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這頭豬的陳述,我真是一時之間有些憋屈。
替人擋個劍昏迷半個月不說,瀧音還被搶走了……昏迷的時候還被人綁架順便摔斷了腿……雖然搶救及時不至于癱瘓……但似乎還得恢復很長時間。
我坐在床榻上單手扶臉。
那頭肥豬講完到把自己當成了個英雄……
不過……我昏迷的這半個月里一直是歹照顧我……而我剛剛還讓他滾……
啊!!!!
我發泄的大叫一聲抓起一旁的枕頭捂臉,沒臉見他啊!怎麼道歉啊……就算因為魔珠吧……我連點感謝都沒有……我還是不是人……啊!!
「小姑娘?你沒事吧!不會是被我的英雄事跡感動到了吧!不用客氣!好好感謝我!我身為神獸……」
這頭豬一旁又在吹牛(嗶——),但剛剛听它說的哪里有點不對……
「你叫我什麼?」前一秒我還用枕頭蓋著臉。
「小姑娘!」這頭豬但是直接。
「滾!!!!!」
後一秒這枕頭就沖著那頭死豬身體招呼!!
「你哪只豬眼看老子是個姑娘啊!」
這豬是不是傻!
那頭豬靈巧的躲過我的枕頭攻擊。
「男人?本神獸看著真不像!還以為你這小姑娘剛醒嗓子啞呢!」
這頭豬……我……
我扶著床沿模上前面的桌子,然後迅速的拿起茶杯朝著這頭豬攻擊過去!
「有種你!別躲!我要好好洗洗你這頭豬的眼楮!!!」我怕都摔毀茶杯後會讓我賠,摔了一個我就改為潑茶水了。
「不是豬!是麒麟!」
「豬!!!」
這只豬真是別看它肥,我真是稱贊它這只靈巧的胖子。
然後就在他跳躍到門口的一個空擋,我心中暗爽好機會!!
隨即我朝上一潑,茶水眼看要潑到這頭死豬了。
有人推門而入,讓這頭豬有機可乘,憑借來人的身體急轉方向。
那茶水就潑上了來人。
而我立刻陷入了石化……玩完了……
因為這推門而入被潑茶水的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這來人正是靈境道啊!!!!
「雲!其!深!」
果然這位暴躁老哥生氣了,他月兌下被茶水弄濕的外衫朝著我甩來!
隨後我雖然躲過了他的外衫襲擊,接踵而至的朝我飛過來一頭豬。
是靈境道扔過來的……
什麼時候?!
「啊!!!」
「啊!!!」
我和那頭豬一起大叫。
還是豬頭踫頭上的翠玉。
「疼死了!」
豬頭上的包還沒好又一個包。
「硌死我了!」
我伸手去揉。
「老哥,剛剛不是和歹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心想著他不一定能把這賬算多久呢。
「叫我師尊!別廢話!跟我走!」靈境道說完就轉頭要走。
我……我看著我的腿……嘆了口氣……他不會讓我扶牆跟他走吧……雖然我也不指望靈境道攙扶著我走。
我再抬頭看向靈境道的時候,他皺著眉也看向了我的腿。
隨後……呵呵……這暴躁老哥怎麼會攙著人走……我是被他像拖麻袋一樣拖走的……
還好這一路上沒在土地泥濘的地方走,衣服沒有髒。
靈境道帶著我到了凌藥閣。?他帶我來這干什麼?
歹在不在?
我好奇的觀察凌藥閣內部……就覓子信一人竟然沒有歹的身影。他去哪了?
靈境道不耐煩的將我朝著覓子信的方向就是一甩。
「接下來的日子,流螢(覓子信道號)授他治愈術,讓他自己治好了他的腿再給我出凌藥閣!」
啥?!老哥你好狠的心!限制我自由!
