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快喝下!」
段魈將弒手上的湯藥搶走後,弒的視線就一直盯著段魈並觀察著他身體上發生的種種變化。
隨著湯藥下肚,段魈的饑渴也得到了緩解。得到解放的段魈舒適的長呼一口氣。他身上魂體變異明顯的特征也都緩緩褪去變回了人類應該有的模樣。
弒開始感覺這種現象很奇怪,但當他感知到段魈的力量覺醒的時候,他也因此興奮起來。
「恭喜神子!賀喜神子能夠覺醒力量!」
弒高興的向段魈鞠躬。
「這個家伙在哪里?」
段魈看著恢復完好的身體,他又用力拉扯了一番束縛著自己的鐵鏈隨之尋問道。
弒沒有立刻回答,他知道自己說出來也是會惹段魈惱怒的。
段魈見弒沒有回應,怒目就盯上了弒的臉,「我說那家伙現在在哪里!」
「臣……並沒有抓他過來。」
弒剛一說完,來自段魈的一股力量就朝他沖了過來,下一瞬間弒就被彈飛了出去。
「你干什麼吃的!」段魈怒斥著,「我讓你把他帶過來!還不快去!」
「是。」
弒握緊雙手起身退下,動作沒有一絲拖拉。他的眼中本就帶著的陰霾也因此加深了一層陰郁。
現在的段魈還沒有完全覺醒能夠打敗嗤狅的力量,在戰勝嗤狅之前,這樣的段魈不但好控制還有利用的價值。
弒為了這些能夠利用的地方,他對著段魈卑躬屈膝也不覺得有辱自己的身份。
自己想的計劃,那里還能自己嫌棄?
「既然神子想抓他來……那就抓他過來。畢竟他的血液用處也大,只是他身邊的這些人……」
弒並不想這時候去冒險爭斗,但是對現在的段魈施展法術的話也很容易被拆穿,所以他不得不去冒這個險。
「這不是正好有個老好人在?要是再利用上之前遇到的……這樣一定能幫助我達成我想要的結果。」
弒找準了目標就再次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回隊的律人依舊選擇獨自一人縮在角落里種蘑
菇,厄這個自閉癥魂體都有些擔心律人的精神問題。
「別理他,過會兒他就好了。」雲其深白了律人一眼後就回到了朱霸天身邊尋問梵的情況。
「從剛才就一直睡著,也沒有什麼反應。」朱霸天看了看遠處自閉的律人又轉過視線來看向雲其深,「我覺得,他也是出于好心去做他的事情。按照他的方式來,你不應該對他太過苛刻的。」
「我覺得我對他挺寬容的,你們反而更可笑,當你們理解了自己命運之後就開始體諒惡人了,這大概就是人的通病吧。」雲其深的手覆蓋在梵的額頭上,「看樣子清除封閉的差不多了……為預防萬一我看還是再給她附加一層。」
「這樣做……我覺得對梵好是好,就是總有種隱瞞的罪惡感。」朱霸天老好人的性格讓雲其深有些煩膩,但是這是朱霸天的特點,他也不好直接去反對。畢竟角色和角色之間性格特征的不同,律人還是做的不錯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不太明顯,大家都顯得平平無奇。
自然除了莫浪沁那樣的奇葩外。
「梵自己都沒罪惡感了,你提她想這麼多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雲其深笑著回復朱霸天,朱霸天也笑了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歹在旁面無表情的看著雲其深忙活,他反而想到了一些鬼主意去整蠱魂體。
歹尋思那魂體弒來取律人的血液,就肯定回來第二次,哪怕他自己不親自來,耍耍其他的魂體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也算換種方式幫一下雲其深的忙。
想到這里,歹就緩緩退下去忙碌陷阱的事情了。
厄本想著坐在一旁等待著這群人一起去找弒,結果這時候他的腦子突然接收到了弒的請求。
厄兄,我們見一面吧。
你為什麼幫他們,我們好好聊一聊!
厄心情復雜,
他听完律人的話之後就感覺弒在利用他,這時候突然弒傳話找他去談談,八成又是利用。
厄不是不願意相信家人,他能說十分信任家人,可他看不得弒一步一步的走向滅亡。但當弒請求見面的時候,他又狠不下心拒絕。
就在厄兄你領地的湖水旁,我在這里等你。
厄受到訊息後就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雲其深不是特別了解厄的情況,他以為厄只是不願意和他們處在同一空間就沒多在意。
但角落里自閉的律人卻察覺出了厄的異樣。
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個社恐癥魂體在沒有監護人的陪同下獨自出門呢?這是一個需要實踐,需要去弄明白的事情。
律人放棄自閉偷偷跟上厄,結果剛到門口就被雲其深拉了回來。
「怎麼不自閉了?又出去干什麼?」雲其深一手拉著律人後衣領,一手叉腰。
律人干笑著,「我如果是說出去辦正事你會信嗎?」
「那得看你出去辦的是什麼正事?說說?」雲其深來到律人面前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監護人姿態。
「厄出去了。」
「我看見了。」
「很奇怪。」
「哪里奇怪?」
「嗯……社恐一個人出門了!」
「……看來我少知道了什麼東西。」雲其深看了看周圍,突然的他發現歹沒有蹤影,「那小子又在我忙的時候去哪里了?鬧心。」
「要不……」律人看著雲其深搓著手。
雲其深一看律人這副賤兮兮的模樣就想到了莫浪沁,他鐵定是以這個賤模樣為原型的產物。
「你又在想什麼餿主意?」
雲其深單挑著眉毛,懷疑的看著律人。
律人賤賤的笑著,「咱們倆要不偽裝一下,然後跟過去?我認為弒一定想要在厄身上耍小聰明。」
「你說偽裝?那準沒好事!我雲其深行事光明正大!偽裝半天費力不討好,偽裝毫無意義,我絕對不會偽裝!」
雲其深信誓旦旦的如此說道。
律人也挑起眉毛露出懷疑的顏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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