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了?不在!!」
那雙泥濘腳的主人環視房間,他明明對著我卻好似沒看見我一般,我窺探他的內心,他說麻煩一定找到那臭娘們!
你才臭娘們呢!
這群人三兩匯合,都說沒有便下樓去了。
我一時松了口氣,低頭一看那孩子,已經睡著了。
我只好把他先安置在床上治傷。樓下的嘈雜聲又起來了。
「你說看見了?怎麼沒有啊!」
是帶頭流氓的聲音。
「他明明上樓了……」店小二的聲音搭腔。
我剛要做好隨時逃跑,或者進攻的準備。就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出來。
我先是听見開門聲,隨後那熟悉的聲音就開口了,「小二!你這怎麼這麼鬧騰?別打擾了我生意!我沒說過我正在和一個重要客戶談生意呢!」
小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笑嘻嘻,「客官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備一桌好菜!記住三人份!」
這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狡詐味道。
定是那黑心商人!
「別瞎嗶嗶!起來!老子搜人!」
看來那流氓推開了商人要進他屋看啊!
「哎哎哎,這位爺,這麼大火氣?我這有一種叫西瓜霜的良藥,包治上火……」
我在隔壁差點笑出了聲,神特喵的西瓜霜……
「什麼西瓜單西瓜雙的!老子沒錢!起來!」
我想大概是商人攔不住讓他給進去屋里了。
我本來以為那流氓肯定在商人屋里大聲說話,鬧騰一番,結果卻極其的安靜。
我不清楚他們看見了什麼,我只听到匆忙的腳步聲。
「大俠饒命!走!快走!」
里啪啦的又響動了片刻,我都突然好奇起來他們看到了什麼了。
不過眼下還是先治療一下這躺在病榻上的孩子。
我施展治愈術,藍綠色的光芒包裹了孩子全身。
我親眼看著他臉上,胳膊上,腿上的淤青在慢慢變小。
「咚咚咚!」有人在敲打我門……
我回頭一望,果真是那黑心的商人。
「你我真是有緣啊,公子哥兒。你會治愈術?正巧我有個病人需要你這樣的治一治,等價交換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我今天難得做個虧本生意……」黑心商人雙手交叉在胸前,白皙的皮膚特別顯眼,他還穿著一件騷粉色的西服……
我吃驚看著他,他到底從哪里淘來的衣服?每次見他都穿的不一樣……
他還說虧本生意?我呸!就你,還虧本得了?不行我得抓住這商人去靈境道哪里邀功。
我窺探這個商人,他的內心和靈境道一樣窺探不出來。
「喲,還會了窺心術了~不簡單啊公子哥兒~」這商人那個酸啊。
「你左一個公子哥兒右一個公子哥兒的你煩不煩!」我皺著眉。
商人倒是不以為然的走近我,他一看床上的小孩,「這孩子還有內傷的……你不知道?」
呵!老子又沒學觀測之術,我我從哪里知道這孩子有沒有內傷!
看的見的也只有表面啊!
心想著不能讓這黑心鬼瞧不起我,「我知道!」
「那是哪里?你指給我看看?」
黑心商人如今那個欠揍的表情……我記恨你一輩子!
我一時有些為難。
屆時那個小二跑進來了。
「你!你!你,我說你!」那小二指著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給錢就住店呀!去去去……出去。」
說罷這小二都要上前拉我。
黑心商人一把抓住小二,「哎?伙計別生這麼大氣……銀子我給讓他留宿一晚。」
「哎呦這位客官,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呀!」這小二兒立刻轉臉,諂笑著。
他還菩薩心腸?那可真是眾生痛苦世態炎涼了。
我再一看那小二的內心。
(傍上這位爺肯定少給了不了銀子。)
嘿,這一個一個的。
「行了,我要你準備的菜都備好了嗎?」
「全在隔壁了,都是本店最好的菜肴。」小二搓著手。
黑心商人撇了我一眼,「走吃飯去吧,公子哥兒……」
我心想著,吃完飯我可不可以撕爛你的嘴?嗯?