「是!徒弟領命。」覓子信朝著靈境道行禮,隨後靈境道就關門離開了。
「師傅……」我試探的看向覓子信。
見到覓子信的臉上也沒了往日的溫柔,到有了種身為人師的威嚴。
自從跟個覓子信修行,後來我一見到覓子信懷中的黑骨扇就後怕……
「學習治愈術,第一步首先要靜心……」覓子信端上來一杯茶,茶盅里還有一個茶梗在茶面漂浮不定。
「這是……」
我拖動著我的腿前移,這杯茶也沒什麼特別的。
「其深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讓這杯茶中的茶水離開茶杯浮在空中。」覓子信說的倒是輕松。
我死死的盯著那一杯茶……又不是真空環境怎麼讓水離開啊……
覓子信見我疑惑給我親自演示了一遍。
他手中的黑骨扇微微打開,覓子信手一抬,那茶盅里的水便成就一團浮到了半空中。茶水中的茶梗直立立的在茶水中央一動不動。
我心中連連叫好,之前在瀧芸樺那里也不過是練習體術,或者用黑氣控制拿東西破壞東西。還是第一次像這種……
我有了興致,就開始動用黑氣去纏繞茶杯,可覓子信拿著黑骨扇就向我揮來,我躲不及時就被扇到了臉……
「師傅……」我捂著我火辣辣疼的臉龐。他也太狠了,真不像他。
「莫要投機取巧!我會盯著你免得你動用黑氣。開始!」
真不適應覓子信如今這嚴厲的態度。
真的是平常笑嘻嘻的人一下子嚴厲發火是最可怕的了……
我便死死盯著那杯茶水……浮起來!浮起來!浮起來……
都快把自己給催眠著了……
就在我犯困的時候,覓子信又是一扇子招呼我。
我欲哭無淚啊……
「那……師傅……這東西沒個訣竅嗎?」我實在是浮不起來。
「沒有!」覓子信合上黑骨扇敲了敲他的頭,「其深你的心不靜……人心靜,萬物成……你內心浮躁。」
我不是已經解開封印了嗎……怎麼還這麼廢?難道是那魔君的意識搞得鬼?
為何事都怪在我身上?
你在啊!
呵……
又不說話了……
不是你的錯,我怎麼一點法力也沒有?
「啪!」
黑骨扇又扇了我的臉,「專心!」
「是!!」唉呀媽呀……慫的我……
隨後我又死死盯著茶水,什麼哞咪哞咪哄,芝麻開吧,急急如律令,阿門……
能想到的咒語都來了一遍,結果自然不行,迎來的不是成功是覓子信的扇子……
神啊!還我之前那溫柔的師傅吧!
「啪!」
又是一扇子,「浮躁!」
……
我不知在凌藥閣待了多長時間,肚也沒見三師兄過來送飯,我也是又餓又困……肚子咕咕叫的不停。
「師傅你……不餓嗎?」我有些餓沒了力氣……我可自從醒過來就喝了一碗稀粥……
「專心!」覓子信做的直,「師傅說了在其深你沒治好腿之前我二人都不能進食……」
「睡覺呢?」
「也不行!」
「還讓不讓人活!!!」
讓我死吧!這樣會折磨死我的!!
我懷疑人生的朝後倒去。
然後覓子信的黑扇打開的聲音進入我的耳朵。
我猛的起身,「好好好!師傅別動扇子!」
呼,制止了一場暴力……
暴力是不對滴!冷靜……冷靜……
——分割線——
既然要修煉法術,不食不寢都是常事,覓子信說的。
心浮氣躁,肯定是不對的,覓子信說的。
如果投機取巧動歪心思,直接扇子照顧,覓子信的行為告訴我的……
我也只好去除雜念一心想著讓這水浮起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再浮躁(我敢麼我……)
覓子信便又張口說到,「其深試著將手對著茶杯……然後感覺……」
我听覓子信的話,張開手對著茶杯,心中感覺……
「師傅……我感覺不到……」
「一直感覺!」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也不餓也不困了。就這麼一直伸手要錢的姿勢,僵持著……
可那杯茶水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嘆了口氣將手放下。
「師傅……這真的能行嗎?」
我剛放下手,一扇子就打了過來,我連忙躲開, 的一聲敲在桌子上。
「你這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到!繼續!」
咦~我緊張的一哆嗦。我自己都感覺過了好長好長了……你卻告訴你半柱香都沒燒完……這比小學生作業都難啊!!!!
