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旭明劍刺中的村民身上的裂口也大都愈合。
除了一些失血過多死去的村民……
我同帶頭捕快將那些沒有親人認領的村民全數埋了起來。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千藥那孩子干的……她還那麼小……」,帶頭捕快埋葬著自己的部下,他鼻頭一酸。
「嗯……」我想著歹告訴我的計劃,一時有些沉思,也不好發表言論。
「師弟!!!問大夫醒過來了!!」段溪無跑了過來。
「真是太好了!是不是道長!」帶頭捕快听見段溪無叫嚷後高興的看向我。
「那我們先去看看問大夫吧。」我向那些埋在地下的村民祭拜了一下,便朝著段溪無跑來的方向走去。
此刻歹應該也找到問千藥的線索了吧。
回到問大夫的茅屋,那個看似皮包老人的問大夫,正艱難的發出聲音。
「啊……千藥……」
他呼喚著自己女兒的名字。
段溪無將還沒有變回去的旭明拿了起來,「師弟,這可真是仙劍。不但讓問大夫體內的黑血消失了,還讓他們身上的裂口都愈合了。」
我盯了一會兒旭明,這把劍是問千藥召喚出來的……我和歹都觸踫不了。
又看了一眼帶頭捕快,見段溪無帶著旭明劍過來,就退到了另一邊。
「問大夫,雖然現在您身體剛見好就來煩擾您不對,但是這事關乎眾仙門,也請問大夫能把事情原委細細和我們說……」我按照歹的計劃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師弟好嚴肅……都不像你了……」段溪無嘟囔一句。
你滾開!我心中嫌棄。
「千藥……千藥……不好……都是為父不好……」問大夫不斷的叫著問千藥的名字。
果然還是不說嗎?不過就是做做樣子……
「那樣捕快大哥你還知道什麼事嗎?」段溪無見我問不出什麼轉頭就看向了帶頭捕快。
「我嗎?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之前講的那些……啊,對了還有之前千藥一直在找一種草藥,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草藥?」段溪無也疑問。
嗯……歹之前也提到了……果然……
「說起草藥,千藥這孩子小的時候听說得了一種怪病。問大夫當初也不是什麼大夫,因為處處為千藥尋醫問藥才救活了千藥,所以給她取名千藥。才有了現在的問大夫……」帶頭捕快接著又說,「如今千藥變成那樣,問大夫若是知道了不知會多麼傷心。」
「能帶我們去別家問問嗎?」
我看這里是找不出什麼線索了。
隨後帶頭捕快帶我們走訪了幾家,結果有用的情報也沒有。
但所有受傷的村民都表示之前吃過某種草藥,具體是什麼樣的都記不清。
那些草藥所有村民都說是千藥送來的,所有證言都指向千藥……
我們只好又回到問大夫的茅屋,問大夫還是神志不清的喚著千藥的名字。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忙,這里的事暫時就先麻煩兩位道仙了。」帶頭捕快接到一名部下的消息,向我們行禮後就要離開。
「嗯,麻煩捕快大哥了。」段溪無回了一句。
「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想要請教!」我有些焦急,現在還不能讓他離開。
歹你快點回來啊!!!
「道仙們若還有什麼事問我這位手下就好。」
「就是師弟,捕快大哥都跟咱們走了半天了,人家有事要忙就別勞煩他了!」段溪無開口勸我。
還就是?就是你喵!就是!
眼看這帶頭捕快就要離開了,突然從天而降一團黑氣……
你特喵出場能不能正常點兒!
早來一會兒不行嗎!!!
歹!
一團黑氣接近帶頭捕快將他圍起舉了起來。
「道仙們這是干什麼?」帶頭捕快掙扎著。
黑氣逐漸淡去,歹扛著昏迷千藥顯現了出來。
扛著!你特喵扛著?!
「如今你還想逃?」歹抬頭看著半空中的帶頭捕快。
「道仙您這是什麼話?!是不是誤會我了?」
歹一听帶頭捕快狡辯冷笑一聲,「呵,誤會?我是誤會了!」
歹猛的將帶頭捕快甩到牆壁上,捕快痛苦的出聲。
接著歹又用黑氣將帶頭捕快揪起來就是一甩,又摔倒了地上。
真疼……歹你是反派嗎?這麼暴力?
