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善不知道這些,但不妨礙她看出了這所謂的表妹的心思。
對方也不介意,雖是大家閨秀,可面對她即便心思被看穿,也從容不迫。
「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嗎?」李瑛看著江善善,話卻是朝顧淵說的。
顧淵皺了皺眉,站到江善善面前,淡淡回道︰「是,既然已經入京就先去府里吧!我母親也在等你。」
「那表哥呢?」李瑛看了眼江善善,「表哥同江姑娘不去嗎?今兒個給阿瑛接風洗塵,難道不該多請幾個客人?」
最後兩個字,她咬的異常清晰。
江善善哪里听不出來,她睨了眼對方,道︰「說的是,畢竟遠來是客,稍後我會自行過去。」
說完,她扯開顧淵轉身帶著桃紅離去。
想要說些什麼,李瑛卻又纏住了顧淵,兩人在後頭一個喜笑顏開,一個一臉冷漠。
江善善上了車後,淡淡地看了眼,便吩咐車夫回府。
桃紅縮在角落,不太敢出聲,直到江善善道︰「回頭打听打听,這表妹什麼來路。」
說著,她嫌棄地瞪了她一眼。
這丫鬟做的,真沒一點眼力見兒。
另一頭,沒留住人的顧淵面色很是不好,若非顧及禮數,他都想將人直接扔下了。
當然,他沒忘記罪魁禍首。
「齊王殿下,改日淵定親自登門拜訪!」
剛想溜走的蕭玄燁聞言頓住,奇怪地道︰「這與本王何干,要怪就怪你那什麼表妹啊!」
說著,他朝李瑛哼了哼背著雙手離去。
李瑛垂首不語,心底卻暗自咬牙。
難怪一個孤女也敢如此猖狂,原來是有齊王這樣的靠山在背後。
哼!
她抬起眸子,柔柔道︰「表哥,我們不回府嗎?」
顧淵實在有些不耐,側首吩咐阿武,「你送表姑娘回府,晚些時候,我帶善善過去。」
阿武沒說什麼,領命走到李瑛跟前。
「我不要,表哥,明明說好是你接我回去的,你若現下走了,就不怕姑父姑母怪罪嗎?」
「父親母親知道我去接善善便不會多說。」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走。
李瑛咬唇,剛想追上去,就見阿武攔在跟前,她攥緊手好容易才壓下那股沖動。
再看時,哪里還有顧淵的身影。
江善善回到府里,讓人將買回來的那些藥材都搬到庫房,自己則是坐在涼亭里沉思。
秋老虎不減它的威力,依舊教人燥熱難耐。
江善善卻好似察覺不到般,別說她,就見來送茶水的丫鬟,也只覺得周遭冷氣直冒。
從桃紅那兒听聞此事的媽媽正尋過來,誰知路上就踫到了追過來的顧淵,她心下擔憂,「公子,不是奴婢說您,這回的事兒的確做的不行。」
顧淵有些頭疼,只好解釋道︰「二哥突然留了封信就走了,四弟五弟又去了大營,兄長還在任職,只我走一趟,可我與那位表妹並無其他。」
「您這話還是一會兒同姑娘解釋吧!那位表姑娘的心思誰不知道?」
身為顧淵身邊的老人,她當然也是清楚的。
想到這里,她嘆了口氣,只覺得那位表姑娘此次上京目的不純。
可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顧淵听著媽媽的話,默了默,在尋到江善善後,過去坐到跟前。
「咳,在想什麼?」他出聲詢問。
目光落在亭外的江善善回過神,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在陪你的好表妹麼!怎麼在這兒了。」
顧淵皺眉,「我何時陪她了?」
「呵,御馬車前護佳人,你這顧三郎倒是風流。」
顧淵臉色黑了下去,繃緊了下巴。
「人已經讓阿武送回去了。」
「哦?我若不正好遇見,是不是就由你接回去?」
顧淵︰「……」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不知為何他卻沒有開口認下。
總覺著若認下了,不是什麼好事。
于是,他將府中的事兒說了遍。
江善善聞言,揚了揚眉,「所以你二哥莫名其妙離家出走了,你四弟五弟都躲去大營,所以只剩下你一個閑著的才去接了人?」
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顧淵松了口氣,「至于傳言,你不必信那些,我與那位表妹並未見過幾次,從前也未曾有過任何不合禮數之事。」
「是麼!可人家不這麼想,連齊王都知道的事兒只有我不知道,說不定大家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呢!」
江善善起身不想再說。
真煩人,明明她一開始不是在想這事兒的。
「你又胡說什麼?」顧淵拉住她,將她帶入懷中。
江善善感受到身後貼近的身體,頓了頓,想要掙開。
可顧淵哪里給她機會,他收緊了圈在她腰間的手臂,低聲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般容易近我的身,教我喜歡?」
江善善心間被勾得一動,橫了他一眼,「這誰知道呢……」
說歸說,不過氣勢卻是弱了下來。
顧淵心底松了口氣,卻是沒有放開她。
「一會兒跟我回府,嗯?」
「哼!你就不怕我過去欺負了你的表妹嗎?」
「我的女人,便是欺負了她她也只能受著。」
「是嘛?」
江善善彎起了唇角,眸子轉了轉,「那……你母親不會生氣吧?」
「她只是我母親堂兄弟的女兒,也算不得多親近,況且,你不知道麼!她的心可是向著你的。」
江善善撇撇嘴,這她可不敢保證。
到底是佷女,誰知道會怎樣呢!
不怪她這麼想,顧淵也能理解,不過究竟如何,還得她自個兒去看才能明白。
晚些時候,她收拾了番便跟著顧淵去了靖國公府,這回跟著的是媽媽,畢竟熟悉些也好行事。
府內,李瑛正坐在廳里,身邊是陪她的世子夫人周氏。
只見她頻頻望著門外,也不知重復多少次了,終于在等到動靜時,亮起了眸子。
見此,周氏朝自家婆母飛快地覷了眼,笑道︰「想來是三弟和善善來了。」
李瑛原本揚起的嘴角,因為听到江善善這個名字而僵了僵。
想到什麼,她又有些幽怨地看向自己的姑母。
心中酸楚。
明知道她喜歡顧淵的,竟然就給他定下了親事。
她就那麼不受待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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