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一位戴著斗笠的男子正微低著頭,腳步匆匆的趕往他的目的地——海港。
郁郁蔥蔥的小樹林遮擋了天空中太陽的光芒,顯得十分的昏暗。
某一刻,急步行走的斗笠男子停下了腳步。
在這個寂靜無比的環境中,他從風中感知到了危險!
斗笠男子抬起頭,望著一個方向,露出了他略顯年輕的臉龐。
面上神色開始凝重了起來。
是追兵嗎?
雖然情況不明,但他還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他左腳後退,右手慢慢地伸向刀柄,全身的精氣神也在慢慢地拉升到巔峰。
寂靜的樹林中,此刻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氣氛卻緊張了起來。
在情況一觸即發的時候,住吉卓也見對方的樣子也就不在躲藏,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
「切,居然這樣都會被你發現了。」
隨著話語的落下,影影綽綽間,樹林中出現五個流浪武士。
戴著斗笠的萬葉在看清楚對方的裝束後,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
「我無意與你們爭斗,如果這里是你們的地盤,那我很抱歉。我馬上就會離開。」
說完,萬葉小心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在表明他願意讓步。
但這些不懷好意的流浪武士自然不會放過他。
此時他們看著獵物腰間的神之眼,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目光。
眼狩令下,如果他們可以奪走他人的神之眼拿去上繳,那他們就能因此獲得非常多的好處。
所以他們怎麼可能讓對方逃離。
「想走?可以,將你腰間的神之眼交出來!」
住吉卓也說話的同時也在給周圍的同伴打眼色,並且左手也已經悄悄地伸入懷中,握住了手弩的把手。
卡嗒——
細微的機括聲被他的話語掩蓋——手弩上堂完畢了。
雖說的確可以乖乖交出神之眼就放了對方。
但住吉卓也不是傻子,能出現在這的人,能到現在還能戴著神之眼的人,自然不會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自以為萬事俱備,正要突然出手將對方射殺的他,卻陡然听到了一聲嘆息。
唉
隨著嘆息聲的響起,住吉卓也只見眼前陡然閃過一道青色的風。
並不明亮,也不暴烈,反而如同和醺的輕風拂面而來。
舒服,暖人。
而且如今才三月,正是櫻花爛漫的季節,可他卻能在這清風之中看到了楓葉那淒美的紅。
清風劃過一個完整的圓形後消失不見。
好美
住吉卓也心中只來得及感嘆一聲,就在下一刻倒了下去。
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他臉上陰謀得逞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散去就逝去了生命的氣息。
不僅是他,五個流浪武士在這一刻全部倒下。
咳,咳咳
完成瞬殺五人的萬葉站在原地不停的咳嗽著,因為彎腰而露出了小半截肩膀。
上面纏繞著繃帶,此刻血水正隨著咳嗽暈染開來。
他看了看被血水染紅了的紗布,臉上有一絲慶幸。
慶幸這些找上門的只是流浪武士,而不是天領奉行追兵。
平復下來後,萬葉沒有去看倒下的五人,而是再次壓低了斗笠,轉身快步離開。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這爆發沖突的中心點,周圍的樹木在「卡卡卡」聲中,倒下了一片。
一時間驚起飛鳥無數。
又過了不久,才剛安靜下來的樹林又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頭戴天狗面具的九條裟羅帶著天領奉行的人姍姍來遲。
「大人,死掉的五個看起來像是流浪武士,從傷口判斷,出刀的人很快,很可能就是我們追捕的那個人!」
看著地上的五具尸體,听到匯報的九條裟羅不再廢話,直接下令道︰「快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順著腳印追了下去。
死兆星號甲板上。
在穿過了雷暴區域後,歐陽就帶著申鶴來到甲板上等待著了。
因為此刻已經能遠遠地看到離島的海岸線了。
要不是因為不合適,他真的想此刻就直接飛到岸上去。
沒別的意思,就是真的太無聊了。
申鶴看著歐陽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心中也是覺得好笑。
「就快到了,你有這麼急嗎?」
當然急
歐陽看了申鶴一眼,見她好奇又好笑的神情,解釋道︰「我就是不想吃海鮮了,想著等會到了離島就先好好的吃一頓。」
「為此我剛才午飯都沒好好吃,就想留著肚子好好的吃一頓呢。」
申鶴聞言輕笑道︰「還不是你太貪嘴,我準備的那些璃月食物都被你吃完了。」
說道這一茬歐陽就不好接了。
申鶴為了這次出行特意帶了很多吃食。
原本是想著偶爾嘴饞了可以吃一些,解解饞。
反正也是放在空間袋中,雖然不是永久保鮮,但至少三五年是不用擔心變質問題的。
結果歐陽知道後,沒幾天就把那些東西全部吃光了。
那可是申鶴準備的三個星期的量,都被他因為無聊,一盤一盤的全部吃完了。
番茄
不僅如此,重點是他都沒給申鶴留一些。
所以見話題轉到這一茬,歐陽果斷認慫,就當沒听到。
離島碼頭上,中野看著海面上太陽的倒影出神。
他是被安排在這看管碼頭的役人,屬于勘定奉行。
自從二十多歲駐守在這開始,他每天看著相同的景色一直到了現在四十多歲。
恍忽中,他似乎在這一刻明白了將軍大人所說的「永恆」了。
「那是什麼?!」
驚呼聲打斷了中野的思路。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慵懶隨意的目光也在這一刻慢慢地睜大。
船?!
僅僅只是海船自然不會讓他驚訝。
在沒有鎖國之前,離島雖然沒有璃月港那麼繁華忙碌,但每天出現的船只還是有很多的。
而在鎖國之後,除了稻妻自己勢力範圍內會同行一些商船外,其他的也就只有一支叫
因此在這里出現船只本不需要驚訝。
但此刻他不得不驚訝。
因為在極遠處的海平面上,陡然出現了好多艘船。
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信號!
一二三四五六十九,二十?!
在對方又近了一些後,中野才終于將歐陽船只規模數清楚。
從而得出一個他不得不慎重的猜測和決定。
「戒備!」
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形。
尖銳的嗓音傳徹碼頭。
一時間碼頭上的士兵都集合了起來。
他們一起看著緩緩駛來的二十艘海船,第一次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大,大人,這,這是要戰斗了嗎?」
「不知道,但是先戒備!」
中野哆嗦著握緊手中的武器,多年荒廢武藝的他,此刻心中緊張無比。
他絕對不信有著二十艘海船規模的主人,會是一個想來稻妻平安做生意的人。
一定是有所圖謀。
不然總不能是因為想吃稻妻美食,所以特意拉著這麼龐大的隊伍來吧?
這簡直更不合理!
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當初前輩教育他的時候曾說過的那些話語。
關于海船一般能裝多少人,關于怎麼去尋找地方的旗艦之類的問題。
可很快中野就陡然發現自己這些年荒廢的可能不只是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