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電閃雷鳴,空中的魔獸肆意破壞。
仙永台上的仙門弟子們也都在嘈雜。
靈境道同瀧芸樺互相怒視著對方誰也不說話。
雲其深急切的找尋著歹的人影。
直到有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摔坐在地上。
「師妹……你的身體!!!黑氣!!!」
「師妹也是魔人嗎?怎麼會……」
這慌張的仙門弟子便是問千藥的師兄。
就在問千藥藏匿的這群仙門弟子之中,雲其深發現了歹。
但歹身上卻沒有出現他和問千藥一樣黑氣被吸走的狀況。
明明連瀧芸樺都受了影響。歹是使了什麼法術嗎?
雲其深這樣想著,突然他感到有些失力……都是這黑氣流失害得!!
雲其深手中握著瀧音,雖然他拼盡力氣提防著仙門弟子的進攻。
奈何寡不敵眾,他的力量還在流失。
歹上前抓住問千藥的手臂,一把奪過問千藥的仙劍。
這時也沒什麼同門師兄弟出來護著問千藥她了……
歹用問千藥的劍往問千藥手臂上一劃,這次劃傷了,並流出黑色的血來。
果然是這把劍的問題吧……
雲其深一下看歹的方向入神,不小心被一名進攻的仙劍弟子傷到了一處皮膚。
雲其深的血卻是紅色的,一些仙門弟子因此就有些糊涂了,他不是魔人為什麼要護著魔人?
一邊問千藥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事解釋都是只是徒勞,她單手結印一推。
月兌離了歹的束縛。
「現在還不說你的目的?」歹手中的劍正在吞噬歹的法力。
他現在是在用境凌山的法術嗎?
雲其深一只手捂住傷口,目光還是回到了歹身上。
蔣清見他的小師弟受傷,連忙從護著瀧芸樺一人變成了護著瀧芸樺和雲其深兩個人。
問千藥從懷中飛出暗器,又附有法術便能隨意移動追蹤敵人。一個個暗器便朝著歹進攻。
剛巧有一個暗器朝著蔣清飛過去了。
仇山見狀用手背飛快的幫蔣清打飛。
所有人都見到了,仇山因為暗器受傷的手背上流出的是黑色血液。
這是問千藥的把戲?還是……
眾人疑惑。
「這又是你的把戲嗎?」歹一邊躲閃著暗器,一邊斷著問千藥的控制法術。
「呵,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為什麼還要回答你?」
問千藥也躲避著歹的進攻,她看到靈境道那邊有一處可乘之機,她便猛的朝著靈境道的方向跑去。
「拿命來!!!」
原來她的目標是靈境道嗎?
空中的徠阿心想,它的計策有了成效,就是這瀧芸樺的性格太讓龍拿捏不準了。
若是以前,鐵定靈境道說什麼她都听。屁顛屁顛的跟我回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下子這麼 。
縱然問千藥朝著靈境道襲擊過去,急躁仙門弟子朝著瀧芸樺攻擊,瀧芸樺同靈境道怒氣的視線仍舊沒有斷開。
仇山蔣清自然攔不住問千藥,雲其深阻攔著要沖過來的仙門弟子,也是分身乏術。
徠阿之前同靈境道商量,它在境凌山搜尋魔獸帶它們從天空中使用魔氣陣,就是將魔人的歹氣吸收一部分加強魔獸的實力。
計劃中並沒有瀧芸樺參加比賽的部分,仙永台變成池中亭也確實是靈境道突然改的主意。
徠阿計劃讓靈境道勸說瀧芸樺回去,她一定會听話。
可靈境道當時想的是讓她生氣也許就離開了這種死直的方法。
結果就是演變成了雙方對峙。
眼看問千藥越過仙門弟子朝著靈境道攻擊過來,她身後還跟著歹的法術。
雲其深找到了一個空擋連忙上前去護著靈境道。
瀧芸樺因為四周的嘈雜這次是真的有些惱火了,她一甩手將身邊除了靈境道的眾人都用她紅色的法術氣浪打飛了老遠。
「我們吵架!沒你們這些螻蟻插手的份兒!」瀧芸樺的口氣冷到了極點。
就連天上的魔獸群都後退了三分。
眾人被氣浪推翻在地,雲其深也體力有些不支……體內的黑氣還是源源不斷的向上流去。
蔣清離瀧芸樺太近受到沖擊太大暈了過去。
問千藥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自認為好不容易有個空擋能殺掉靈境道,眼看著就要得手了。竟然來了這麼一出兒。
如今她也只好先對付這個歹。
歹拿著仙劍逼近,問千藥躲閃,緊接著她手中化丹,就同之前在月弋村時一樣。
問千藥將手中的丹藥朝著歹彈去。
一顆兩顆,接連不斷,各個都在快接觸歹之時爆炸開來。頓時黑色的煙霧彌漫。被波及到的仙門弟子都暈了過去。
雲其深連忙屏住呼吸,等著煙霧散去。
煙霧之中歹提防著問千藥的進攻,歹不用黑氣是因為若是用了流失的黑氣會比用的多,只會喪失力氣罷了。
雖然靈境道事先也沒有同歹提及計劃,但是當歹看到空中的魔獸時也就理解大半了。
問千藥定是在煙霧中施法召喚,歹手中的劍不听使喚的顫動,很快劍同化進了煙霧之中。
自然是回到了問千藥的手中。
問千藥施法變出一個自己的殘影朝著歹的正面誘惑攻擊。
雲其深這時稍微適應了煙霧中細微的光,他隱隱約約看見有什麼人朝著歹身後攻擊了過去。
不好!
