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下毒的會是那個小廝,難道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本來以為是有人背地里搞暗算,誰知個兒個兒都這麼明目張膽!
這事一鬧我突然想起了在二叔家看到的紙條。
欲知因緣故,山中尋覓來。
就在層山里,雲深柳蔭峰。
當時安德被毒標刺中的時候,那小廝就站在離二叔不遠的地方。難道二叔失蹤也和下毒這事有關?
不過這兩句詩到底要說什麼啊。
我抱著疑問一宿沒睡,第二早便有些昏沉。
一看謫仙道長到是精神飽滿。
我給了銀兩將馬兒托付給老板照顧,老板也是心善一口就答應了,還退回來一些銀兩。
我隨著謫仙道長乘上仙劍。
大概是不太適應這交通工具我本來是怕掉下來,但之後懼怕轉變成了暈眩難受。
「我說你抱我這麼緊干嘛?放心!掉不下去,你踩上劍之後劍氣便會護你周全的!」雖然謫仙道長這麼說,可我依舊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不是,大哥……我不怕……我只是……哇……」有點兒暈飛劍。
眼看瞬間就要到境凌山了,我卻吐了謫仙道長一身……
因為如此,這位暴躁老哥把我扔在山腳下,將被我污染的外衫一扔,一個人走了。連句話都不說,頭也沒回。
完了肯定被討厭了……唉……不行還有點暈……哇……(愛護環境,銀幕和平)
境凌山,雖然是仙道修行之地。但看上去和普通山頭沒區別。
又或許我現在站在人家山腳下,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
無奈,我只好去尋找一條上山的路。
尋覓了半天也不見一條上山的路。此時我正穿過一片樹林,萬幸遇上了一名老樵夫。
「老大爺!這附近有沒有一條上山的路啊。」
樵夫看了看我,提醒道,「公子這是要上山?前面有路是有路不過最近山上有很大的山霧,這幾天上山怕是不安全吶。」
「謝謝老大爺提醒,您告訴我在哪邊。等過些日子我來也好認得。」人家老大爺好心提醒你,可不能不給他老人家面子。有時候口是心非並不是什麼錯事。
「這樣啊,看見前面的那塊石碑了嗎?」
「是那塊?」我指了指老大爺說的方向,那邊確實有一塊很大的石碑。
「沒錯,正對著那塊石碑往左一直走就會看到上山的路了。走到山腰處會有個岔路,右邊的路是通往境凌山道宗門的。另一條路通往柳蔭峰。」
柳蔭峰?!詩中所提的柳蔭峰嗎?原來不是去山上找大柳樹嗎?
我的理解從一開始就有些出入。
「公子上山要去干什麼?」樵夫用手拄著斧子把兒。
「我是要去道宗門修道的。老大爺說的柳蔭峰是……」
「你不知道啊,哦哦,我忘了說,柳蔭峰那邊的山路更加不好走,快走到峰頂的時候總會有妖霧迷惑行人。這事就連道長們都沒辦法。公子你也要萬事小心。」
我同老樵夫告別來到了石碑前。
我是先去道宗門那里還是去柳蔭峰。
那詩中所表達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去柳蔭峰一探究竟嗎?反正離仙法會還有三個月。
我決定還是先去柳蔭峰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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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石碑不知走了多遠,山霧便開始彌漫,不一會兒便看不清十米之外的路了。
我只好放慢腳步,慢慢的模索前進。
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找到了上山的石階。
開始的石階修的非常規整,走了沒有百步,石階便消失了。只有一條沒有草木山石的土路。
這修石階的人怎麼回事?怎麼修到一半就不修了?真氣人。
自然登山的土路並沒有石階方便,又加上下著濃霧泥土不免有些潮濕。腳底還打著滑,再加上視線模糊根本注意不到腳下。
我不慎踩中一塊小石子,老天玩我的讓我跌倒又滑了下來。
順帶的蹭了一身泥濘。
你要問我干嘛不用卷軸幫我,我能說我用了,結果這卷軸除了變成徠阿就是變大縮小……
不過我用它變成徠阿當了一個登山棍23333
也算是稍微方便些了。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吧,前方的土路分成了兩條,想必這就是老大爺說的岔路口了。
右邊是通往境凌山道宗門,那麼左邊就是通往柳蔭峰了。
我絲毫沒有猶豫的走了左邊,這邊的情況也確實如老大爺所言,越往山頂走山霧就越濃。直到我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腳了。
視線逐漸明朗起來。
難道霧散了?
