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雲其深扶著額頭暈暈沉沉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藍灰色的窗簾透著清冷的光,隨著窗簾被歹拉開,光也便順著軌跡爬上了雲其深疲憊的臉。
雲其深一邊穿著毛衣一邊打著哈欠,他很確定自己在自己的房間,他模著微微落枕的脖子看向歹,「歹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歹背對著窗戶看向雲其深,他語氣溫柔,「今天已經是大年初四了。」
「大年初四……」雲其深輕輕地重復了一句後便又 的睜大了眼楮,「嗯?初四?!」
歹走到雲其深床邊坐下,「其深你別這麼驚訝嘛。」
雲其深扶著額頭,他很後悔當時為啥把酒當成飲料喝下去了。好像是歹遞給他的,他當時喝了多少?他最後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是被歹架著從萬一家回來的。
「我的初一到初三去什麼地方了?」
歹笑著遞過去一杯水給雲其深,「你除夕那天喝的太多,暈暈沉沉的這三天就這麼過掉了。」
雲其深接過水杯又擔心起過年那些忙碌的事情來,「那家里的事情……」
歹用手拄在床邊,「你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妥當了,這幾天你起不來,該做的工作我也都幫著你和家里忙活完了。」
雲其深有些愧疚的笑了笑,「啊哈……那謝謝了。」
歹眯起眼楮笑了笑,「你對我還客氣什麼。」
雲其深穿好衣服起床,他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說道︰「今天初四……要不我陪著你回趟你家?見見你爸媽他們?」
「其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回我家這件事就算了。」
歹的回答讓雲其深有些意外,雲其深結束整理便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歹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他模著脖子看向一邊。「只是單純的不想回去罷了。」
雲其深神情嚴肅,「能和我說明原因嗎?」
歹回答,「我沒有原因,今年我只想陪著你就好。」
雲其深對此有些不太高興,畢竟過年還不回家看自己父母,多少有些不好,再說了歹同他父母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我看你現在是天天陪著!你收拾一下,我要去你家看看。」
「唔……」歹沒有動作,他只是看著雲其深。
雲其深眉頭微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歹藍色的眼眸閃出一絲流動的光芒,「其深你或許可以听一听我說的,我不是因為不想回家才來陪著你的。我是因為想陪著你才不想回家的,但並不代表我想你陪著我一起回我家里。」
「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雲其深在一起來。
歹低著頭澹澹的開口,「沒什麼事,只是不想回去。」
「……好吧。算是我做作多情了一些,」雲其深嘆了口氣,他的反應讓歹有點緊張。….
歹生怕雲其深會生氣,「其深……」
雲其深也看出了歹的擔心,他只好解釋的說明,「我有什麼辦法。你過年都幫了我這麼多忙了。我要是還逼著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是不是就太不近人情了?」
「哈……」
听到雲其深這樣的答復,歹心里也少了很多擔驚受怕,心里立刻變得溫暖起來。
「既然不回你家里。今天要不就去師父她們家拜年好了,對了你記得給靈司準備個大紅包!」
說著雲其深就來到了放門口準備出去洗漱,歹也拉開床頭櫃找紅包的封皮。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那麼我也——」
雲其深打開了房間的門,接著一股濃煙就朝著他撲面而來。
「咳咳咳!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廚房炸掉了?怎麼這麼多煙?」
「歹!快吧窗戶打開!窗戶!」雲其深回頭想找歹幫忙,可回頭啥都沒了,「哎?床呢?歹呢?」
「歹!喂!歹!」
雲其深只好四下模索探究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被濃煙覆蓋。他此刻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一處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不理解的抓了抓還未梳洗的頭發,「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我酒還沒醒,人在做夢?可這夢也真夠真實的。」
突然一個厚重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從濃煙中傳了出來。
你這麼久沒有回來就不想著本龍了?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本龍做糖醋里 。
這種深夜情感電台播的聲線雲其深非常的熟悉,畢竟很有特點也很好听,他抬起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這個聲音是徠阿?難不成我是在做夢拍戲?」
就在雲其深這麼以為的時候那聲音又傳了出來。
這才多久沒見,人怎麼就傻掉了?雲其深,你听到沒有,快去給本龍做糖醋里 !
雲其深依舊震驚著,「這個戲拍的也會免太真實了一些。別鬧了,我知道你們在拍戲。大過年的,開什麼玩笑呀?都嚇著我了。」
玩笑?你覺得本龍想吃糖醋里 是玩笑?嗯?
濃煙突然朝著一個方向流動而去,接著一顆巨大的龍頭就出現在了雲其深的眼前,只是眨眼間那龍身又迅速變小成了蟒蛇大小。
雲其深被突然嚇到而坐在了地上,「哇!怎麼真的是條龍啊?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在做夢。這肯定是哪里的立g吧?」
那條黑龍就是徠阿,可徠阿只是戲里用特效做出來的動畫啊。
雲其深?你腦子里是不是秀逗了?還是被本龍的帥氣震撼到了?
徠阿靠近雲其深,它的呼吸雲其深也感受的十分真是。
「這都是真的?」雲其深眨了眨眼楮。
難不成還有假的?
徠阿很想朝著雲其深的臉吐一口火。
「哎?」
雲其深懷疑自己真的進入異世界了。
突然一個勾人魅惑的女聲就從雲其深背後傳了過來,「徠阿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徒兒他都被嚇到了。」
「嗯?師父!」雲其深轉身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的瀧芸樺。
「哈哈哈,好久不見了徒兒。」
瀧芸樺拍了拍雲其深的肩膀笑著走到了徠阿身邊.
屋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