「七師叔這是干嘛呢?」段溪無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看了看歹肩上扛著的問千藥,又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帶頭捕快,「這些黑血村民看似罪魁禍首都是問千藥,實際上卻是他。」
「怎麼會呢?捕快大哥人這麼好……」段溪無又一看歹小聲跟我說,「七師叔太狠了……」
「你被他這種外表迷惑了,師兄你把旭明劍拿過來。」我沖段溪無說道。
段溪無舉著劍就要給我。
「……不是給我!」我可不想再被他燙傷了,「去刺一下捕快。」
「道仙們,肯定這里面有誤會!你們這是要傷我們這些凡人?」捕快的小下屬開口。
段溪無猶豫的舉著劍遲遲不敢刺下去。
帶頭捕快被歹摔得暈了過去。緊接著歹扛在肩上的問千藥有了動靜。
「呵,又想控制這小孩子了?」歹掏出符紙就往問千藥頭上一貼,問千藥又乖乖的不動了。
「師兄!快!!!」我沖著段溪無大喝一聲。
我怎麼突然這麼不安……我轉頭又看向歹。
歹理會將帶頭捕快從地上又抬到了空中。
被逃了……
帶頭捕快已經脖子裂來流出黑血,一動不動。
段溪無這才將劍刺了下去。
雖然血液成了紅色,但傷口沒有復原,同那些死去的村民一樣。
可就在這時,捕快手下一把擒住段溪無,刀架在他脖子邊兒。
這捕快的手腕處流出黑血,嘴中吐著黑氣……
去哪了?附在哪里了?
「放心我設了結界他逃不出去!」歹看著我,「師佷一定有辦法?」
喵的……辦法?唯一能拿那把劍的人都當人質了……我有什麼辦法!
「師弟!七師叔!救命啊!!!」段溪無緊張的尖叫。
真是的這個師兄總容易這麼大驚小怪,總是不自己想辦法……大驚小怪……對了小叉!!
「小叉!!!」我一拉衣服看向懷中。
「嚓!!!!!」
果然,靠你了。
我怎麼忘了我還有一條會追尋黑氣的蛇呢~
小叉從我懷中竄了出去,我見它剛想沖著歹的方向走,急轉彎的朝床上的問大夫走去。
小叉猛的一咬問大夫的手臂,一大團黑氣接連不斷的就從問大夫一直斷斷續續叫著問千藥的嘴里涌出。
一時擒住段溪無的捕快下屬也倒下了,段溪無倒是機靈的拿過旭明劍刺了一下捕快下屬。
歹念咒結印,將這涌出來的黑氣封印在了一個珠子里。
……像極了錦華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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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旭明劍也恢復成了瀧音。
段溪無急切的找我解密。
「剛開始我們遇到千藥那小姑娘的時候,小姑娘流的是紅血。師兄你也為她治傷也應該知道。當時歹……七師叔就懷疑。至于他懷疑什麼他也不告訴我。他跟我說這里的村民都反常。師叔發現這里的村民都吃了一種草。這草就是介質,能讓這一團黑氣在村民身體里轉換繁衍……問千藥因為吃的少,又或許是這孩子天生的體質,受這黑氣的控制就弱。」我說的有些投入在一看段溪無。
這表情就是在疑問我說啥呢……
雖然也有後話,我實在不想和這二[嗶——]師兄說了。
「嚓!!!」
看來這死長蟲吃飽了,又鑽回了我的懷里。
「蛇啊!!!!」
得,段溪無的魂兒又飛了……
「師佷?」歹還扛著問千藥過來找我……
一時從外面沖進來幾名道士打扮的人。
是其它仙門的弟子吧……
他們進來看見屋里的慘狀,在一看歹扛著一個小女孩,我旁邊暈著一個「柔弱」的仙門弟子。
因為我穿著的衣服像是仙門弟子,而歹那顯眼的頭發和暗黑紅的衣服就有些反常……
結果就是那些仙門弟子護著我齊齊拿劍指著歹。
「把小女孩放了!!」
好個行俠仗義……我尷尬一笑。
歹听他們的將問千藥從肩上扯下來……
等等?扯????歹你不會。
我眼看著歹要撒手,慌忙一叫,「七師叔!」
歹一听一個轉手將問千藥抱著,輕輕的放地上……
……
我們同這些仙門弟子解釋,可這些弟子們不相信,結果還是歹拿出腰牌了事……
「我們也是听師傅說此處有魔人侵犯才來的……」這些仙門弟子的師兄向歹表示歉意。
我再一看歹還是那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們。
也對,歹說的後話就是這黑氣不是魔人所為,定是另有其人從中搞鬼引起魔人和仙門的爭端。
「此處的事我們已經平息,眾道友看來白來一趟了……」歹的臉轉變的很快,緊接著他那玩笑臉又出來了,「對了,想必道友之中定有會醫法的弟子。你看我這師佷雖然長得有模有樣就是沒什麼法術不會治療,會治療的弟子也暈過去了派不上用場。還請勞煩道友了。」
「同是仙門弟子,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仙門師兄一揮手就出來一名花容月貌的女弟子。
哇!!女弟子唉!頭一回見。
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突然有一股黑氣阻擋了我的視線,我生氣的一看歹。
啊!!!真的超煩你這撥開烏雲見日光的笑容啊!!!!
