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那麼多解釋,去吧。」林東揮了揮手,對于士兵們戀愛林東並非那種不近人情之人,只要不帶入軍營他還是比較支持的,要是合適的話,他甚至願意加以撮合,這樣一來士兵們能在這里安家,心就能徹底倒向安東軍。
「好了,開飯時間到了,可以開飯了。」
隨著林東的命令發出,各總旗立刻帶著自己的小隊按隊形站好,很快便在軍營外面排起了長龍。
林東滿意的點頭,看來李達這段時間並未偷懶,至少軍隊的紀律抓得還算不錯,想到這里自己也跟在隊伍後面排起隊來。
而此時,那張鐵並不急著吃飯,而是拿著鞭子倒背著雙手在隊伍中來來回回的巡視著,只要看到有人不遵守規則的一律一頓教訓,頓時整的那群士兵們服服帖帖。
正是這個原因,很快這張鐵便得了個張鐵驢的名號,就是諷刺他就像一頭倔驢一般倔強,不懂變通,另外一層意思就是他就是安東軍鐵的紀律,雷打不動。
士兵們雖然心中怨恨不已,外號也叫了,雖然依舊恨得這張鐵驢牙癢癢,可軍規還是得遵守,士兵們平時也只是過過嘴癮,叫他們違反軍規那是打死不干的,他們可沒少吃這頭倔驢子的虧。
「將軍,你先請吧!」這名士兵一臉緊張的道。
林東擺手道︰「你不必緊張,在我安東軍規矩最大,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都要排隊。」
「是,將軍!」那名士兵行了個軍禮道。
讓林東沒想到的是,此事不久便在軍中傳開了,眾將士听說了這事之後都對林東肅然起敬,同時對軍規也更加重視起來,試想一下,就連這里最大的將軍都要遵守軍規,那自己又算得了什麼?
吃完早餐,林東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名士兵飛也似的跑過來道︰「將軍,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將軍,不知為何,我軍巡護時發現我安東軍轄區的界碑丟了。」
「什麼,界碑丟了?」林東一愣,他長這麼大,還未曾听過這事,莫非那界碑很值錢麼?
「不錯,昨天我軍巡邏的時候還在呢,可今天一早就不見了。」那名士兵一臉納悶的道。
「說說,什麼情況?」
那士兵一臉迷茫的道︰「我們昨天晚上巡邏的時候那界碑還在的,可是今天一早起來,那界碑就不翼而飛了,我們四處尋找也沒找到。」
「丟了就丟了吧,等以後補上一塊不就是了。」林東渾不在意的道。
「是,將軍。」那士兵見林東不以為意,也懶得繼續理會,行了個軍禮便退下去了。
交代完此事,林東立刻將蘇義叫了過來,讓他立刻著手寫一份戰報,將昨天的事情上報兵部,一來為安東軍表功,二來匯報胊山縣令不顧百姓死活獨自逃生被海盜所殺之事,希望朝廷及時派新的縣令前來任職。
處理完軍中事務他便離開了軍營,如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他可沒有時間在這里訓練。
他今天要去的便是胊山,經過這段時間的維修,觀瀾書院已經修復完成,昨天晚上夫子傳來消息,說今天便能開學,請林東前去參加開學儀式。
辦學是林東規劃中十分重要的一環,在他的規劃中以後胊山將成為安東軍人才的搖籃,觀瀾書院也將成為安東軍將領進修的地方,此事不容他不重視。
當他帶著一眾護衛來到胊山之際,這里已經站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蘇佩請來的夫子,要說這蘇佩還真有點本事,就在這不到一月時間里他不但令觀瀾書院煥然一新,更找來了十幾位教書先生,這些人大多都是他的舊友,文學功底扎實,可以算得上是學問高深之輩。
見林東過來,蘇佩遠遠迎了上去,當其看到林東身後空空如也之後不由一呆,拱手行了一禮問道︰「林將軍,怎麼只有你們?」
「怎麼?不夠麼?」林東疑惑,不就參加個開學典禮麼?難道要將整個安東軍帶來不成?
「林將軍,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幫忙解決生源問題的,要是沒有學生,我這個院長也不用干了。」蘇佩一臉無語的道,而他心中卻暗自月復誹不已,這林將軍是不是糊涂了,既然是開學典禮,自然要有學生才行,沒有學生那還叫學校嗎?
「原來是為這事,蘇先生你多慮了,現在時候尚早,我們先進去休息一下,要不了多久學生們就到了。」林東見蘇佩一臉焦急不由暗自好笑。
听著這麼說,蘇佩將信將疑的帶著林東在學院里逛了起來。
還別說,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繕加固,這觀瀾書院面貌都為之煥然一新,之前的頹廢早就不見了蹤影。
而在書院前面的廣場旁邊一塊巨石上面則寫著一首詩,林東湊近一看,赫然正是當初自己寫的那首︰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
看著這首詩,林東心中五味雜陳,這乃是自己剽竊來的,被人大大方方的放在這里,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蘇先生,這首詩就不用放在這里了吧?」
「怎麼不用,這可是將軍的佳作,正適合我觀瀾書院培養人才的觀念,放在這里就很合適。」同時其他幾名先生也紛紛附和,並且邀請林東再做幾首新詩,頓時把林東鬧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林東無語,吶吶幾句只好同意。
「這是教室,按照你的要求,我讓人擴大了規模,現在一間教室容納三四十人都不成問題。」蘇佩自然不知林東所想,邊走邊做解說。
「不知這觀瀾書院有多少間這樣的教室?」林東問道。
蘇佩伸出一根手指道︰「目前只有一間,怎麼,難道不夠麼?」
他口里這樣說著,心中卻暗自月復誹不已,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個學生都沒看到,只怕這一間教室都坐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