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台上的顧愁眠和敖杰在比試,台下的弟子們熱血沸騰的再為境凌山應援歡呼。
而長老席的玄心道長這時候卻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今日天氣明朗,在結界的保護之下,崇淵門是不會有寒冷的時候的。
玄心道長突然想起那靈境道當面受過的罪,這是御行官當初和他講述過的。似乎是個叫做寒蟲蠱的東西。
但玄心道長完全察覺不出來自己體內的蠱毒,那附身在玄心道長體內的造物上仙也察覺不出來。
外界也不冷,為何自己會感到如此的寒冷?那自己又是何時感染上這兒寒蟲蠱的?
玄心道長回憶著近來這些日子喝過的茶水。
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時候,接觸過茶水的弟子也只有裴寺這兒小子。
而裴寺這兒小子雖然卑鄙,但不會下毒來害他。
等比試之後在同裴寺這兒小子仔細談談吧。
如果所受的蠱毒在沒有受到環境影響的情況下,那發作的可能就只有一種情況了。那就是蠱毒的母蠱發生了事情,這些分支出去的子蠱相應的就會產生共鳴。
「玄心道長怎麼分神了?是覺得這兒場比試你們崇淵門的勝利志在必得了?」
度法門門主老頭兒想著趁機調侃。
玄心道長也很快的回過神來。
「道長說的哪里話,貧道並不認為我崇淵門弟子一定得勝,御獸大會雖然是比試法力的地方,但我想眾仙門也都清楚何為點到為止。」
「哈哈哈,點到為止。大家可都听見了,要點到為止!台上的這兒兩位弟子也該差不多了。」
另外的一家仙門長老笑著開口。他看樣子是支持崇淵門這邊的,所以並不希望崇淵門輸掉這兒一場比試。
「敖杰身為熬家引以為傲的御獸師不可能打不過境凌山的這兒一藥修弟子,為了你們境凌山的這位弟子的安全。本道看還是讓他們兩個就此罷休了。
縱使這藥修弟子可以收服這兒墨麒麟,也無法施展更多的法力維持了。再不治療那手臂怕是得廢了。
這兒藥修弟子的法力支撐不住,所以說這兒弟子啊還是要加強法術的耐力。
法術耐力低無法施展持久的弟子就只能成為這兒藥修弟子了。」
這兒仙門長老剛一說完,那邊的虛清道長就坐不住了,他一拍椅把就站了起來指向了這兒仙門長老。
「放你娘的狗屁!」
「虛清!」
「我境凌山的弟子哪里像你說的如此一無是處!想見識見識境凌山的實力嗎?老家伙和我下去打一場!」
「虛清!」
虛雲道長本意攔下虛清道長不要亂說話,結果還是沒有制止住。
「老家伙?你……你……本道同你一般年紀,你竟然叫本道老家伙!!」那仙門長老最煩別人說他老了。
「怎麼你以為你年紀還小嗎?你要是不仗著自己年紀大,你坐的過來這個地方嗎?仗著自己的輩分高就隨意的評論小輩實力!」
「虛清,你回去不要生事端。」
「虛雲你也听見了,他……」
「虛清!」
「害……」
虛清道長無法再違抗虛雲道長的話只得回去坐好,一個人生氣去了。
這邊虛雲道長過來先對玄心道長行禮賠罪後,回頭來就對這位仙門長老也行禮表示歉意。
「你們境凌山不止是劍痴還都這麼莽撞!這兒歉意本道就不計前嫌的收下了。」
這兒仙門長老說的話讓虛清道長更加生氣,自然虛雲道長他也听的不舒服。
虛清道長剛一坐回去就生氣的想要站起來接著沖那長老發火。
這時候虛雲道長先開口了。
「莽撞是我們的不對,您說的不錯。法力不夠的弟子的確不能好好的運用御獸法術。
至于我們這兒莽撞也為的是這些我們境凌山努力修煉的小輩。
他們日復一日的修煉法術。在場的那一位長老不是像他們這樣一天一天的強大起來的?
為了這些小輩們而莽撞,而關心。是我們這樣身為長輩應該去做的。為了他們就是為了當年的我們。
道長怕是有什麼獨到見解了,不妨繼續說給在座的其他長老們听听。」
「啊……這兒……」
這兒仙門長老一時有口難言,話都回到他這里了,其他的仙門長老也都看著他。
虛雲道長微微一笑,他又要彎腰沖著這位長老行禮。
那仙門長老連忙將虛雲道長扶起,「不必了,本道承受不起了。虛雲道長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的相貌也個老家伙呢。」虛雲道長自己調侃自己長得顯老。
這兒讓那仙門長老更不好說話了。
虛雲道長從容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虛清道長忍不住湊近他小聲的稱贊。
「真不愧是你,句句戳重點。」
「別說我了,你要學會在一些場合收了你的情緒。你這樣子要是師父在,定是直接給你凍上了。
安安靜靜的老愁眠的表現吧。」
「嗯。」
虛雲道長也小聲的責怪了幾句虛清道長。
此時一雙眼楮正在盯著虛清道長,這雙眼楮的主人也便是杜淳娘。
她抓著自己的衣服,用一副不舍的神情看著虛清道長。
玄心道長自然也是捕捉到了她這兒強烈的懷念感情。
玄心道長看著杜淳娘心想,好在當初在她的身上施了記憶封存的法術,不然這時候這兒杜淳娘定是對指著他告知所有仙道他這位玄心道長的狠毒之處。
不過此時他不用費神去考慮那些事情。
這次的比試,敖杰是必須要贏的,不論使用什麼方法。
台上的敖杰被墨麒麟追趕的有些勞累了,他除去注意墨麒麟的動向外,還要想著如何在玄心道長動作之前將顧愁眠推下台去。
而顧愁眠一手抓著另外一邊的肩膀費力的站起來,他的視線微微掃過了長老席,當他看見虛雲道長在場的時候這兒心也算放下了。
既然三師伯在,那麼小吱就沒事。月落他也一定能好好的照料它的。
就在顧愁眠松下心嘆氣的剎那,敖杰抓到空擋閃到了顧愁眠的面前。
「就是現在——」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