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走自己的路

丞相府。

當胡非乘坐著燕王府的馬車回到丞相府的時候,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門口一臉迫切的管家秦海。

「少爺回來了!」

看到胡非回來,秦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急忙沖著府中放聲喊了一聲。

听到秦海的聲音,胡府上下同時響應,所有人喜笑顏開,一邊念叨著少爺,一邊開始準備為少爺接風,該沏茶的沏茶,該燒洗澡水的燒洗澡水,該做飯的做飯,忙得不亦樂乎。

沒等胡非進門,就看到裴杰和春蝶飛快的從府中跑了出來,直奔他迎了上來,春蝶的手中還抱著一摞衣物。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裴杰一臉激動的看著胡非,欣喜的說道。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熱情啊,這才半個月不見,怎麼搞得像是多年不見了一樣。」

胡非打量了一眼裴杰,打趣著說道。

听了胡非的話,裴杰不好意思咧開嘴笑了。

少爺能罵人,說明一切安好。

「少爺,你受苦了。」

春蝶看著皮膚都曬黑了的胡非,抿著嘴說道。

「出去打了個工而已,沒什麼。」

胡非笑了笑說道。

「都瘦了。」

春蝶眼眶通紅,心疼的打量著胡非,噘著嘴說道。

「還是春蝶真心心疼少爺我啊,都看出來我瘦了,要不是每晚都有燒雞吃,恐怕比現在更瘦。」

胡非笑了笑,一邊可惜的說著,一邊伸手摟向了春蝶的肩膀。

一听說燒雞,在場的三人全都愣了一下,露出了一絲疑惑。

「少爺,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了,讓秦管家拿去銷毀了吧!」

看到胡非摟向自己,春蝶打了一個激靈,急忙退了一步,示意了一下手中抱著的一堆衣物說道。

胡非笑了笑,月兌掉了身上的外衣,一把丟給了秦海,由春蝶親手伺候他換上了新衣服。

「少爺,老爺已經在書房中等候多時了。」

秦海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沖著胡非說道。

胡非在護城軍待了半個月,身上的衣服就穿了半個月,都快餿了。

「知道了。」

胡非答應了一聲,在裴杰和春蝶的陪同下邁步向府中走去。

秦海捏著鼻子,將胡非月兌下來的衣服交給了兩名下人,拿去直接燒毀。

書房中。

胡惟庸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望著門口。

府中動靜鬧得這麼大,他早就听到胡非回來了,但是為了強裝鎮定,始終坐在書房中沒有出去,其實心早就飛出去了。

半個月沒見兒子,心里早就想了,尤其是听說在城外還和北元的殺手交了手,早就迫不及待想見到兒子了。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胡非緩緩走了進來。

胡非走進書房,看了一眼胡惟庸,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端起茶壺仰頭喝了幾口。

今天他算是累壞了,先是跟人打了一架,緊接著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回了京師,送完小五去見了朱元璋,見完朱元璋又去見了朱棣,一刻都沒停過。

此刻回到家中,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下來,疲憊感也跟著散發了出來。

應付朱元璋跟朱棣,可比運送石料辛苦多了。

「沒有規矩,這麼久沒見老夫,見了面連個問候都沒有!」

胡惟庸看著自顧自的胡非,不滿的責備道,不過眼神中卻全都是心疼。

「才半個月沒見,你們怎麼都搞得像是幾十年沒見一樣?」

「我都快累壞了,那些虛禮就免了吧,總不能回家還得拘著吧?」

胡非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說道。

「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有什麼可累的。」

胡惟庸搖了搖頭說道。

「老朱家這一家子人,就好像約好的一樣,見了老的見小的,兩邊都不能得罪,能不累嗎我?」

胡非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放肆!」

「不得無禮!」

听了胡非的話,胡惟庸立刻沉下了臉,不滿的說道。

「好好好,當我沒說。」

胡非看到胡惟庸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舉手投降著說道。

「見到陛下和燕王都說什麼了,你小子沒亂說話吧?」

胡惟庸看著胡非,遲疑了一下問道。

「沒有,陛下倒是問了那些殺手是不是我殺的,讓我蒙混過去了,至于燕王,他現在一心想拉攏我,根本就不關心我到底會不會武,還說以後跟我要兄弟相稱,讓我叫他四哥,年紀都沒我大,讓我叫他哥。」

胡非擺了擺手,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兄弟相稱?」

「你真的叫了?!」

胡惟庸一听,不由得驚呼出聲。

「當然得叫了,要不然怎麼辦?有人上趕著要跟我做兄弟,我總不能推開吧?就是他太熱情了,熱情的我受不了。」

胡非攤了攤手說道。

「你小子,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先有太子殿下處處護著你,現在連燕王也跟你稱兄道弟,比你老爹我強!」

胡惟庸搖了搖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誰曾想到,我這個臭名昭著的紈褲子弟,如今也成了香餑餑,誰都爭著拉攏我。」

胡非笑了笑,有些得意的說道。

「你別太得意忘形!太子和燕王之間,你要親疏有別,想清楚到底要站在誰的一邊,別到時候惹火燒身!」

胡惟庸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

「我誰的隊都不佔,只走我自己的路,既然有人伸出了橄欖枝,我接著就是,至于以後的事,那就等以後再說。」

胡非翻了翻白眼,撇著嘴說道,說完拿起茶壺又喝了幾口。

「那茶早就涼了,別喝了。」

「秦海!新茶沏好了沒有!還不趕緊端上來!」

胡惟庸制止了胡非,轉頭沖著書房外大聲喊道。

遠遠地就听到秦海答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跑去端茶去了。

「對了,我在護城軍的時候,太子有暗中派人照顧我,沒想到太子在護城軍中也有自己的人。」

胡非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胡惟庸,淡淡的說道。

「身為東宮之主,未來的君王,有一些自己的勢力不足為奇,但是此事到此為止,切不要出去亂說。」

胡惟庸看了一眼胡非,沉聲說道。

「知道,我又不傻。」

胡非翻著白眼說道。

「好了,我剛才說的事你考慮清楚,去洗洗吧,身上一股酸餿味,趕緊去去晦氣,飯菜馬上就好。」

胡惟庸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胡非答應了一聲,隨手作了個揖,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書房。

胡惟庸看著胡非吊兒郎當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胡非剛走不久,一個身影就從暗中走了出來,站在胡惟庸的身後。

正是蕭安。

「當時看到你出手的人,除了非兒,還有什麼人沒有?」

胡惟庸也有沒回的問道。

「有,是一名苦役,不過並未在燕王面前揭穿少爺,現已跟隨少爺回到京師。」

蕭安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以後行事務必小心,不能讓任何外人知道你的存在。」

胡惟庸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

「是。」

「胡相,那那名少爺帶回京師的苦役是否」

蕭安答應了一聲,遲疑著問道。

「算了,既然他將此人帶回了京師,應該是想帶在自己的身邊,看看再說吧。」

胡惟庸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蕭安答應了一聲,緩緩退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書房之中。

胡非回玲瓏苑洗過澡之後,就到前院跟胡惟庸一起吃了晚膳,一頓狼吞虎咽,把胡惟庸都看傻了。

這半個月雖然每晚都有人偷偷給他送燒雞,可是一連吃了十幾天,早就吃得想吐了,今晚終于敞開飽餐了一頓,撐得差點沒站起來。

原本胡非還打算美美睡他個三天三夜,可是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就有人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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