商人移步到門口,他笑了一聲,「那孩子的內部經絡都被燒斷了,公子哥兒我等你哦!你如果不快點,菜我可就一個人吃了。」
隨後那商人隨著小二回到了他的房間。
我心想經絡都被燒斷了。
這經絡哪有被燒的?不過既然知道這孩子傷在什麼地方,那樣就好治了。但是,我那知道治沒治好啊……還得依賴那個黑心鬼……
我控制我的治愈術包裹了小孩子的全身,先治療看看。
我特意多施展了一些法力讓那藍綠色的光團能持續的久一點,然後我起身離開我屋子來到了隔壁。
我進去一看,那光景就像我剛出雲府見到這黑心商人時一樣。
他一個人吃著那滿滿一桌子的菜。
我記得他要的是三人份。
我環視屋內,一旁的床榻上確實躺著一個人,我靠近後才發現這個躺著的人全身包裹著繃帶,定是這商人給包扎的……都快成木乃伊了……
獨獨這個人身體右邊胸部的繃帶被血染的鮮紅。
我不由得想起段溪無來,一下子被貫穿身體定是很痛苦的。
「他是我的一個重要客戶,沒他就少了經濟來源!公子哥兒你可得把他給治好了,我要等他自己好,我不知道得等多少年了!」商人還在風卷殘雲的消滅食物。
我想,我可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是看這病人木乃伊的面子才治傷的!
我的手浮在這個病人右邊胸口的上方。我平心靜氣隨後施法,藍綠色的光芒附上他胸口的傷口。
我繼而發覺這個病人傷口的愈合速度在透過治愈術治療起來比常人要快。
這大概是因人而異吧,我也沒多想。
好不容易治療完畢。
回頭再一看的商人。
「你一個人吃三人份的。」他倒好一盤兒沒給我留。你怎麼吃這麼快呀你?
商人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牙簽,他便剃牙,邊看著那躺在床上的病人,「行,治療的挺好。」
這不是你不給我留飯的措辭……
老子確實從一大早都沒吃飯吶。還跑了這麼長時間。
「小二!!!」黑心商人一叫嚷。
「還有什麼吩咐嗎?客官?」這小二冒出來倒挺快。
「給這位公子哥也準備一桌好菜。」商人用大拇指指了指我。
「好 ,客官您稍等。」那小二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商人移步查看了這床榻上病人的情況。緊接著他從袖中掏出一紅色的花瓣來給這病人含到了嘴中。
我看這花瓣有些眼熟,除了顏色不像我服用的海阿珂,形態樣子卻像極了。
「海阿珂?」我月兌口而出。
商人沒我看我將他懷中的一瓶藥水撒在了病人的胸口處。
「你這些日子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啊公子哥兒……怎麼放棄找魔珠了?不想回家想專心修煉?」
我自然是想要回家,看來這貨還不知道我是魔珠一半的事……神知道他知道了魔珠下落會干什麼缺德事呢,索性讓他認為我還在找魔珠。
「不是說交換一個我想知道的事嗎?那麼你告訴我魔珠……」
「唉~公子哥別著急啊,你可得想好了,真的要問魔珠下落,還是問其它的東西。比如你那二叔,或者是能阻礙黑氣的銀護腕……」
我一下懷疑,他這是在試探我?還是他本來就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二叔的下落的?又是怎麼知道我要找銀護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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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在那小孩子的床前,我想他應該很快就醒來了,還特意吩咐小二給我熱了熱菜。
大概是隔壁的桌子菜盤子都放滿了只好轉頭放我房間……但是就是沒一個辣菜,我身上也沒小金丸了……
我想著等這孩子醒了吃了飯我就送他回家,我也好動身去疆邦。
最終我還是沒有問我二叔的下落,不過商人說他不是一個人我也稍微放心了。
我問他銀護腕的下落,他說他轉賣給了一個魔人商人,至于那個商人朝著疆邦魔人主城去了。
我的目的地也便是那魔人的主城。
商人怕我不認識路還給了我一張地圖……自然要了我的錢……
自然我身上沒帶多少現銀……只好打了一張10兩銀子的欠條。
他說他去雲家要銀子去……
我深深嘆了口氣。
人為財死。
這時已然是晚上了,透過燭光我見那孩子的眼皮動了動。
要醒了嗎?
果然那孩子睜開了他大大的眼楮。
「謝謝你……大姐姐。」
我一听他這話,緩緩一笑。單手撫上他的頭。
「乖哦!叫大哥哥。」
「大哥哥!」這孩子倒是改口快。
咕~
我就說這孩子餓了吧,飯都給你備好了……我是不是很有愛心?自滿ing。
「大哥哥?你肚子在叫唉~」
……行吧,因為沒辣菜我也吃不下去,這不爭氣的肚子……
「小弟弟你也餓了吧,去吃飯吧,不然就涼了……」
我說完見這孩子就不吭聲了,怎麼了這是?