雲其深心中驚呼,他的身體下意識朝著歹奔跑過去,哪怕用盡了他僅有的一點兒力氣。
雲其深最終趕上了,擋在了歹背後。
「什麼?!」問千藥的真身驚呼。
歹這才意識到他前方的不過是一個殘影。
他回頭看向雲其深……
問千藥的劍刺穿了雲其深的胸膛,還有黑血不斷的涌出來。
問千藥本想將劍拔出來,不料雲其深卻用手用力的抓著劍身,他手上也被劍所傷流出黑色的血來。
問千藥慌張的皺眉,想要閃躲。
「呵……七師叔……交給你了……」雲其深說完便側身倒下了。
歹也一時有些震驚,他看著倒地的雲其深喃喃了一句,
「你真是……太不會討好人了……」
接著歹咬了咬牙,他憤怒的手便抓向了問千藥的脖頸。
問千藥來不及防御也來不及逃走。
要說歹狠在什麼地方,當時在天空中看下面的戲看的有些帶勁兒的徠阿以後來到現世同雲其深談論這事的時候說。
當時歹的手托著問千藥的下巴,一招紫炎就燒著了問千藥的頭,絲毫沒有猶豫。接著就是猛的一甩將問千藥扔出了煙霧。比之前追逐的時候狠多了!它還納悶這小人兒啥時候學會了它的龍之吐息(一條現世玩多了游戲的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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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吵!」靈境道隱忍著,盡力讓自己不暴躁。
「靈境道你跟我回去!」瀧芸樺誓不罷休。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里缺點兒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和你走!」這個最討厭重復的暴躁人兒隱忍到最大了。
瀧芸樺生氣的朝著靈境道攻擊了。
靈境道實在的不想打斗,他煩,現在這亂攤子更讓他煩。
靈境道閃開,趁勢抓住瀧芸樺的手碗,念動咒術,那是之前商人對著雲其深歹念過的咒語。
一時瀧芸樺的頭隱隱作痛,耳朵也疼。
相對的這個咒術很費法力,但是會讓魔人十分痛苦。
自然不遠處抱著雲其深查看傷勢的歹也受到了影響。
「靈境道……你……說過……你不會念這咒語的……」瀧芸樺露出痛苦的表情但還是瞪著靈境道。
靈境道隨後停下,然後猛的將瀧芸樺拉進懷里。
他輕聲說到,只能他們二人听見,
「我知道我傷了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在等我一些日子……我會帶你離開……」
瀧芸樺痛苦的將指甲插進靈境道的肉中。
過了好一會兒便平靜了下來。
瀧芸樺將埋進靈境道懷里的頭抬起來,仰視著他,「你說真的?」
靈境道看著她微微一笑,「我說過假話嗎?」
「說過!」瀧芸樺反駁。
「有嗎?我不記得……」靈境道狡辯。
天上的那龍心口一酸,朝著地面的仙永台就是一口巨大的紫炎。
一些仙門弟子還在納悶靈境道到底在干什麼?怎麼和魔人抱上了?難道要同歸于盡???
