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朋友的重逢令在場的氣氛顯得格外的熱淚盈眶,特別是見著兩位年歲都不小的老人差點哭了,那種久別重逢之喜讓人心頭莫名的幸福。
「就等你這句話呢,不瞞你說,我可是在你離開後就每年珍藏了一壺好酒,這麼多年了。總算是可以好好痛飲一番了。」
慕青鸞那也是熱淚盈眶,這些年她每每見到風尊者在同一個地方等待藥老,就有一種心酸之感。
如今兩人重逢,又怎能不讓人高興呢。
「師伯,你可不知道老師他這些年都會去同一個地方,一待就是一個月。如今看到你歸來,我想老師是最高興的。」
風尊者卻是笑了,藥老則是跟著爽朗地笑起來,也不知道為何這種氛圍下,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晚宴一直持續著,唯獨一人早早就離席而去,她的神情顯得格外的凝重。
二哈則是一邊啃著後臀尖,一邊滿意地舌忝舌忝嘴。還時不時地抬起爪子在蕭雪面前晃晃,似乎是在說你看看我的爪子干淨嗎?
可二哈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蕭雪並未有一絲的快樂。
望著天上璀璨的繁星,蕭雪雙手托腮,二哈蹲在蕭雪的身前,好奇地順著蕭雪的視線仰望星空。
「小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蕭炎的問話並未引起蕭雪的回應,這讓一開始還笑意濃濃的蕭炎變得不知所措。
蕭炎只好求助于二哈,二哈搖搖腦袋,還伸出爪子擺了擺,表示他也不知道。
蕭炎輕輕地靠近蕭雪,坐在她的身旁,眼角的余光一直瞥向蕭雪,不知她此時在想什麼。
「小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讓我們分擔分擔。」
蕭炎抓起二哈放在自己的腿上,撫模著二哈的毛發,二哈倒是也很乖巧地趴在蕭炎的腿上,享受著撫模帶來的快感。
「哥,雖然老師救出來了,可魂殿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這一次我們在花宗遇到的那位天尊。如果當時他全力一擊,後果我不敢想象。」
蕭炎听著蕭雪的話,還以為是再為花宗對陣魂殿天尊心有余悸。
「不是也沒事嗎?我看他也不過是外強中干罷了,不然豈會放棄那樣的絕佳機會?」
蕭炎的自信並未蕭雪感到心安,反倒有一絲更加恐怖氛圍縈繞在心間。
對呀,他當時應該不太可能看不出自己受了傷,可他為何放棄?
真的就是因為二哈?可二哈的實力也絕對不可能與他抗衡,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難道有別的目的?可是這個目的又是什麼呢?蕭雪想不明白,還有那句我們還會再見的。
雖然這沒什麼,畢竟反派嘛,終歸是要面對的,可很明顯他說那句話的意思絕對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或許吧!」
「別想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困難我們也一定會戰勝的。」
蕭炎瞅著仍舊沒有一絲開心掛在臉上的蕭雪,繼續安慰著。
直到蕭雪沒了那種憂郁的神情,蕭炎才放下心來。
「哥,下一步我想好了,我們分開行動。」
「什麼行動?」
蕭炎不解地望著蕭雪,蕭雪俯身在蕭炎耳邊說些什麼,蕭炎越听眼楮就越瞪得大。
蕭雪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最後凝神仰望天空,朱唇微啟。
「只有這樣我們才可能讓他們真的活得平安快樂。」
「好,一切按照你說的做。只是你說爹他現在在哪里?」
蕭雪與蕭炎四目相對,蕭炎無奈地笑了笑。
「你不會以為我這麼沒心沒肺吧,在救老師的地方沒有看到爹,只能說他們把爹關在了另外的地方,我也向老師打听過,可沒有任何的消息。」
「我可沒那麼說,只是最近遇到的事太多,還有一些故人,誰知道你有沒有在意呢。」
蕭雪打趣道,見著蕭雪流露出一絲笑容,蕭炎這才放下心。
三天後,蕭炎帶著紫妍,小醫仙幾人離開了雲天之盟。
蕭雪則是帶著阿狸三人也離開了雲天之盟。
看著遠行的飛舟,風尊者很是感慨地說道︰「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徒弟。」
藥老倒是沒有絲毫的掩飾,咧開嘴笑了。
「那是自然——」
瞧著藥老瑟的樣子,風尊者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韓楓可就不這樣了!」
听到韓楓二字,藥老整個人神色就暗淡了下來,瞅著藥老立馬變了臉,風尊者哈哈大笑起來。
伸手拍了拍藥老的肩膀,像是再說開個玩笑,你那麼認真干嘛?
藥老當然也是知道風尊者此刻這樣說的意思只是拿自己打趣,可韓楓終歸是他心中永遠的刺,即便如今徹底拔出,可留下的傷痕依舊還在。
「是呀,不過我倒是很感謝韓楓,沒有他,我遇不到這麼好的徒弟,你就是羨慕嫉妒我。」
藥老的笑了,風尊者也就放心了,打打鬧鬧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如今你回來了,星隕閣該還給你了,我這個副閣主可是幫你撐了這麼久時間。」
「那我不管,反正有你在,我不管!」
藥老直接罷工了,拍了拍衣裳徑直走進雲天之盟。
風尊者卻是搖搖頭笑了,回頭望著遠去之人,風尊者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少谷主,我們這是去哪里?」
飛舟已經離開雲天之盟一個月之久了,一直在雲端飛行,這些日子可是苦了阿狸。
音律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不管去哪里,這都不是之前熟悉的路線,特別不是音谷。
「去天妖凰族!」
「天妖凰族?」音律與音動姐妹二人瞪大了雙眼,她們哪里敢相信蕭雪所說的這句話。
天妖凰族布置在雲天之盟的陰謀剛剛被蕭雪破壞,如今跑過去,不是找死嗎?
「怎麼啦?你們姐妹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音動一向不說話,只好慫恿音律開口問。
「少谷主,這天妖凰族與我們可是有血仇的,她們的三長老更是死在我們手里,如今我們就這樣過去?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他們跟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至于如何說服他們,我自有辦法,還有明日找一個地方,我要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