我繼續伸手沖著茶杯,平心靜氣。
「呼……」我嘆口氣,繼續。
漸漸的我感覺到了有一股力量從我的下月復丹田處向上涌來,手心一時有些發熱。
然後我又感到我的手心又一陣清涼,就仿佛手中握著水一樣……
我沉住氣想著剛剛覓子信的樣子慢慢的將手向上抬。
動了!動了!茶杯中的茶動了!
我一時激動\(≧▽≦)/
隨後那水又恢復了平靜,我變又迎來了覓子信的扇子襲擊。
「浮躁!」
好好好……離成功不遠了!努力。
我看來是吃了點甜頭,興趣立馬又回來了。
丹田聚氣,氣流掌心。
我感受到了……水的浮動……
我專注的抬手,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浮起了一滴拇指大小的茶水滴。
「師傅!我成功了!!!」
我那個高興的呀,都想出去圍著仙藥宗跑個十圈。(可惜腿還廢著)
不容易!不容易呀!!!
覓子信也溫柔的笑了笑,「其深也是很有天賦的……用了5個時辰就會了。」
5個時辰?
我望向窗外繁星點點,不知何人何時打開的窗戶。我看著外面美麗的銀河,仿佛到了天堂……
時間怎麼突然過得這麼快?
「好了……其深我們繼續吧!」
覓子信這一句又將我拉回了地獄。
連個休息都沒有……唉……
專心……暫時還是只能浮起拇指大小的,突然我想到了一種辦法……
我先一個手浮起一滴,再用另一只手浮起一滴,兩滴一合一塊兒不就大了嘛~
本來興致滿滿著手就試,結果覓子信的黑扇又打了我。
「一只手!」
好不容易靈機一動你就扼殺了……
一只手就一只手……
老子就不信了!!!
把茶水浮起來,又放下,我重來反復了不知多少次。
終于我可以用一根手指浮起拇指大小的水珠了……
在一看天早就亮了……覓子信仍然不換姿勢正坐著。
我是腿廢……感覺不到……
覓子信呢?
「師傅……你一直這麼坐著腿不麻嗎?」
「其深放心,為師我就這樣坐上十天也不會麻……」
我知道了!覓子信不是人!人不可能不麻!!
覓子信又見我說話松懈了,他一抬黑扇。
「好了!我準備好了!!」
我瞬間擺好姿勢,預備備……
黑扇子放下去了,我的心也放下去了。
「師傅!!!!」
三師兄顧愁眠的聲音從凌藥閣的外面傳了過來。
!
房門被打開了。
「師傅!麻煩你去看看七師叔!他的傷我沒有辦法!」顧愁眠說完才注意到我,「小師弟你怎麼在?」
覓子信起身,「愁眠快帶我去!」
我也剛要扶著桌子起身,卻被覓子信制止了。
「雲其深!你待在這里!!」
「可是師傅……(我只是好奇歹到底怎麼了,就連顧愁眠都治不了……)」
「師傅說過,你治不好你自己的腿不能離開凌藥閣半步!」
話落覓子信推著顧愁眠離開,臨走給門施了法術。
我一時的心情被憤怒和擔憂佔據。
我置氣的擺好姿勢,對著茶杯。
憤怒我怎麼這麼廢物!
擔憂歹到底有沒有大礙……
好煩!!!
導致我這次連茶水都沒波動。
氣惱的我用手在桌面上一甩,茶水灑了出來,茶杯碎在了地上。
我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向桌子。
可惡啊!我怎麼這麼廢物!
我沉思了很久,就這些治愈的弱法術我就學了這麼半天。
我怎麼保護人……怎麼找二叔……怎麼為段溪無報仇!!
生氣的我又猛的砸桌子。
「魔君!」
仇山的聲音從凌藥閣門口傳來,我轉過頭一看確實見到了他的影子。
「大師兄?你來這里干什麼?」
他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魔君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疆邦?」仇山又說。
這是什麼問題?我什麼時候說過去疆邦?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告訴他,時機為準——
你怎麼總是這麼神出鬼沒!我憑什麼听你的?不要動不動就在人身體里說話!
呵……
又不說了!你……
「魔君?」
仇山還在外面逼問……
「時機為準……」
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是!」
仇山微微行禮後離開了。
我看著地上被我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只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