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魔將召集(7)(上帝視角)

與此同時在廂房換衣服的雲其深歹二人正在……

雲其深用徠阿劍指著歹,歹半解衣衫從容的面對。

「你什麼意思!我說了這衣服我能自己穿!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是我媽嗎?我穿衣服你還幫我穿?」雲其深有點兒炸毛。

「怎麼~魔君好意思穿女裝跳舞還不好意思月兌了~?」

「滾!!!」

歹听雲其深說滾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我要是滾了~魔君你這衣服可就讓小道士我滾髒了~?」

雲其深一旁更加煩躁的皺眉,「快月兌了吧衣服還我!!」

「沒想到你這麼積極~?」

「懶得和你廢話,你快點!你以為我想一直穿著女裝嗎!!」

歹便月兌下那黑金色的衣服,一邊調侃雲其深,「說實在的~這衣服很合你~?」

雲其深沒說話,他放下劍就別過臉不看歹。

隨後歹把衣服給了雲其深,雲其深沒看他接過衣服就開始轟歹,「你快換好白羽準備的衣服出去!」

「怎麼~害羞了~?還是穿了一回女裝真把自己當個小姑娘了~?」

一邊的雲其深又是一咬牙,「滾!」

「好好好~魔君別動怒~小道士我不看便是~?」歹轉過頭去換妖國的衣服。

雲其深瞥了一眼歹也就動作換衣服了。

雲其深剛把上身的衣服月兌下來,一時有些懷疑歹有沒有看他,又瞥了一眼歹,見歹正換著衣服沒有看他,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雲其深的後背上被瀧澤縫上的線雖然因為紅珠子力量斷了,但他後背上還是留下了一些難看的傷疤,和他那精致的長相非常不符合的疤痕,所有疤痕布滿在後背,密密麻麻形成一個「瀧」字。

雲其深雖然事後極力的治療,了這「瀧」字還是留下了……至于脖子上的痕跡他用法力隱去了。他不想自己的丑態讓人看見,尤其是被近在咫尺的歹看見。

雲其深認為歹應該沒看見迅速的穿好白色里衣才松口氣。

但是歹只看了雲其深後背一眼,他後背上的傷痕讓歹一皺眉也便不再看了。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歹如此疑問的換上白羽準備的衣服。

白羽還算知道白色不適合歹便準備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高領修身的上衣,紅黑的下裳,一雙燙金黑靴,本來是有一件黑色狐裘要套在外面的。

「這到底是熱還是冷!」

以這個理由,歹就把狐裘扔在了一旁沒穿。

雲其深窺探不了歹的內心,十分不確定他到底看沒看見他的後背,不過歹沒吭聲嘲笑他應該就是沒看見。

雲其深也便從容的換好衣服。

徠阿劍是雲其深從宴會回來之後就出現在廂房里了。

徠阿劍上面還附著著信息,叫雲其深去枯水閣同大巫女談一些事情。

雲其深本來打算換了衣服去,可是衣服又在歹身上,正巧歹來了。

開始雲其深還是不會解他身上這件女裝。歹便過來要幫他,雲其深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靠他那麼近便用徠阿劍威脅歹離他遠點。

待二人各自都換好了衣服,廂房的房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兩個白衣妖族,一個體格強壯的是白羽,另一個一臉狡黠的便是明朗。

「果然我猜的不錯~你這兒母老虎果真是魔君!」

沒等雲其深听見明朗這形容詞發火,一團黑氣就纏上了明朗的脖子。

明朗也發現了這黑氣,想要施法破除。

但這黑氣也是淘氣找準時機就沖著明朗微微張開的嘴飛進去。

一時嗆得明朗一直咳嗽。

雲其深轉眼看了一眼歹,見他背過手,手指微微動了動。臉上還是不懷好意的笑。

「出事了,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幾位道士被發現了。」

白羽的話讓我有些緊張,但我在一看歹他表情看上去平淡。

不被發現才奇怪呢~歹心里想著。

「那白羽閣下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雲其深湊近白羽。

「應該在南市那邊。」

雲其深先行奔出去。明朗咳嗽完剛要抓雲其深去個地方反被歹抓住了爪子。

「有什麼事不如找我這兒魔君的內人~?」

一邊的白羽疑問了,他這個內人怎麼解釋?