果然是醫術精湛的女弟子,不一會兒問千藥就醒了過來,還對這女弟子說了一句謝謝,問大夫也安穩的睡著了。
女弟子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片草藥葉子經過法力融煉成了一個藥丸。
哇!!好棒!
我又看的入迷,眼看著這女弟子要將這藥丸送入段溪無的嘴里。
歹卻用黑氣制止了她。
「我這位弟子就不用勞煩道友了,其深師佷你去吧,就上次那樣即可?~」?你又想干什麼。還有說話正經點兒!!
眾人都看著歹這黑氣,好似都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仙門弟子。
我又回到段溪無面前,大叫一聲,「醒醒!師兄!」
連著又是沖著臉的兩巴掌。
收工後只見眾人的視線又移到了我身上……
「師弟……我的臉怎麼又這麼火辣辣的疼……哇!你們都是誰啊!!」說著他認為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又暈了……
段溪無這咋咋呼呼的性格唉……就是缺根弦罷!!
「那這位道友可否放開我的手了?」女弟子柔聲發問。
歹微笑著,「不能。」
其它仙門弟子們有的生了氣,「道友莫要開玩笑,我門下女弟子不是好欺負的!」
「師妹!給他個厲害嘗嘗!」
仙門大師兄大喝一聲,「住嘴!」轉頭又看向歹,「道友這是何意?」
「我們雖然平息了事情,但是卻沒找到幕後黑手……現在找到了!」
我一听歹這麼說,又看向這個花容月貌的女弟子,她是幕後黑手?
「你就是真正的問千藥罷!」歹接近女弟子。
問千藥?不是這個小女孩嗎?
女子弟倒是沒有否認,她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身上的氣味……」歹向她解釋。
「那有什麼特別的嗎?」女弟子聞了聞自己的手背。
「這味道和一個人很像,這種味道只有長年和草藥打交道的人才會散發出來。」歹看了看我。
他看我干什麼?他說很像一個人?我嗎?
我聞了聞自己……沒有啊。
我便又看向歹,歹的臉上就浮現出玩味兒的表情,「問大夫的身上也有這種味道,因為問千藥是問大夫尋找了上千種仙草藥才救活的孩子。為了確認給自己孩子的藥是否是安全的,問大夫也會親自試藥。如今這樣子,便是證據……」
眾人的視線又都齊齊看向了骨瘦如柴的問大夫。
「不是姐姐!!!我才是千藥!!」小千藥從床上猛的坐起來,護著女弟子。
「別說了,小勺……」問千藥笑了笑,「知道是我又怎樣?襲擊這里的可是魔人。我只是路過的仙門弟子。」
她這一句話並不好接。
如果說那黑氣是她制造出來的,豈不是要我們和他們仙門對峙……再說了這一切包括村民們都認為是魔人所為。
同是仙門弟子的我們無可奈何。
只見歹仍舊笑著,「沒有怎樣,來日方長罷了。」他走上前一抓段溪無,扛了起來。
扛!你又扛!
「其深師佷,我們走了?~」
歹丟下這一句,我便隨著歹一起離開了月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