我抱著他到桌子前做好,他還是不吭聲。
「怎麼了?覺得不想吃?」也對他剛醒肯定沒什麼食欲,「這還有點兒雞蛋湯,你先喝點湯?」
小孩子還是不吭聲音,我問他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只听小孩子弱弱的說了一聲。
「我是個女孩子啊……」!!!行吧……就當我倆平了吧。
我看他頭發短短的還以為他是個男孩子……那群流氓太可惡了竟然欺負這麼小的女孩子!!
「抱歉,大哥哥說錯了……小……妹妹……你可以吃飯了嗎?」我只好賠笑。
「嗯!」這小姑娘高興的點了點頭,就大快朵頤的吃起來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大哥哥送你回去啊?」女孩子就是有魅力,不論年齡大小都會讓我這種鐵錚錚的漢子心軟,說話都溫柔了。
「他們都叫我音兒……我有個哥哥叫瀧(雙)兒……我沒有家……我和我哥哥走散了……」說著說著這女孩子怎麼就是愛哭呢……
「行了!行了!哭著吃飯對身體不好……喝口熱湯緩緩……」
我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安慰他,「大哥哥帶你去找你哥哥,別哭了啊!」
「嗯……大哥哥人真好……」音兒一抹臉上的淚水,轉而一笑。
「對嗎,女孩子就應該笑一笑才好看!」我心里想到的卻是瀧芸樺之前笑的模樣。
眼前的小女孩雖然長相平凡,也不及之前在月弋村看見的小問千藥(小勺)。但是看著她就跟開心。
最後飯飽思……睡覺……
我也只好讓音兒睡床……他要是男孩子我還能擠擠……
音兒睡得很快,雖然剛醒我想她精力定是不夠的。
我倚在窗邊,看著那一輪皓月。天上的星星雖然不比境凌山的耀眼。但在這晴朗的夜空仍舊極力閃爍著。
月光明亮,地面房頂都透著一片肅靜的白。
夜風微微奏起,我都不知道我何時手中拿起酒杯的……
這場景果真是同《尋仙人山中奇說》中描寫的那般。
靜夜那陳說~
卻問月下為誰酌~
腦海里浮現出瀧芸樺跳舞的身姿。
若是在這月光下跳那紅袖舞定是美妙。
我一杯酒下肚,著實嘆了口氣。
那麼我到底是在為誰嘆氣呢……我對歹的感情應該是什麼樣的……
你想要同我分離?我到有個辦法……
你別總是突然冒出來嚇人好嗎?
我離開窗邊,回去桌子旁索性直接拿起酒壺來。
我不想讓任何人得到我,所以你要找到我前世的身體……我想那具身體定然在魔人主城的皇宮內……
你想不想讓人得到你我管不著!
我離開你的身體,你不就不用擔心會吸收歹的黑氣了嗎?他的生命也不會終結……
你!瀧芸樺說過,這都是你搞得鬼,同樣都是魔珠宿體,為什麼歹就必須會被吸收?
魔君意識又不說話了……
借著酒勁我一腳登在窗沿上,倚著窗子一坐,提著酒壺就給自己猛灌。
到頭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我只感到頭疼,竟然吹了一夜的風趴在窗台上睡著了。
音兒擔心我一直搖著我,邊搖邊叫。
「大哥哥!大哥哥!」
我緩緩的睜眼看她,小臉兒急得有些泛紅。
我用手模了模她的頭,「大哥哥沒事,就是喝多了酒,你放心啊……」
「那大哥哥去床上睡吧……這樣定然會受風寒的……」音兒還用她那小力氣拉我。
我心中一暖,也便起身順著這孩子的意躺到了床上。
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音兒用笑臉迎我。
我的額頭上還敷著一塊濕毛巾。
「大哥哥你醒了!」
音兒笑的開心。
我坐起來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看樣子是沒有生病,這孩子有些過于擔心了……
「音兒準備一下,等一下我們就離開去找你哥哥……」
「嗯!」音兒有一種無法言說魅力,總會讓人心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