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時,這些炮兵們才回過神來,紛紛拖著大炮便朝著方陣之中退去,饒是如此,對面的清軍也抓住了機會,狠狠的對著這些炮兵們射了幾箭,頓時一名炮兵被敵人的弓箭射中了手臂,頓時血流如注。
梅爾根對此大為光火,大罵清軍卑鄙,回到陣中之後,立刻命令炮兵再次架起大炮朝著清軍之中猛烈轟擊起來,似乎想要報剛才那一箭之仇一般。
對此林東不由暗暗搖頭,這梅爾根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實在太過認真,為了一點數據竟然不顧自身安危。
當然,正是他這種精神,才讓安東軍的大炮得到不斷的改良,林東相信,只要給他時間和一點啟發,安東軍的大炮將會變得更加強大,只不過還要多久就不知道了,或許三五年或許十年二十年,能不能趕上大明和清軍的決戰就不得而知了。
「放!」梅爾根一聲喝令,頓時大炮轟然一聲巨像,炮彈隨之飛了出去。
「梅爾根先生,你的這些大炮貌似沒什麼作用啊?」一旁的熊越一臉鄙夷的說道,原來剛才的炮響實在讓他難受了好一陣,現在抓住機會,自然要好好奚落一下這個外族人了。
梅爾根抬頭望去,之間剛才那一炮出去,竟然只擊中了兩三人便炮彈便失去了蹤影,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都給我瞄準了,別讓他們長矛兵弟兄看輕了我們。」梅爾根雖然心中不爽,可也沒辦法,只得大聲罵道,同時又親自上陣調試了大炮,才命人再次開炮。
隨著戰事的推進,清軍很快來到十余步的地方,林東眼見時機到來,當即大手一揮,長矛手紛紛長矛一橫,擺好了作戰準備,同時一聲大喝,震的清軍臉上都為之變了一變。
看著眼前這堵長矛組成的城牆,岳托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具昨天戰敗的士兵們所說,這個長矛方陣十分詭異,無論你怎麼閃躲騰挪,都躲避不開對方的長矛。
對于這一點岳托是不相信的,對方的長矛除了長一點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可能躲不過呢,定是那馬瞻太過輕敵,所以才被安東軍擊敗。
對此岳托很有信心,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一定是對的,當然,對于這支能夠擊潰馬瞻的隊伍,岳托還是保持著一份小心,因此戰斗開始之際並未發起全面攻擊,而是派出一支前鋒,準備試試安東軍的深淺再說。
「沖上去,沖上去!」
眼見安東軍就在眼前,清軍領兵將領心頭一熱,當即大手一揮,率先發起了攻擊,頓時清軍的刀盾手紛紛握著刀盾朝著安東軍的長矛上面撞了過來,在他看來,只要將安東軍的長矛方陣撞開,一旦進入對方的方陣之中,那對方便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試想一下,這麼長的長矛,用來遠攻自然不錯,可要是近戰的話,這些長矛不但無法攻敵,反而成了累贅,面對這樣的軍隊取勝還有什麼懸念麼?
當然沒有,只要能夠沖進對方的長矛陣中,勝利就將屬于自己。
此時他心里甚至早已將馬瞻等人大罵了一通,竟然連這麼簡單的戰法都不知道。
很快兩支軍隊便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頓時兩軍之間刀光劍影閃爍不停,安東軍的長矛在將領們的號令下不斷的刺出,每一次刺出必然有人死在槍下,頓時讓清軍士兵們目瞪口呆。
先鋒將領眼見自己手下的勇士莫名其妙的戰死,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不過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將領,自然不會因為死了幾名士兵而驚慌失措。
經過仔細的觀察,他終于看出了安東軍長矛方陣的玄妙,當即大聲喝道︰「所有人听令,側身進攻,側身進攻。」
清軍士兵們一愣,紛紛身子一側,完全躲在了刀盾後面。
如此一來安東軍的長矛攻擊果然落空了,很多長矛刺在刀盾上面便光滑的刀盾滑走,起不到殺傷作用。
而此時刀盾手都躲在刀盾後面一時間傷亡大大降低。
「好,就這麼打,給我壓上去,破掉他們的長矛陣。」帶頭將領眼見這個辦法可行,頓時精神一震大聲命令。
隨著命令創出,清軍勇士頓時紛紛精神大振,嗷嗷叫著朝安東軍的長矛縫隙中擠了過去。
「將軍!長矛手危險了,是不是先把他們撤下來?」李達將這一切看的清楚,心中焦急不已的問道。
「慌什麼,火槍手是干什麼吃的,這個時候不動用什麼時候動用?」林東臉色絲毫不變的說道。
「啊?火槍手?」李達一驚,接著便一臉欣喜起來。
「傳我命令,令火槍手自由射擊,務必將擠進長矛陣中的清軍消滅干淨。」林東淡然的說道,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般。
「火槍手自由射擊,自由射擊!」隨即,安東軍中傳來了將領們的命令,此時早已整裝待發的火槍手紛紛舉起火槍對著清軍士兵們射擊了起來。
由于兩軍的距離實在太近,沖在前面的刀盾手甚至離火槍手已經不足兩米,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是瞎子都能將敵人一槍打死,畢竟沒有人用槍口頂著敵人的腦袋開槍還會月兌靶的。
那些剛剛沖進長矛方陣中的清軍士兵們正暗自慶幸,就在這時,他們突然只覺刀盾似乎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正當他們心中暗自疑惑之際,這個時候槍響了。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這些剛剛借著刀盾掩護闖軍長矛方陣的清軍士兵立刻成了活靶子,轉眼間被對方的火槍子彈射中,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該死。」眼見好不容易沖進方陣的士兵們轉眼間被人殺死,領軍將領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軍隊,怎麼如此難對付,這可都是我們八旗子弟啊,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那名將領心在滴血,畢竟他們八旗子弟人數不多,死一個便少了一個,這樣大規模的死傷,從清軍入關以來還是第一次。
「給我沖,他們火槍打不了幾槍了。」很快,這名將領便想到了什麼,當即大聲命令道。
原來更加以前和明軍作戰的經驗,火槍雖然犀利,可是卻不耐高溫,一旦打得久了,不是槍管發軟,就是卡殼,根本無法繼續使用了,只要清軍能夠承受住這個傷亡,勝利最終將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