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田英二的發言一時間讓卡特有點無言以對
若按對方的意思說,那但凡是短時利益、或者叫資金需求比較高時,自己都可能操控工會來挾持工廠。這事吧,僅從理論上講,卡特真的不能指責對方在無端猜疑,說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不緊急搞一大筆錢自己的生意都要黃了這時候能損失日本人的利益,來救活自己,卡特覺得這個事到底要不要做,簡直是不用考慮的︰自己必定會那麼干!
就在卡特有些無話可說之時,只听豐田英二繼續說道︰
「當然,沒有任何風險的生意,是不存在的。當我們行走于大街,都可能被兩旁樓上掉落的花盆砸到腦袋,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毫無風險的事情。所以,如果不考慮本田、日產、三菱等,只是說我們豐田一家,我對你的合作還是很有興趣的!」
「您的意思是,這個合作僅限于豐田汽車與我,而日產和本田等公司均不參與?」
卡特皺了皺眉頭,他不意外豐田英二的話鋒轉變。就像他此前疑惑的那樣,如果是全盤否定該合作,那麼他干嘛要見自己?
之所以皺眉,只是因為卡特忽然覺得,如果只是豐田一家來左治亞開廠,那麼自己似乎不用費這麼多的心力才是
又是加入汽車工會,又是給貸款的,頗有點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覺。
「沒錯,如果只是豐田一家,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
雙手交叉,撐在辦公室上,豐田英二的表情顯得很是玩味︰
「不過除了你說的這些外,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彼此之間更加互信。」
「什麼辦法?」
不想錯失更多資源的卡特立馬問道。
「在我們日本叫做假子,用你們美國人的話說應該叫認教父!不過我們這里的假子關系,會比教父與教子的關系更加緊密!」
「與我們豐田成為一家人,我們會」
認日本人當爹??
我可去妮瑪的吧!
「抱歉,豐田先生。這個我無法接受!」
一听豐田英二這個糟老頭子居然在打這個主意,卡特連忙擺手加搖頭,瘋狂否定道。並在否定的同時,迅速找起一個較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惱怒︰
「或許是文化差異吧,但恕我無法認同您的觀點。在我看來,生意就是生意!即便是親兄弟,為了利益反目成仇者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是毫無血緣關系的所謂假子了!」
「就生意而言,您有不滿的地方,我們可以溝通出更多更好更適合的保障性條款,這個無論您怎麼談都沒有問題!我希望能夠通過更加全面的措施,條文來約束我們雙方,以達到互利共贏的目的!」
「在這之外,別的東西,與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哈哈,年輕人精神可嘉!但是,布來克先生,你要理解,我是一個老人,還是一個很傳統的老人!在我這種半截身子都已經埋進土里的人眼里,沒有什麼比親情更加重要了!」
「如果我再年輕三十,哦不,二十歲,我都會和你一樣想。」
豐田英二的雙手離開了桌面,將後背完全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也很祥和。只是那雙滴 轉動著的眼珠子,讓卡特始終覺得這老家伙似乎根本沒有放棄當自己爹的想法
「現在的我,更看重親情的捆綁。我去過美國的德克薩斯,我很認同德州人的家庭文化。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家庭更加重要!即便是利益,也得排在親情的後面」
「現在的我,更加認同這一點。當然,成為我們豐田家族的假子,如果會讓你覺得難以接受的話,那麼成為我們家的女婿,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怎麼樣?要不要讓章男帶你見見我們豐田家的姑娘們?」
「娶了一個妻子,穩固了家庭不說,你還將得到我們豐田家族乃至日本汽車工業協會的全力支持!這種劃算的好事可不多見哦~」
emmm
當爹不成,又改岳父了?!
姑且不提岳父是不是爹的問題,以及聯姻後的收獲,就只談娶個日本姑娘當老婆這事卡特承認有那麼一瞬,自己心動了。
作為一個白皮黃心的毛殼雞蛋人,卡特知道自己本身是不存在審美差異的。就是所謂在黃種人眼里看來的美女,往往在歐美國家不一定吃香什麼的
卡特自身不存在這種心理障礙,大部分亞洲人認可的美女,對他來說也是。什麼健碩身材,大,小麥色肌膚
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他還是喜歡那種身材苗條,小家碧玉型的姑娘。而這點,日本女人其實是滿符合卡特的擇偶觀的!
尤其是不知道從哪听說,什麼日本女人找對象不太看重所謂「車、房」,婚後租房很正常,然後與丈夫一塊慢慢打拼雲雲
除了某些不可名狀的片片外,日本人妻留給大眾的印象普遍以賢惠、溫柔居多。男性在家庭里的地位也普遍較高,不太會出現那種母老虎似的人物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這種聯姻會導致你們年輕人未來的婚後生活不和。我這麼講吧,我看重你的是能力、是潛力!」
「但姑娘不一樣,現在我們日本女性的普遍擇偶觀是‘三高’︰高學歷、高收入以及高身高!身高自不必說,你們美國人普遍身材高大,起碼是相對我們而言。收入方面,其實我們家不太在乎,相比于你能賺多少錢,我們更看重你能辦多大的事,有多大的能力!」
「學歷方面,听章男說,你即將進入耶魯就讀?瞧,多麼完美的丈夫人選!當你被章男帶著出現在家庭聚會上面時,姑娘們就會明白,與你結合,是家族首肯過並且支持的事情!最後一絲顧慮也將被打消,僅從個人喜好來講,我想不出她們不選擇你的理由!」
「甚至恰恰相反,我反而很擔心那些沒有被你看上的姑娘,你說她們該有多麼得傷心?多麼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