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廢物吧!」
東京某處。
北川右衛門掛了電話,氣得破口大罵。
自己派了一批得力干將,再加上武田家的人,還帶上了一堆槍,去對付一群保鏢,竟然失敗了!
更離譜的是,連人家的一根毛都沒模掉,全是車禍死的。
這幫蠢貨,連車都不會開嗎?
要是車里的槍支被發現,曝光了,又得惹上一堆麻煩。
「這個華國小子,有這麼厲害?」
他翻出一張照片,眯眼看著,有些懷疑。
武田家那老頭說,都是這小子謀劃的,可這小子,看起來就是個公子啊!瞧瞧這張臉,整個日國都找不出一張比他還帥的。
這麼年輕就成什麼首富,肯定是華國的公子哥啊!
這種家伙,能有什麼本事!
老頭不是說,武田家出了一群叛徒麼,這些人搞的吧!
「你,過來!」
身子一仰,望著天花板,沉思了片刻,他伸手招來了手下,吩咐了幾句。
剛剛出事的那些兄弟,都得去看看死沒死,死了還得料理後事。
武田家的老頭剛吩咐了,那小子暫時不動,先沖那群叛徒下手,不能讓他們活過今晚,現在就得調動人手,模清位置,晚上就該動手了。
這群人有點棘手,估計晚上是一場硬仗。
「等結束了,得向那老頭多要點好處,這些年,我可沒少給他干髒活,妞也找了不少,這死老頭,興趣還挺變態的,就喜歡漂亮的雛,都一把年紀了,還搞得動啊!」
他喃喃著,戲謔一笑。
接著,又露出幾分譏諷之色。
那老頭,看著身份很光鮮亮麗,還經常上新聞,電視,一副很慈祥和藹的模樣,可實際上呢,就是個跟他一樣的人渣,甚至要更可惡。
被那老頭玩死的妞,可不比他少。
只不過,他不喜歡年紀小的,那種十幾歲的小妞,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他更喜歡成熟一點的,玩起來才帶勁。
還有那老頭的兒子,孫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少玩過他帶去的妞。
這次幫他干完活,就多要點錢吧,反正那老頭有的是錢。
他勢力越來越大了,底下一幫人吃喝拉撒,都是要錢的,現在經濟不好,他們賺錢也不容易。
「吵死了!」
正琢磨著,就听隔壁傳來了女人的慘叫,哭泣聲。
他起身,走了過去,拉開門,嚷嚷了一聲。
屋里,幾個女人被綁著手,縮在角落。
「叫你們跑!跑啊!下次還敢跑嗎?欠了那麼多錢,不用還的啊!」幾個壯漢圍在一旁,一人嘶吼著,對著這幾個女人拳打腳踢。
「哎哎哎!別踢臉,踢壞了,怎麼賺錢!」
北川右衛門一抬手,不滿地喝道。
「好好招呼她們,等晚上,送她們去上班,給我看緊一點啊,別再跑了。」他冷喝一聲,又關上了門,任由里面的女人哭泣,慘叫。
坐回位置,他翹起腿,點了根煙,慢慢抽著。
一會兒後,有手下來匯報消息了,自己派出去的那群人,全部死了,燒得尸體都變了形,沒法辨認了。
「媽的!」
他憤憤大罵了一聲。
這個仇,今晚上就好好跟那群武田家的叛徒清算。
「叮!」
將手下打發走,剛要再抽根煙,忽然,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惠子?」
是他一個情人發來的,說是有事,要見他一面,約定在老地方。
一看時間還早,才下午四點,去見一面也好,來得及的。
他心下一熱,叼上根煙點上,披上件風衣,晃晃悠悠出門了。
去秘密幽會,自然不能帶手下了,他還自己開了一輛不起眼的車,這些年他也結了不少仇家,出行還是小心點的好,不能暴露行蹤。
很快,他來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在角落停好了車。
點上根煙,等了一會,惠子發來了消息,說已經開好房,在房間里了。
他立時下車, 抽了幾口煙,再把煙頭丟掉,用鞋跟碾了碾。
接著,往通道走去。
走了幾步,他就見到前方走來了一人,模樣有點奇怪,低著頭的,但仔細一看,就是個大媽,也就沒在意了。
他雙手插兜,徑直走去。
「你……你還記得由美嗎?」錯身而過的時候,那個大媽停下了,忽地出聲。
北川右衛門一怔,扭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張憔悴,形容枯 的慘白臉龐。
「大媽,你認錯人了吧!」
他眉頭一皺,沒好氣地嚷道,「什麼由美,我才不認識,呀!你這臉,熬夜熬多了吧!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別猝死了!」
說著,他戲謔一笑,便要轉身。
這大媽,模樣有點可怕,還神經兮兮的,搞不好是個精神病。
「是嗎?你都忘了?明明是你害死她的!」
女子 地一睜眼,便從包里掏出一把刀,雙手握著,重重刺了過來。
噗!
刀尖刺穿了胸膛。
北川右衛門渾身一顫,雙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這,怎麼回事?
這個瘋女人是什麼人?
「明明是你害死了我女兒由美,你都忘了嗎?你這個畜生!」女子尖叫著,拔出尖刀,再是一次次的,捅了過去。
北川身形一軟,癱倒下去,渙散的眸光中,仍有一絲不可置信,以及不甘。
以他的身份,沒死在對手的槍下,卻死在了一個大媽手中。
由美是誰?
是自己曾經害死的女人嗎?
他明白了一些,可還是想不明白,明明約自己來的是惠子,等來的怎麼會是這個瘋女人?
可是,他再也想不明白了,女人撲下,拿著刀,瘋狂扎在他身上,每一刀都帶起一蓬鮮血,噴濺開來。
……………………
東京,警視廳。
一間辦公室里,一名男子看著手中的手機,面如死灰。
許久,他麻木地站了起來,取出紙筆,寫了一封遺書,再是月兌下衣服,鞋子,整齊地疊好。
最後,推開窗門,爬了上去。
往下看了一眼,他渾身哆嗦了一下,再是痛苦地閉上了眼,松開手,往下一躍。
彭!
一聲巨響,血光濺開,引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