「我管你外人內人!我只用找真正的魔君!放手!」明朗甩開歹的手就去追雲其深。

歹也便想要跟上去,白羽也便想要解惑,「歹兄?這個內人不是……」

「說了多少次了~白兄比我大~叫我兄長不合適~我可沒那麼老~?」轉而歹用食指擋住嘴示意白羽,「這種事還請白兄對我家魔君保密哦~?」

可是直男的腦子轉不來彎,還是沒明白。

雲其深趕到南市那邊已經是混亂不堪了。

妖國的南市也是個鬧市,如今這兒鬧得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別說百鬼夜行了,如今百鬼日行我是見識了!

雲其深不想引起其它紛爭他一邊靠近陳月落他們一邊思考怎麼把他們安全帶出去。

走著走著就看見穿著妖族衣服的江流一手吃著妖國的食物一邊看戲???

「江流???」雲其深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你也來看戲嗎?」

「看什麼戲!!」我前一秒有些生氣後一秒一看周圍的妖怪各個凶神惡煞的便小聲,「他們被圍攻了!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這兒好辦!就交給我吧!」

說罷這孩子便沖上前,念咒。

「出來吧——將狼!!!」

迅速的一條狼型神獸隨著江流的前沖也一齊從江流召喚的漩渦中沖出來。

隨後江流的身份也暴露了。

「太可怕了,剛剛那孩子也是道人嗎!!」

「殺了他們!!!」

「剛剛那個家伙還和那道人說話來著!!」

刷刷——

一時一群視線聚集在我身上。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些妖怪的攻擊。

我用徠阿劍防御,大概是徠阿劍釋放出來的黑氣,讓威脅我的妖怪突然平息了。

「他是魔人?」

「魔人怎麼會幫道人?」

嘈嘈雜雜,你們有完沒完!

雲其深更加煩躁,一方面生氣江流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方面嫌棄這群動不動就說小話的妖怪。

——度華蓮——

人家都是藏著掖著不暴露。

月落是疏忽,江流是傻。

而他歹這分明就是得臉的明目張膽。

但是法術和黑氣的結合卻讓妖族的人都嚇了一跳。

——分割線——

那一場騷動最後是被白羽平息的,他用王位繼承的籌碼護住了陳月落他們。並賠償了他們損壞的物品。

其中就數歹破壞的最多……還有一些妖怪的治療費用……

因為這一場騷動妖國國王下令要見他們。

在進王宮之前,明朗找到雲其深想讓他用魔物法術幫他一個忙,作為交換明朗會帶著雲其深去那個法器的地方。

雲其深沒有告知歹他們就跟著明朗離開去了王宮里的一個別宮。

這個別宮里面不像平常宮殿那樣豪華,四周都很空曠。

宮殿中間的玉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盛裝的女人。

那女人的頭發花白,面容被紗布蓋住了。

眼前這個女人便是明朗的生母,是一個人類。

雲其深用窺心之術窺探眼前的女人。

正如雲其深心里所想的這個躺著的女人體內就有法器。但封印的法術又跟強大……如果強行解開封印不止法器保不住,就連這個女人也會粉尸碎骨。

「怎麼樣?你能解開這法術嗎?」

「不能。」

明朗擔心的問,雲其深卻果斷的回答。

「你不是魔君嗎?」

「是,那有怎樣?我解不開就是解不開,如果強行解開,你娘親的身體也就保不住了……」

明朗竟然一時生氣上前揪起雲其深的衣領,「你這樣的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好魔君!」

「是呢!我做不好!」雲其深將明朗的手從自己領口處扯下來。

「看來還是需要金玉……」明朗也冷靜片刻將手一甩。

金玉,又是金玉……

雲其深好奇明朗接下來會說什麼。

「你要金玉干什麼?」

「只要有了金玉,我就能成為妖王,然後打開王宮密室,找到一把破除封印的劍。但那之後我還是需要你這魔君的幫助……」明朗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緊緊握拳,「我一定在祭典最後打敗白羽得到金玉。」

雲其深心想著金玉在莘體內……但他努力回想前世的雲其深知道金玉的下落……但那段記憶被消除了……他還沒有同瀧千夜討要回來……

明朗托付雲其深的事情變成了幫助他在三天後成為妖王。

雲其深認為反正白羽無心爭奪妖王的位置讓明朗一個瞎折騰好了。

可是他也答應個白羽護莘平安……但是得到金玉就會傷害莘,一不小心就會該死莘。

雲其深邊想邊走的來到了枯水閣外。

對了!還有事沒有和那大巫女商討呢!

