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左治亞小城的生意人,能在短短四五年間,資產成倍膨脹,且領域越跨越多玉淑啊,你大哥就是做生意的,你可以把這份資料拿去問問大哥!」
「你看看,一個老實本分,樂善好施的生意人。我承認,這種人不是不可能做大生意,但絕對不會如他那樣,迅速得積累起可稱龐大的資產!他絕對不是像玉棠說得那樣光明正義!」
「泰愚,你是說,玉棠還是被騙了?!」金玉淑想了想大哥的過去,若有所悟
「不排除這種可能啊!但也不排除,他真就是這樣的人,但是運氣很好,行業挑得準,又恰好通過他那個大學同學打通了政府渠道」
「那你覺得現在玉棠拜托我們的事情」
「先放一放吧!這個問題的背後,原因很復雜!黑幫這個問題,解決些一般的黑幫可以,但你覺得,那些敢踫瓷美軍的黑幫,還每次都能勝訴,你覺得這背後是誰給他們的膽量和底氣?!又是誰在背後幫他們取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呢?」卡特在美國停留的時間並不久,在85年11月時,卡特重新踏上了前往韓國的航班。
隨著
「駐韓美軍軍官毆打韓國會議員」熱度的散去,大部分的人已經是只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但具體那人是誰,長什麼樣子並沒有人會持續關注!
即便是在韓國海關人員的眼里,眼前這個手持法國護照,一口法語嘎嘎亂飆的小老外,也很難和一個月前那引起轟動的美軍軍官扯上關系。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說說,沒想到你還真有辦法進來?!」在航站樓邊的一輛黑色轎車里,一個同樣年輕的人,略帶驚訝地接過了卡特手里的行李。
「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盧的小姨子現在可在我的地盤上!他要是真敢揪著不放,那也不怪我做點什麼了」
「他那個人苟得很!就和我爹一樣咳咳,算咯,說別的,你拜托我注意的事情我關注過了,沒什麼動靜!那些黑手套現在都活得好好的!」
「我就猜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從李承晚到樸正熙,再到全斗煥,這些人啊,總是換湯不換藥!」
「誰說不是呢,一個胃口比一個大!樸正熙雖然但他好歹也算是真做了些事,給他送錢,我們也不算吃虧。但如今這位」
「這些話就別說了,讓你那邊準備的人手,準備得怎麼樣了?」
「只有一百來號人,真敢打的。其他的,我都沒叫!」
「足夠了,不行的話,我再弄點日本人過來魚目混珠!」在車輛的行進當中,兩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直接導致了某位盧姓國會議員家的窗戶被砸了!
夜半時分,被驚醒的盧泰愚出離得憤怒,當夜,成群的警察就趕到了此處。
然而,當天色大亮時,除了確定作桉人數為兩到三人外,別無所獲面對這樣一個結果,盧某人除了責令首爾警方盡快找出真凶外,也只能無奈地拜托妻子叫家政公司過來換玻璃,接著自己去上班而後,在第二個夜晚,他家的玻璃,又一次被砸了!
除了一個順著破碎的窗戶,進入家里的石頭外,沒有恐嚇信、沒有提要求仿佛只是街邊頑童的游戲之作當時間來到第三天時,首爾警方在附近留下了蹲守的警員。
然後盧家的窗戶依舊被砸!作桉人,一無所蹤,因為,當夜值班的警員睡著了?!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的事情,同樣發生在第四天、第五天要不就是警員不小心睡著了,要不就是警員去上廁所了,總之,每一次都完美得避開了對方動手的時機。
種種跡象,盧泰愚也不是傻子一次可以是意外,是疏忽,這接二連三的搬家!
在浪費了五塊玻璃後,盧泰愚選擇了搬家。然後
「這絕對不是單純的恐嚇,我近期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能買通首爾警方,能清楚得知道我的動向我肯定他們是對我有圖謀的,但是一直不提要求,這是什麼意思?!」被折騰得頗有些精神憔悴的盧泰愚,皺著眉頭抽著煙。
望著坐在對面的全某人,盧泰愚選擇了窗外求助︰「正常的手段,恐怕是找不出對方的意圖了。全先生,這件事恐怕還是得您出面才行」
「我知道了,首爾警察廳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到了執行層這恐怕不是針對你來的,泰愚!在韓國,能開出警員們無法拒絕的價碼的人,屈指可數!」背著雙手,在辦公桌後踱步的全某人想得更多一些︰「我猜八成是因為議政府市那邊的那個工程歸屬問題導致的這一切,這是他們在向我表達不滿呢!哼,一群吃著國家福利長大的碩鼠!這個問題交給我吧!」合著您好像不是一樣盧泰愚的心中,微微撇嘴。
打著為光州事件受害者賺取補償的幌子成立的日海財團,作為全的心月復,盧泰愚那里不知道這里面的內幕到底有多黑調集國家資金,再收取三星、大宇、現代等財團捐助,湊齊啟動資金。
接著再通過政府關系,幾乎各行各業都要差一手。美名其曰,賺錢用來賠償光州受害者,而實際上。
日海財團賺一萬韓元,能不能給他們一韓元賠償都是一個問題。若說三星等財團是吃著國家福利長大的,那您這呢?
就差抱著韓國這塊大蛋糕直接啃了關鍵是,自己還分不到多少!
「誒,好!那就拜托全先生了!」內心頗有微詞的盧泰愚,表面上依舊恭謹。
因為他很明白,自己根本反抗不了自己這個曾經的同學從白馬師團長到韓國上將,再到由軍轉政,起步就給了一個部長,看上去,這是全某人不忘舊情的君臣佳話。
但反過來講,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杯酒釋兵權?!在擁有了更高地位的同時,盧的兵權已經沒了!
在軍政府統治下,沒有兵權,其實已經意味著他被排除了權力的核心以至于現在,連被一些下三濫的招數欺負,他都沒法解決!
不得不選擇向全某人求助走出青瓦台的盧泰愚,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驕陽,心情不僅沒能得到緩解,反而更加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