我一時有些興奮,看著腳下又一次清晰的土路的時候,耐不住性子沿著路往前走去。
一時陡坡也變的平坦我便將徠阿收起,化成卷軸匿于袖中。
耳中突然傳來有人嬉鬧玩笑的聲音。
「今日應該輪到我看了!四師弟你都霸佔好幾天了!」
「二師兄就讓師弟我再看幾天吧!」
「不行!明天就該輪到三師弟了!」
「我想三師兄不會介意的!」
「他不介意我介意啊!我還沒看呢!」?沒听說柳蔭峰上還有人啊……我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只見有兩個穿著紫色道服的人在一個山門口爭奪著一本書。
山門口立著一塊石碑
境凌山道宗門仙藥宗
這里並不是柳蔭峰,我明明走的是柳蔭峰的方向啊。
果真是妖霧……
我呆呆的望著石碑,山門處的兩人似乎發現我了。
「莫非是新來的?」年長一些的紫衣道長疑問。
「天吶,這麼多年了,我終于不是最小的了嗎?!」另一個卻看不出年齡,他一臉興奮。
我見二人朝我奔來。
年長的跑的比較快,後面緊跟著他的師弟。
「師兄你慢點,小心!啊!」本應該是師弟提醒師兄小心卻反過來師弟摔了一腳,連累了快到我跟前的年長紫衣道長也要一起。
就這樣這紫衣道長的頭猛猛的砸中了我的腦袋……
我一時有些暈沉,神特麼眼前一黑。
這人腦袋是鐵做的嗎?!!!
「我天,不好了二師兄!你殺人了!」師弟驚呼
「費什麼話!還不是師弟你害的!快去找師傅!」
朦朧之中我也只能听見這麼幾句話了。之後連意識也沒了。
當意識回來的時候,眼楮暫時還睜不開。
我听見那兩個月兌線的師兄弟談論。
「這麼大霧人家上來不容易。這都怪二師兄。」
「要不是你,我能摔跤嗎?」
「整個仙藥宗的人誰不知道二師兄是個榆木腦袋!」
「四師弟你也不甘落後!」
這倆人是在比誰更二[嗶——]嗎?
緊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蔣清(二師兄)、溪無(四師弟)你們莫要再吵鬧。」
那聲調很是柔和,語速不緊不慢,讓人心中不由得生出暖意。
這聲音頓了頓,又一次出聲,「我想這位公子也差不多要醒過來了……」
一听他這話,我竟然條件反射的緩緩睜開了眼楮。
「醒了!師傅還是這麼厲害!」二師兄蔣清贊美。
「因為是師傅啊!」緊接著四師弟段溪無也開口馬屁。
「謝謝道長相救……」我也不好說別的。
「公子來我仙藥宗有何事?如若是修仙論道等公子好了我便帶你去仙劍宗。」
我睜開眼後便仔細打量著這個說話十分溫柔的人。
他頭上帶著銀紫色的發冠,長發飄飄,長度恰好及腰。
一對柔情婉轉細眉,一雙含笑勾魂丹鳳眼,一邊眼角下還點綴著一粒小小的朱砂痣。略微高挺的鼻子,一張大小適中微微笑的豐唇。身披淡紫燙銀色蘭花長衫,懷中收著一把黑骨扇。
「這里不就是道宗門嗎?為何修道還要去別處?」
我也有些疑問,想請他解惑。
「看,二師兄你把人都給撞傻了!」
「都是四師弟你害的……」
那個溫柔的道長沒在理會爭吵的二人,他見我要起身便扶著我緩緩坐起來。
「公子不知道?我這仙藥宗不是修仙論道之地,雖然歸屬于道宗門門下。不過我們這里的人也只不過是學醫治病罷了。大都連法術都學不齊全,更別說什麼羽化修仙……而仙劍宗才是修法練劍的地方。」
「仙劍宗的人最討厭了!」蔣清咂嘴。
「二師兄說的對!他們老是仗著自己會點仙法就開我們玩笑!」段溪無雙手抱胸。
溫柔道長沒有制止他們發牢騷,也沒批評二人。只是細細的看了看我的臉,他的眼一轉,似乎發現了我的玉佩。
「一朝春柳綠……」他輕輕緩聲說道……眉眼間透露出一絲欣喜。
突然我腦子里一個機靈,想起了二叔讓我托付給覓子信道長的話,這個人難道就是……
「戲兒PZH……」
「你二叔雲塵風他還好嗎?」覓子信道長開口詢問。
「二叔他……」
我將二叔的事情同覓子信道長說了一遍,也將二叔的信讓他過了目。
「原來如此……那麼其深你是怎麼來的境凌山?從雲家騎馬趕到這兒最短也要兩個月。」覓子信定了定神,「我看其深你這狼狽的樣子,難道路途中出了什麼事?」