雲其深突然意識到便快步走進枯水閣。

「停!就站在哪里!不必靠近了!」

那空靈神秘的聲音在雲其深太過接近閣門時突然開口。

雲其深也不好再往前。

「雖然我認為我們這麼相談實在不合適,不過你這女人到底找我什麼事?」

緩了一會兒,那空靈聲音又起,「為了……徠阿……」

「我感知的到,你體內有著疆邦的法力。還有你之前問我的話,你定認識徠阿……它沒有死對不對……」

「沒死,活得好好兒的。整天想著吃糖醋里脊呢。」雲其深也想緩和一下尷尬氣氛。

「不知你能不能召喚他過來?」

那神秘聲音提了很過分的要求。

可是雲其深只會召喚靈境道,他連召喚神獸都沒試過,你讓他直接召喚徠阿?這可不是鬧著玩。

「我不會。」雲其深回答的果斷,他不想這麼麻煩。

「……我可以教你……」

既然這神秘聲音都說了,不學白不學嘍。

整夜雲其深也便根據聲音傳授的口訣練習。雖然雲其深有提升力量的珠子,但是一時半會兒還是沒辦法召喚任何東西。

「百年前我也傳授給過另外一個道人,那個道人長相俊美天資聰慧一點就通,就是有一點那個人太過暴躁。」

听她這麼一說雲其深的腦海里就浮現出靈境道來。

第一晚的傳授其實沒有多大的進步。

第二天他們便被邀請去宮殿面見妖族國王了。

所有人都不加以偽裝了,都穿著道服在白羽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走進妖王宮。

「那個碧發的不是魔君嗎?」

「怎麼會是道士!」

「我明明看見他會用黑氣,定是個魔人不錯。」

他們的視線從歹身上移向了雲其深。

「那是誰?」

「好像那之前跳舞的舞姬!」

 ——有只妖打了另一妖的頭,「仔細看看那可是男人!」

雲其深一行被送進王宮主殿後,所有的妖怪齊聲行禮。

「阿卡亞西!」隨後侍衛宮女都退下了。

主殿的龍椅之上捶著簾子。只能透過里面的光看清妖王的影子。

雲其深這時又有感覺,他感到那熟悉的氣味又一次刺去他的腦海,他迅速的搜索這到底是什麼氣味。

這時從龍椅後面走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個披著斗篷的人,另一個就是那黑心商人。

「真實太巧了,公子哥兒!」黑心商人朝著雲其深揮手。

站在下面的陳月落卻是比雲其深先驚訝,「啊!!是那個吃雞腿的人!」

「啾!!!」

陳月落的小吱又不知哪里跳了出來,但它卻沒有上前。

黑心商人這時手上又沒有什麼東西他才不顧慮這兒小東西。

雲其深的視線盯著黑心商人,生怕他搞鬼,但他這麼巧合又出現定有什麼事。

而顧愁眠和歹卻盯上了另一邊的斗篷人。

顧愁眠覺得那個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歹認為那個人不簡單,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咳咳……」

這時候妖王總算吭聲了。

「我知道你們來我妖國是要找法器,你們的情況我也听浪沁說了。」

那妖王看來得了很嚴重的病,說話不但無力,而且總是咳嗽。

「浪沁是誰?」雲其深疑問。

也是其它幾個人的疑問。

「你管那麼多干嘛。公子哥兒~我這麼幫你你可得好好謝我!」

揍你一頓可以不?

雲其深這樣想。

妖王咳嗽片刻又開口,「我幫你們找到法器,我指派軍隊給你……不過……」

看,果然是有條件……

所有人也開始好奇是什麼條件能讓妖王借兵?

「不過……你們要把那邊的碧發永遠留在妖國!」

「什麼?!」雲其深難得吃驚的疑問。

一邊的歹雖然也吃驚這條件,不過他听見雲其深的驚訝,轉眼微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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