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很快,雲其深他們就離開了境凌山的廢墟焦土回到了疆邦。
疆邦的模樣和下界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唯一的差距就是避雷針的使用讓一部分的魔人活了下來。
「魔君!是魔君!魔君回來了!」
那是一個魔人的孩子,她拉扯著身邊的大人指著雲其深的方向歡呼著。
但是大部分的魔人都抱在一起沒有因此興奮,他們都帶著懷疑的神情看著雲其深。
並不是因為他們不信任雲其深,,也不是因為上界那些可笑的傳言。他們只是有些懼怕現在雲其深散發出來的感覺。
這兒真的是他們的魔君嗎?真的是那個溫柔的魔君嗎?
能夠感知靈氣的魔人此時卻發起怒來。
「什麼魔君,他身上的靈氣比以前更強了。難不成真的就如傳言說的,魔君他已經加入了上界了!」
「是啊,大家仔細哦感知一下,那惡心的靈氣不就是毀滅大家家園的罪魁禍首嗎!」
「魔君回來怕不是來保護大家的!」
「你們不要誤會魔君,可能魔君這才月兌離神明們的束縛!」
「就是,我們的魔君是偉大的!怎麼可能屈服那些神明呢!」」你們就敢保證他回來不是為了將我們剩下的魔人斬盡殺絕嗎!」
魔人們各說風雲。
最終只有那個最先歡呼雀躍的孩子沖到了雲其深的面前。
其他的魔人也將視線聚焦在了這個沖過去哦孩子身上。
「魔君,你回來是為了救大家的嗎?」
轟隆隆——
隨著孩子的詢問,天空中劈來雷電。
但雷電讓雲其深用魔爪一揮就滅掉了。
孩子被嚇了一跳的縮在地上一蹲。
雲其深看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孩子,又看了看周圍躲在避雷區的魔人。
他閉上眼楮念動咒語,他輕輕的往前邁步,疆邦土地上的焦灰很快就被一陣金色的法力覆蓋了上去。
接著金色的塵芥由金色的法力中升起來,它們聚集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劍朝著天上的雷雲就沖了過去。
只是瞬間,那遍布整個疆邦的烏雲就被那些金色的光劍驅散開。
整整好幾個月沒有出現的陽光,這時候也灑在了疆邦土地上。
「既然有這種能力,為何在境凌山的時候不用。」
萬一不是很高興的嘀咕,一旁的莫浪沁也便一踩萬一的腳。
「你啊,就少嘀咕兩句吧。公子哥兒的耳朵靈著呢。被他听見了,這仇遲早會回報在你身上的。」
「我才不怕,他做錯了就是不對,還不讓人說怎麼的!」萬一無視莫浪沁的勸說故意喊的更大聲讓雲其深听見。
結果雲其深根本沒有理會他。
那個害怕蹲在地上抱頭的孩子仍舊畏懼的微微的抬起頭看向天空。
光芒照耀著雲其深的後背,更加襯托出雲其深的偉大。
本以為雲其深會伸手將孩子拉起來,結果雲其深卻經過那孩子直接往魔王城走去了。
仇山這時候代替雲其深將那孩子抱了起來安慰。
「嗯……」仇山爭取快的說話,但還是過了有一會兒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仇山的話雖然不多,但是起到了安慰人心的效果。
魔人們躁動不安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疆邦的結界再開,也只有疆邦的地界才擁有陽光了。其他的地方依舊被雷雲風暴肆掠著。
萬一他們在莫浪沁的協助之下快速的為魔人們準備吃穿用住的事情。
雲其深只身一人回去了魔王城。
踏入魔王城的瞬間,他就看見了熟悉的神獸尸體。
雲其深停在小王尸體的面前用法術將其消散去了。
「其深……魔君……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了出來,雲其深轉頭一看才發現希濃。
此時的希濃沒有了雙腿,她緊緊的抱著沙加面色疲憊,她似乎是堅持了很久才攢夠力氣同雲其深說出這一句話。
雲其深沒有言語,他腳步稍微急促的走向希濃。
此時的沙加在希濃的懷中沉睡,當雲其深來到希濃的面前的時候,希濃的氣息就完全沒有消失了。
雲其深清楚自己現在的力量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但是他清楚讓希濃回來繼續受罪是多麼不負責的決定。
最終雲其深還是決定親手將希濃化成塵芥消散而去。
你認為這樣的決定好嗎?你現在明明有能力卻不想救他們了,這樣做真的正確嗎?
斬魂兮的幻影出現在雲其深的面前。
此時的魔王城大殿中兩位王者相互看著對方。
「如果現在站在這里的是你斬魂兮,你也會這樣選擇這樣的行動。
我們是不同的個體,但是在處理問題的表現上沒有太大的差別。」
雲其深施展空間法術復原魔王城的一切。
他一邊用法術恢復一邊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斬魂兮的幻影。
「這兒難道不是你們想要的王者嗎?自然我不會怪罪你們帶給我的改變,因為這兒都是我自願的選擇。
我的確想著特立獨行,那的確有些幼稚。如今的我擁有實力,想的事情也變的更多了。
關于力量,關于情義,關于生死。一切都不過是塵埃罷了。
就連我自身其實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但正因為多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聚集, 才有了沙塵。
你以為我是一個人,其實我不只有我自己。他們的生命此時此刻就在我的體內,眾人的生命,才是我強大的源泉。
只有背負才能明白付出的多少。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這里,不需要什麼聖人什麼仁者。要的只有一個可以結束這場災難的人。
我不會成為想你斬魂兮這樣的英雄,也不會成為什麼聖者。我最終的歸宿只有這個天下的惡人。」
你明明可以選擇其他的路前行。不必在你存在的時間里就解決一切的問題。
隨著斬魂兮幻影說完這句話,雲其深就一手揮散了幻影。
「路已經決定了,我只能是後悔著繼續走下去。
但是,無論我選擇那一條路,最終都會是現在這樣。一邊後悔一邊走下去。只有路的盡頭才會告訴我這兒條路有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