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他們有思想,有了思想就會有夢想。他們好奇世間萬物,同時他們也喜好世間萬物。
人呢,就很復雜。
他們有著豐富的感情,有著多樣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他們有著自我,為了自己追逐夢想,為了自己追逐名利。
親情,友情,愛情。
人在這之中,得不到任何的滿足。
他們會為自己追逐夢想而找各種理由,有時候培上親情,友情,愛情也要追逐名利。
可當人們發現,無論是他們的出生,還是他們的記憶,甚至他們對任何人的感情,以及對未來理想的創想,都是受人操控的,他們又會做何感想呢?
你對雲其深的感情是假的。
你的記憶是假的。
你周圍的一切人事物包括你自己都是假的。
我將事實都告訴你了,這樣你還堅定你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嗎?
黑影看著歹那略帶憂傷的神情尋問著。
歹思考了很多,他有想過,古傲的一切都是受黑影控制的。
純血之人以及伶遙卿如今是逃出了他的控制,那麼自己現在是逃月兌還是沒有逃月兌出來呢?
他對雲其深抱有的感情是真實的,還是如黑影所說的都由著黑影的想法來決定呢?
歹思考過後也便開口回答黑影的詢問︰「我不清楚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又能否告訴我,現在的我是否受你控制呢?
我的猜想有很多。
如果我正受著你的控制,那麼我對他的感情也如你所說,是由你決定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感情不會虛假。
如果我現在完全不受你的控制,而你控制我時留下來的感情對我定然也有一定的影響,逃月兌控制之後的我大概會忘卻這段感情。
可現在的我並沒有忘記也沒有淡化,這只能證明兩點。
我在你的控制之下,亦或者我對他的感情是逃月兌你控制之下的。
你詢問我的感受,一是你好奇,我會怎麼回答。
二是我如今已經逃月兌了你的控制,你並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哈哈哈哈。黑影笑了笑,他仿佛在嘲笑自己又仿佛在贊譽歹的腦袋靈光。
我想我是把你設定的太過聰明了一些。
你說的沒有錯,你現在月兌離了我的控制。
實際上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窺探你的任何想法,你的感情我也始終沒有控制。
我只是在等一種可能,一種多變的可能。
我創造出你們,將我的思想沉溺在你們的空間之中,一開始感覺的確會讓我滿足。
我也會將自己的思想帶入進去,看著自己設定出來的人,走著不同的路線。作為創作者的我會感到無比的快樂。
甚至有時候我會想,我創造出來的不只是一個人一群人,這兒更是一個同我這個世界平行的空間。
我也時長會想,在那個空間里,各種各樣人都會去干什麼?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而我就是控制他們行動的神。
可因為純血之人的出現,這讓我成為這個空間的神完全沒有了希望。
一開始的快樂,是我能左右他人的命運。
最開始的痛苦,是我不能左右他人命運。
可……
黑影暴躁了起來,他大吼著。
可憑什麼?這個空間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創造的,憑什麼我不能左右他人的命運?
就因為其中的一個人覺醒了意識?就因為他知道了什麼是自我?
呵呵!你說這兒可不可笑?
我創造出這個空間是為了讓我開心的!
可結果是讓我痛苦的不能再痛苦!
覺醒自我的不只有他,我怕。
我怕了!
我怕這個空間里的一切,也同我所在的空間一樣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一次一次的消滅它,不只是他。
任何產生自我意識的人我都會第一時間把他們消滅掉。
可是這個純血之人……哈,怪我……怪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給他設定一些奇怪的思想。
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明白了,只要是人,你給了他思想,他就會變得無比的可怕。
人啊,在創造上是不可能創造出比創作者更加聰明的角色的。
可是他純血之人不同,他逃出了我的控制,他更是強大到動一動手指就能消滅掉我精心創作出來的空間。
所以我不斷的消滅他,不斷的泯滅他的思想,讓他成為一個只知道進攻的暴徒。
可這又怎樣呢?
我依舊消滅不了他,如果讓他活的時間太久,那麼他的思想就會恢復,他遲早會發現我的存在。
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一切真的是太累了,只因為他一個,我忽略了空間中太多太多的事情。
那段時間中,空間中所有的事物都在崩壞,就如同你們經歷深淵一樣,我內心也是一片黑暗的。
你從來都沒有體諒過我的感受,你們想獨立,想逃離我的控制。
難道在你們看來就只你們擁有權利嗎!
哈……一切都太可怕了。
黑影接近瘋狂的嘶吼著,不久後它便又消失了。
歹的身體也隨之化成塵芥消失。
而在上界誅仙台,伶遙卿已經準備了最後的法術來結束一切了。
黑袍人依舊限制著雲其深的行動,雲其深咬著牙極力的使用具象化法術。
「啊!!!」
隨著雲其深的一聲怒吼,他的手中也便出現了那一把霸刀。
看著斬魂兮的巨刀出現,酒鬼心中也隱隱覺得難受起來。
自己當初答應了他好好保護瀧芸樺的諾言終是沒能履行。
雲其深就是趁著酒鬼愣神這個空檔震開酒鬼沖著伶遙卿砍了過去。
伶遙卿將靈蛇之卵全部融入誅仙台光柱之中,光柱也便縮小了好幾圈,直到縮小成了手指寬度。
雲其深朝著伶遙卿的頭劈砍過來,誰知那霸刀就停在了半空中仍未傷到伶遙卿。
伶遙卿淡定的轉頭看向那霸刀鋒利的刀刃。她回想著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霸氣的背影。
少年扛著巨刀邁著離別的腳步,臉上確是一副看清一切的燦爛笑容。
「你放心,這把刀不論使用的人是誰,它是什麼狀態,它都不會傷害到你的。
你和我不同,我呢,能成為魔人的英雄。
而你即使以後拯救了一切也不會有人記得你。
這算是我留給你的最後的尊重吧。」
少年走了沒幾步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回過頭沖伶遙卿壞笑起來。
「對了,祝你和酒鬼早日成親,可別生出一堆小酒鬼哦!」
之後那叫做斬魂兮的少年揮了揮手就消失在了濃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