雪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轉進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蕭雪快速褪去黑斗篷。
拿起一旁的竹筐掛在身上,裝作一副農家女的模樣,頭發也有些凌亂,看上去弱不禁風。
剛裝扮停當,幾個人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竟然是他們。
赫家的人,赫乾竟然親自帶著兩個兒子追自己,這倒是天下奇聞,不過還好是在黑岩城,這赫乾也不好跟得太近,不然只怕是自己不好月兌身了。
赫乾三人從蕭雪身旁過,雙方打了一個照面,而且赫乾還注視了蕭雪一眼,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三人追擊到小巷子口,外面連著另外一條街道,根本沒有發現黑斗篷之人。
蕭雪邁著小步子剛走到另一端的巷子口,身後就傳來一聲。
「小姑娘,你可有看到什麼人進了小巷子?」
赫然看著彎腰駝背,一副農家女模樣的蕭雪,絲毫不懷疑眼前的蕭雪就是那個神秘人。
「你問什麼?」
蕭雪裝作沒有听到,而且還不停的咳嗽,倒像是一個老婦人,而不是農家女。
「我說,你有沒有見過一位身穿黑斗篷的人經過這里?」
赫然提高聲音,害怕自己的問話,眼前這位農家女仍舊听不到。
「喔,你說黑斗篷的人啊,見到了。」
赫乾一听,趕緊問道︰「他從哪里走了?」
蕭雪故意仰頭看向一側的屋頂。
「你是說他上屋頂了?」
蕭雪點點頭,算是回答了赫乾的問話。
「有勞了。」
赫乾倒是顯得十分客氣,一點架子也沒有。
蕭雪低著頭,掛著竹筐緩慢轉身離開了小巷子。
看著赫乾三人飛身上屋頂朝著那個自己指引的方向追去,蕭雪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奸詐。
想跟蹤我,門都沒有,不只是門都沒有,窗戶都沒有。
蕭雪模了一下鼻子,彎腰駝背地繼續走著,像是一位出門采辦的農家少女。
「爹,沒有發現人呢。」
赫鐵看著四周,大街上的行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就是沒有發現那個戴黑斗篷的人。
「爹,我這邊也沒有發現,難道被他發現呢?」
赫然腦子還不算蠢。
「是爹大意了。」
赫乾站在一處角樓俯瞰黑岩城,街道上的行人沒有一個人是符合赫乾所要尋找的人。
「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可以煉制如此丹藥,那他的修為定然不會太低,爹也是糊涂了,竟然會選擇跟蹤這個辦法。」
赫乾很是自責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他實在是太想把赫家打造成第一家族了,一直被上面三個家族壓著。
今日仿若看到了一條光明之路,只不過卻太過心急。
「爹,要不多派一些人手,發現了蹤影,爹再親自上門拜訪,到時候也可以就今日之事向他道歉。」
赫然如此說著。
「哥,你這是什麼辦法?我們赫家在黑岩城怕過誰?需要這麼小心嗎?」
赫鐵卻很不情願,畢竟平時作威作福習慣了,真要如此謙卑,他可是一點也做不到。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
「好了,我覺得然兒的話很有道理,鐵兒,你要是有一半你哥哥這樣的能力,那柳菲也不至于不搭理你。」
赫乾對自己這個二兒子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爹,說神秘人怎麼又扯到我跟柳菲頭上了,柳菲那小娘們遲早是我的人。」
赫鐵仍舊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絲毫不把自己父親和兄長的話放在心上。
赫乾搖搖頭,隨之消失在視野中。
「二弟,你又惹父親生氣了。」
「大哥,你就別說我了,你還不是一樣喜歡柳菲那個小娘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赫鐵一副鄙視自己大哥的目光。
「我是喜歡柳菲,可我不會用卑鄙齷齪的手段,二弟你如果真心想要跟柳菲在一起,大哥會支持的,可你心里要是朝三暮四,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赫然也絲毫不把自己的這個弟弟放在眼里。
「哥,嫂子知道嗎?你可是有孩子的人,柳菲能屈尊做你小老婆嗎?我雖然花天酒地,可我還沒有老婆,到時候她柳菲至少是正室。」
赫鐵對于自己兄長這種做作,虛偽的模樣就是一陣嘔吐,實在是沒辦法在說下去。
赫鐵哼著小曲,跳下屋頂消失在街道上,不用說又是去萬花樓了。
赫然搖搖頭,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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