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樂聲奏起,台上的紅衣人隨樂音而動。
雲其深特意的將聲音太高變細,學著以前自己祖母唱戲。
昨日夢尋他,淚落衣襟濕玉榻~
獨望窗外花~
寥寥寒枯樹,寂寂相思苦,難解意中愁~
靜夜那陳說,卻問月下為誰酌?
嬌兒揚玉琢,那堪淚落今笑憂~
情矣,義矣,一曲紅袖皆斷去~
故地重游嘆往昔,與友相約南亭敘~
夜下賞華見月紅,笑談人間共白頭~
雲其深舞動著紅袖,踩著台下的舞姬和賓客都為之欣賞的舞步。
下腰的時候,應該是雲其深身材柔軟度不是太好,這次這動作突然閃到了腰。
那個不好好穿衣服的舞姬找到機會就嘲笑雲其深一番,「跳的什麼舞嘛,曲子好听是好听。就是這身段太難看了,要是讓人家來跳你這舞哇,那絕對的傾城傾國!」
可這女人的話沒有人听,甚至還有人嘲諷她,就你別開玩笑了!
雲其深很機靈的改了舞姿盡量不再下腰,接著跳《尋仙人山中奇說》。也是不是唱那麼一兩句……最熟悉的果然是月下為誰酌……
女人一下感覺又羞又氣,她一使眼色看向台下的一個鏢師,那鏢師心領神會,隨後就扔出暗器朝著雲其深腳下飛出。
雲其深注意到這點陰謀就是轉身一步一躲。
鏢師先是驚訝雲其深反應速度,隨後又是幾個暗釘布到雲其深腳下。當初陷害那頭牌也是用這方法,屢試不爽。
雲其深看著腳底這些透明的暗釘皺眉,那邊樂師身邊的面具黑衣男抬了抬手,雲其深腳邊的暗釘便浮在了空中。
「什麼!怎麼可能!」那耍陰謀的不好好穿衣服的女人用手捂著嘴驚訝,眼神又是急切的看向鏢師。
那個鏢師也驚訝的瞪大眼楮。
又開始玩小孩子把戲了。
雲其深又瞥了一眼那面具黑衣男。
那邊的黑衣男手一揮,雲其深隨後看著眼前透明暗釘都爆裂瞬間化成了朵朵黑蓮。
這家伙……
雲其深微微一笑,他這一笑他本人倒是沒太在意,台下的賓客和舞姬可都心中開了花。
「長得真好看!」那個傻氣的小二托著腮倚在樓上的柵欄上看著樓下的雲其深跳舞。
還是那一套,黑蓮在雲其深周邊浮動緩緩旋轉,雲其深突然壞心眼將一朵黑蓮推向那個鏢師。鏢師有些抵觸,但又好奇的去模那黑蓮。
結果黑蓮爆炸,那暗釘碎裂扎進了鏢師的手中,疼的那鏢師又把手收起來。接著又看到雲其深推過來幾朵黑蓮。
那鏢師只好逃離到人群外圍,可是跳到外圍不久就被那一位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攔了下來。
這黑衣人扎著馬尾,碧灰色的頭發隨著男人的動作飄動。
黑色的煙霧從男子周圍彌漫開來,擒住了那個鏢師將他扔到了得意樓外面。
另外的鏢師偶然見到這邊的動靜都趕過來和男子打了起來。
那個「八字胡」湊到掌管資金的小二面前一頓私語。
那小二白著臉將黑衣人壓給雲其深的資金大半轉給了「八字胡」。
雲其深雖然被層層人圍著,但是台子高他一眼就看見了,雲其深紅袖一揮將一部分黑蓮推到了「八字胡」面前,然後紛紛炸裂開來。
「啊!!!!!有血!」有舞姬驚叫一聲,逃離開「八字胡」身邊。
「八字胡」看著雲其深生氣,「去!給我把那個家伙拉下來!敢惹你爺爺我!」
可是身邊的鏢師都被那黑衣人扔出了得意樓。
眾人這才注意到舞台之外的這一點狀況,但都沒太注意。但還是有人兩頭看熱鬧。
黑衣人朝著「八字胡」緩緩走去,他周身彌漫的黑氣讓「八字胡」大叫!
「得意樓里不是不然使用什麼仙門法術嗎!你這人就該滾出得意樓。」一邊說著一邊後退,那管事小二也慌張的逃跑了。
「八字胡」又慌張又生氣,「不就是動你一點錢!你還至于!就怎麼點兒破錢拿在這里顯擺!我告訴你!唔……」
黑氣都朝著「八字胡」的嘴中飛去,噎的他說不出話來。
台上雲其深也停止了舞蹈,眾人也都看著這邊的鬧劇了。
「咳咳!」雲其深在台上咳嗽一聲,黑衣人這才把「八字胡」放下很快的轉身離開了。
事情沒有鬧大,雲其深算是全身而退。
可是去樓上的陳月落就沒這麼順利了。
陳月落听從雲其深的方法從小二們通行的樓梯上樓,好巧不巧的和那個傻氣的小二撞在了一起。
「客官……這上面可不能進。」這傻氣的小二笑嘻嘻的攔住他,結果陳月落將小二推開一句話沒說上去了。
這兒小二沒有告訴其它小二就追了上去。
「客官這要去月閣?上弦還是下弦?滿月閣可不能進的!」傻小二一直跟著陳月落在他耳邊叨叨叨,陳月落也是心煩推了這兒小二一下,小二撞到了欄桿,正巧這時候雲其深周圍被人撒下了暗釘被他給看到了。
「太可惡了!」傻小二出聲,隨後那些暗釘就是變化黑蓮。
「有意思!」傻小二拍掌。
這時候陳月落已經到達了滿月閣門前。
陳月落推門而進,就看見顧愁眠在床榻上睡著覺,一邊那舞姬就皺著眉看著進來的陳月落。
舞姬動用法術困住了陳月落。
「你好大膽子,竟敢闖進我的滿月閣!那你就別想走!」
舞姬一踏沖到陳月落面前二人便打了起來。
「把愁眠還給我!」陳月落用仙劍抵擋。
「原來是你啊,小道長!看來你還是沒有受到教訓!」舞姬那紋著奇異蝴蝶的腿踢到了陳月落的脖子然後就把陳月落從滿月閣踢了下去。
轟————
一大聲巨響,正巧是那個不好好穿衣服的舞姬開始跳舞,雖然很多人都沒了興致看她跳舞,這女人還是硬著頭皮站到了台上。
誰知音樂奏起,那些黑色的蓮花都消失變回了暗釘掉落在舞台上。
台下觀眾們看不見,舞姬看得見,她不敢跳了,隨後就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黑袍人,砸到了女人。
那後果可想而知,透明的暗釘扎進了舞姬的肉里面,正巧還未掉下來的陳月落做了一個緩沖。
眾人抬頭看向了那個腳踩欄桿站在滿月閣門口,一臉高傲的舞姬。
「那是小牙?她不是傷了腳了嗎?」
「小牙!小牙!」
一時又熱鬧了起來,雲其深也抬頭望著那閣樓上的舞姬。她的腳踝處紋著一只奇異的蝴蝶,應該就是陳月落說的那個帶走顧愁眠的人。
掉下來的陳月落起身,他發現自己下面那個女人時嚇了一跳,沒……沒事吧……要不要緊啊……
雲其深在一邊想自作自受,不過還是讓他身旁的黑衣人把那個女子給救下了台。
閣樓上高傲的舞姬小牙指著陳月落又一指雲其深和那個黑衣人。
「給我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