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的這麼重?」
「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小傷。」
夏若蘭一臉的歉意,她覺得她對狗娃太不關心。
狗娃呵呵一笑說︰「被劃了條三四寸長的口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若蘭听狗娃這樣一說,她便急了。
狗娃笑了笑,便把昨天在公交車上遇賊的事從頭到尾的細說了一遍。
夏若蘭听後,她極不高興的說︰「你打什麼架?就不會掉頭跑嗎?車放在那里還能被他們抬跑不成?」
看到夏若蘭氣成了這樣,狗娃便哈哈一笑說︰「當時一著急,還真沒有想到棄車而逃。」
狗娃只不過是這樣說說而已,其實他哪敢棄車逃跑,因為車鑰匙還在車頭上插著,他一跑,萬一車被這幫人開走怎麼辦?反正這幫人全是賊,他們又不怕這個。
一旁的王蘭冷冷一笑說︰「人沒事就好,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和楊小雪會打理好的。」
「你就好好在這兒養著,哪里也不許去,一日三餐,我讓陳靜幫你送。」
王蘭說完,便給夏若蘭打了個招呼,然後快步而去。
王蘭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夏若蘭也不好意思再請狗娃去南坪村了,她叮囑了狗娃幾句養傷時的注意事項,這才有點戀戀不舍的轉身而去。
夏若蘭一走,狗娃這心里就不淡定了。
他是有私心的,他不想讓南坪村人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得有個後手準備。
于是想來想去,他便撥通了南坪村醋廠的電話,接電話的人正好是夏玲,她和狗娃閑聊了兩句,便把電話轉到了村委會。
非常湊巧,姚紅玉正好在村委會的辦公室。
狗娃先問了一下她接電話方便嗎?沒想到姚紅玉說只有她一個人在,有什麼不方便的。
狗娃一听,便把夏若蘭要來南坪村開會的事給姚紅玉提前透露了一點,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姚紅玉很聰明,她自然明白狗娃的意思,她說她有辦法把夏若蘭的想法擋回去,另外她還說了,王亞軍已帶著土樣去了省上。
狗娃一听非常高興,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狗娃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狗娃倒頭便睡,昨晚一夜未睡,他實在有點太困了。
一連三天,他都是足不出戶。
反正一日三餐都有人給他送飯,他也不用出去吃飯。
在這期間,佟娜打來了問候的電話,他受傷的事應該是王蘭告訴她的。
第三天的晚上,狗娃坐黃包車去了醫院的急診室。
正如他所料,值班的醫生正好是秦小悅。
不巧的是這天晚上的病人很多,秦小悅給他換好藥,沒說上幾句話便走了,因為好幾個病人都在等著她。
因為換過藥,所以狗娃又叫了一輛黃包車,在經過民主路口的轉彎處時,狗娃忽然看到一根電桿下面,他的同學張艷玲被一個男子抓住了頭發撕扯著。
「停下來!」
此時的狗娃已是怒火燒身,他已經忘記了他才剛剛從醫院出來。
黃包車師傅嚇了一大跳,他趕緊一個急剎,狗娃從車上跳下來,顧不上小腿的傷,他兩步跨了過去。
「放手!」
狗娃指著哪男子,聲音很高的吼道。
這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六七歲,明顯比張艷玲大。
「少管閑事!我管教我女朋友。」
這家伙非常的囂張,他一手抓著張艷玲的頭發,一手朝著狗娃的臉上指了過來。
狗娃大怒,他一把攥住這家伙的手指,他只是微微一扭,這家伙便痛的松開了緊抓著張艷玲頭發的手。
隨著狗娃手上的不斷用力,這家伙的身子便彎成了蝦米。
頭發蓬亂,帶著淚痕的張艷麗小聲的對狗娃說︰「放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滾蛋!」
狗娃一松手,照著這家伙的上就是一腳。
沒想到這人看似強壯,其實則不然,狗娃由于腿上有傷,所以並沒用全力,即便是這樣,這家伙也跌了個狗吃屎,他爬起來就跑。
「張艷玲!你讓你的野男人等著,我會讓他好看。」
這家伙丟下這句話,人便沒有了影子。
張艷玲緊咬著嘴唇,看樣子是一臉的委屈。
狗娃心里清楚,他這個女同學為人太花,小小年紀,就認識了好多亂七八糟的男子,當然,他認識的幾乎全是公主哥,要麼有錢,要麼有地位。
所以他不想問她這是為什麼,于是他對張艷玲說︰「趕緊回家吧!坐這輛黃包車!」
因為狗娃沒有給黃包車師傅付錢,所以人家停在路邊一直在等他。
張艷玲忽然小聲的說︰「你能陪我走走嗎?我這心里亂極了。」
「回家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我腿上受了傷,不能走路。」
狗娃說著便拉起了褲腳。
張艷玲一看,她一臉緊張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別問這麼多,趕緊上車走人,否則這貨叫人回來,我們倆誰也走不掉。」
狗娃有點火了,他說著便推了一把張艷玲。
沒想到張艷玲卻小聲的說︰「我沒錢!」
狗娃一听,真是哭笑不得,他趕緊從口袋里模出一張十元面額的鈔票塞進了張艷玲的手里。
「謝謝!」
張艷玲這才拿著鈔票跑上了黃包車。
狗娃也不敢在這兒耽擱,他忙瘸著腿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恰好這時有黃包車經過,狗娃坐著黃包車便回了小院。
初冬的天氣,不再溫和,陣陣冷風吹過,便帶著一股令人打顫的寒意。
站在寂靜的院子里,狗娃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張艷玲到底是有什麼病,她怎麼就如此的不堪呢?
再這樣下去,她的一輩子恐怕真就完蛋了。
就在狗娃正想著這些事情時,忽然屋內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忙單腳跳著進了房間,趕緊接起了電話。
「喂!許勇,今晚我在帝豪約了牌局,你陪我去吧!一會我讓劉偉來接你。」
電話里傳來了王凌冰冷的聲音。
狗娃心里清楚,王凌打牌多半是為了生意,所以他說什麼也不能拒絕,可是他的腿受了傷,行動多少有點不便。
「怎麼了?你不願意?」
電話中的王凌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