一下紫炎襲來,這些仙門弟子叫嚷著屠龍……
大言不慚!徠阿挑釁的一聲大吼。
「趁此離開……順便把眾人的記憶都清除了……」靈境道松開瀧芸樺。
結果倒是瀧芸樺又緊抱著不撒手了,還在靈境道懷里撒嬌的蹭來蹭去,「嗯……都听你的……但是……」
「但是……」
「我要是清楚在場人的記憶……人家會累死的……你舍得?」
那勾魂的眼楮楚楚可憐的望著靈境道。
靈境道這暴躁老哥也過不了美人關的,再說就算讓瀧芸樺消除了眾人的記憶,那這計劃還有什麼用……
適才靈境道在紫炎之中才發現了不遠處的雲其深倒在地上。
「你那徒兒出事了……」靈境道冷冷道。
瀧芸樺這才看向雲其深的方向,「我想你那徒弟會處理好的……」
「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要嘛~再抱一會兒人家就該走了……」
然後靈境道就讓瀧芸樺抱了個夠……
另外一方面
歹查看雲其深的傷勢,瀧音卷軸圍著雲其深正在吞噬插在雲其深身上的劍。
歹眼看著雲其深身上黑血又流回了他的傷口里。傷口還在緩緩愈合。
瀧音將劍吞噬完,卷軸上便浮現出黑色的文字——漆劍。
怒情濁劍,經魔人氣血以及亡國人怒氣煉制。觸及者黑血橫飛怒傷暴動。
雖然傷口愈合了,但歹探析雲其深的鼻息卻一點也沒有。
一時歹又失去了冷靜,同之前那次一樣。
歹暗示自己要冷靜,他不想失去雲其深,他心中也有莫名的心悸。
「其深!」歹搖晃著雲其深,「雲其深!!」
被甩遠的問千藥整個臉都被灼傷,本來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如今成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問千藥心想著留著命他遲早討回此仇!她拼力將自己傳離了境凌山。
蔣清這時模模糊糊的清醒。
「大師兄……」蔣清搖醒一旁的仇山,不知為何仇山手上的傷口一直有黑氣流出來。
然後蔣清環視著四周,周遭燃燒著紫色的火焰。
四師弟沒事吧,這時蔣清還在意他認為的段溪無……可是因為紫火包圍,誰都看不見靈境道和瀧芸樺了。
然後蔣清的視線便瞟到了不遠處抱著雲其深的歹。
那是……小師弟嗎?他怎麼倒在地上……
不知怎的蔣清腦中突然很亂,他記憶中的段溪無在崩壞。
眼前倒在地上的雲其深一下將他從幻想帶回了現實。
四師弟段溪無死了!他已經死了!
如今他的小師弟也……
仇山扶著頭做起來,他冰山不動臉唯一的一次吃驚。
是因為他見到蔣清此時的樣子。
蔣清呆呆的望著一個方向,他的嘴不自然的長著,似要吶喊但沒有聲音,他的眼中又源源不斷的流出眼淚。
徠阿漸漸的也和仙門弟子們玩膩了,它又大吼一聲,眾魔獸便消失了。
「抱夠了沒,回去了!」
瀧芸樺不舍的放開靈境道,剛要隨著徠阿離開。
走了兩步又回頭親了靈境道一口才離開。
瀧芸樺一揮紅袖,她和徠阿都不見了。
最終還是給靈境道留下了一些亂攤子。
第一個攤子,處理各個仙門的信任問題。
第二個攤子,給受傷弟子治療的問題。
第三個攤子,有弟子見到了他抱瀧芸樺的問題。
仙法會只好終止。
當然這些亂攤子都不可能靈境道一個人處理,他都交給了仙劍宗的道長們。
信任問題?
仙劍宗流雲道長(慕容單冉)用錢解決……
受傷弟子?
覓子信一個人給他們治,當做賠償。
仗著覓子信治傷快,要不然還不得累死他!
至于這看見靈境道和瀧芸樺相抱的弟子……
靈境道打算打到他們失憶(誤)……他自然不會用境凌山宗主的身份去干這麼齷齪的事。
要是雲其深醒著,他絕對讓雲其深去解決此事,當下也只好以治傷賠罪的借口留住這些弟子,背後再解決。
至于雲其深從那天開始就沒醒過來,覓子信也不解其中的原因。
歹也便一直在雲其深床榻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