我又將我想要證明實力,路上遇到魔人陷害,被暴躁老哥送來境凌山(刪掉我暈仙劍的部分)的事同覓子信道長講了一遍。
「這樣……既然是你二叔讓你來找我的,那麼你也不必去仙劍宗修道。不過其深你既然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三月後的仙法會你不妨去試試。如若你能被劍宗五殿選上再離開我仙藥宗也不遲。」
覓子信道長溫柔的笑著,我轉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二[嗶——]師兄弟。
一個個目瞪口呆,非常安靜。
我說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呢。
「其深你再休息片刻,晚飯我會派人來叫你的。」
說完覓子信緩緩站起身,步履從容的走出房門,緩緩轉身將門關上離開了。
屋里就剩我和兩個二[嗶——]師兄弟。
「不可思議……」
「不敢相信……」這兩個師兄弟終于發出了感嘆。
緊接著二人湊近我。
「以後你就是我們師弟了,來告訴師哥你和師傅是什麼關系?」蔣清坐我左邊。
「就是嘛,小師弟。告訴師兄們,師兄們絕不會虧待你!」段溪無坐我右邊。
嘿,這倆狗腿二貨。
就在這兩個人問東問西的時候,房門又被打開了。
我晃晃的看見一個人影,然後 的一聲。門又給關上了。
「啊,是師兄……」
「啊,是大師兄……」
蔣清段溪無二人就發愣了片刻又開始對我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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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仙藥宗的晚飯時間,我發現,整個仙藥宗加上我只有六個人。
我也見到了那個一閃而過的大師兄——仇山,特點就是有一張冰山不動臉。
二師兄——蔣清。特點嗎?傻?頭硬?長相也平凡。
三師兄——顧愁眠。缺席不在。
四師兄——段溪無。長的最顯年輕,特點就是有時嘴狠毒……
這是我目前了解的。
將飯菜送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覓子信本人。
「好了,大家請用。」
「師傅請!」除了我外的三個人齊聲說著。
「如此按照慣例!」段溪無清了清嗓子,「天吶!怎麼又是這些!」
「些?些……謝謝師傅,師傅辛苦!」蔣清靈機一動。
這是干嘛?句子接龍?然後我就有些好奇大師兄怎麼往下接。
「嗯……」仇山只嗯了一聲。
嗯???這兒也算?過了一會只見他又蹦出一個字。
「苦……」
……隨後蔣清和段溪無的眼楮就齊刷刷的看向我。
這是讓我接?
「苦…………」!我想到了!
「苦艾(快)吃吧!」我緩解尷尬動了筷子。
WC!是真苦!
我忍受著這堪比最苦的苦瓜炒苦瓜的飯菜,感慨做的真不好吃……
「你們再忍忍,過幾天愁眠就回來了。……來吃吧……」覓子信也知道自己做飯不好吃的吧。
我見蔣清,段溪無表情都怪怪的,只有仇山的臉一成不變。並且仇山大師兄是第一個把飯菜全吃完的。
剩下了我們師徒四人,表情奇怪的擇食飯菜。
飯後覓子信道長便離開去研究藥理了。
蔣清段溪無嬉鬧著推著我走到仇山大師兄的面前。
「師兄……他叫雲其深以後就是咱們的師弟了!」
「大師兄!你看小師弟長得好不好看!」?段溪無你問的什麼問題。
「嗯……」又是這個開頭。
我們三個都很耐心等下文。
「……丑……」
他這話一出我不免的有些生氣,第一次見面這樣說人很失禮的!
「到不至于。」仇山又說
得!我這兒的火瞬間消下去了,要不要這麼大喘氣。
這仙藥宗的人真個個都是奇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