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過了我這人生23年以來最開心的生日。自然不包括我不記事的時候。雖然這邊的雲其深才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所有人開心的吃完飯之後我也很樂意的自己清洗這些碗筷。
本來還有陳月落幫忙突然之間就換成了歹。
我們兩個都用繩子勒住肥大的袖子把胳膊露出來。
我們兩個在同一個池子里洗碗偶爾會踫到手,我還是有點抵觸的盡量遠離他。
我總是太緊張他身體中的黑氣再被我吸收會怎樣,我可不想成為一個害人的家伙……
「其深?」我听見歹叫我。
我抬頭看他,咿呀這該死的身高!
「叫我干什麼?」
「難道我就不能叫你名字了~?」
「莫得正經……」
我不去看他專心洗碗。
「哈哈……」歹笑了笑,隨後他突然嚴肅,「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
「……」我無法回答,我要是說我怕你死,我的臉還要嗎?他干嘛一下子問的這麼明白?
突然我正在洗碗的手被他抓住,我本來就緊繃的心情在看見手上的黑氣朝著我流竄的時候我猛然的抽手。
瓷盤碎落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而我無心去關心這些,我的手又被歹抓住。
「你放開!」
我想掙開,但是剛好不容易因為手滑掙來了又被他抓住。
「你回答我!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我看見歹用這麼正正經經的態度質問我,我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哪里有躲著你?倆大男人手拉著手拉拉扯扯這像什麼……」
「兩個男人又怎麼嗎?」
隨著歹反駁我的話我們兩個都不說話。
我看著那黑氣持續朝我流竄過來我就十分緊張的把手收回來。
如果擁抱是朋友之間的見證,我和歹在下一秒到底算不算朋友。
隨著 里啪啦的響聲,碗盤相互撞在一起,或者碎裂在地上。
我被緊緊的抱住,看著歹身上的黑氣很多的朝我流竄過來我真是驚嚇到了。
「你放開我!你……」
「我沒有任何事!你不需要顧及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我自己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安心!你是第一個一開始不會躲著我的人……我不需要你因為顧及我體內這該死的黑氣從而疏遠我……真的雲其深……我孤獨怕了……」
听著歹一時的話語我也突然說不上什麼。
我可不可以理解歹如此愛開玩笑只是為了讓別人多注意他。他身上有黑氣,這兒在境凌山這種仙法之地確實很難擁有健全的感情。
對于歹,靈境道對他的好是因為要利用他,這是歹之後同我說的。
但在我看來老哥不過是想讓歹學會自己堅強不用依靠他人好好的活著。哪怕最後歹內心其實是恨他的。
再說境凌山的道長們,也是因為靈境道的關系才不會把歹趕下山。
那些境凌山的弟子們就更不用說,歹是他們的七師叔,自家殿中的師傅都奈何不了的人,該躲多遠就多遠。
歹的童年是孤獨的,顧愁眠他們這群同他年紀相仿的弟子也不過因為總是打照面才理會他。平時也沒見人同歹說話,顧愁眠甚至都不知道歹偷偷喝酒的事情。
我們就這樣抱在一起不知道持續的多長時間。
我也肯定了再一次舉行魔君加冕的儀式,看能不能召喚出銀護腕來。
但是我還是有一些事不明白,之前瀧澤告訴我因為魔珠的關系歹的黑氣才會朝我流竄,那麼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之前瀧澤說了謊話?我感覺應該不可能。
「別抱著了,看著難受!你個渣渣離我家歹遠點!!」
當我听見那頭豬的聲音的時候我就迎來了一記頭錘。
因為沒有那額頭玉墜的保護所以我就被這頭豬頭上的小角裝的生疼。
我甚至一個踉蹌腳底一滑整個人後仰著倒了下去。
更重要的是歹這家伙這時候放開我,你就不能拉我一下???
還有這只豬吃了飯連一點感恩都沒有的白眼狼,不白眼豬!
我和那死豬相互瞪了對方一眼,我在一看我手邊,差一點哦我就撞上盤子的碎渣了!
那頭豬瞪完我就跳上歹的肩膀,歹本來想要拉我起來。接著他本來有些強顏歡笑的臉上一時沒了笑容。
我先去窺探金麒麟的內心,但卻被他內心的金光給彈了出來。
我只得自己起來,拍拍身上的碎渣啥的。
歹轉身要個金麒麟離開。
「歹!」我叫住他,他駐足。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本來想說保重自己,結果誰知道嘴和腦袋就不是一個人的!
「你還有我,我一直在。」
我看不見歹的表情,他也便快步離開了廚房。
隨後遠遠的我听見那頭豬的聲音,「你這小子怎麼也會臉紅啊,真讓本神獸驚嚇!」
我听完這句話就感覺想找個時光機穿回去遏制當時自己的咽喉,別嘴跟不上趟!
接下來我只好一個人收拾這些碗筷和殘渣。
「徒兒你說你是不是背著為師偷吃了什麼東西?臉紅成這樣~」
瀧芸樺不知什麼時候依靠在一邊的桌子旁。我本來蹲著收拾盤子的碎渣,一抬頭就是她那修長白皙的腿。
瀧芸樺不知什麼時候披上一件肥大長衫,看著眼熟。接著徠阿從瀧芸樺肩膀上游下來順著瀧芸樺的長腿游到我面前。
「再紅點兒是不是就熟了?能吃不?」
吃吃吃!就知道吃!疆邦當年都是被你倆吃窮的吧!
「徒兒的想法很過分,不過方面吃窮我疆邦的是靈境道哦~」?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看他吃東西的時候……和形象完全不搭邊。
仔細想來這群人都是吃貨啊!
「什麼是吃貨???能吃嗎?」徠阿問。
我有時候後確實討厭他們窺探我內心的話。但我想他們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就很了不起了。像我知道了我不說生怕得罪人。
「……」我也懶得解釋,不過……
「師傅你們這時候來找我干什麼?」我站起來一手拖著簸箕一手拿著掃把。
瀧芸樺輕輕揮了揮手,扇走了周圍的灰塵,「為師也看了半天了~你這兒徒兒就是一個開不了花的石頭!那金麒麟是實在忍不住才出去搗亂~」
我剛要說你們早來了干嘛不吭聲!
徠阿又游到我面前,「魔君加冕儀式。」
「不止為他也為你……徒兒,疆邦有麻煩了這里你不能再安心帶下去了……」瀧芸樺說的輕松,但是這時的氣氛已經不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