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德看著這個只帶著紙袋的男人神色中充滿了疑問,他架著莊祝微微靠近牆壁,接著就向那帶著紙袋子的男人問道,
「你既然能來這里為他上藥,為何不直接救他出去?只是單純的過來上藥?我怎麼沒有听東海提過你?你真的是奉那個雲其深的命來的?不是青龍其他人派過來害他的?」
「我騙你做什麼?」帶著紙袋子的男人雙手一擺,他的頭也跟著微微一歪,「上藥這件事是我家雲先生囑咐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負責上藥,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順便說一句,揭露路白所犯下的罪過是你們白虎之人的事情,不必和我們青龍掛鉤。你們要救的這個人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最好能讓他好好休息,別讓他走動的好。有緣再見。」
說完這個帶著紙袋子只穿了一條底褲的男人就朝著黑暗的拷問室深處走去。
看著這個紙袋男人離去的背影,此刻正被林海德攙扶著的莊祝不由的感嘆出聲,「這家伙意外的是個好人啊,感覺上又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的他……」
林海德卻皺著眉頭,他的目光朝著紙袋男人離去的方向移開轉回來看向莊祝開口道,「其實說實話,我對青龍的人還是喜歡不上來。」
莊祝听完後也點了點頭,「海德啊,其實我也是一樣。你當初告知我這些真相的時候我也非常懷疑,我也覺得那些真相都是被人惡意修改過的。但是會長的這種態度讓我心里越來越沒有底。」
林海德連忙道,「他這是在做賊心虛。可我也不願意去懷疑他,他怎麼說也是一直照顧我們的人……」
「那你為何還要和我對著干呢?林海德!」
就在林海德說完話之後,路白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了出來回蕩在了拷問室內。
「路白……」林海德睜大了眼楮向身後看去。只見路白帶著一眾白虎打手朝他和莊祝這邊走近過來。
他們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為了和平解決問題的樣子。
「會長……」
莊祝念在多年的情誼份上,也講著多年的義氣稱呼了一聲。林海德卻抿起嘴巴一句話都不想說。
路白抬手示意身後的打手們停下,他接著獨自一人向前又走了兩步,他的眉頭微皺,顯得有些傷心。
他甚至又微微嘆了一口氣才對林海德開口,「你現在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會長了。」
林海德握緊拳頭,他目光如炬回應著路白,「那你也應該有做會長的資格才行!」
路白的手蓋在自己的心口前,他裝作問心無愧的說著,「我哪里沒有資格了嗎?林海德,是你被他們洗腦了。你也被愛情沖昏頭了,你連屬于自己的家你都不信了。怎麼能說是我沒有資格做這個會長呢?」
「我相信我所認知的!」林海德大吼著,他很清楚路白這是想要混淆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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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話語的確動搖了一些認知,明明路白沒有說任何惡劣的話語,但他卻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你……只是為了鞏固你的地位,才對我們好的!」
路白繼續說著,「我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鞏固地位吧,那時候我已經是白虎的會長了啊。不要信他們的話,」
「不是的!」林海德微微後退,莊祝跟著他微微後退。
路白感覺自己離勝利不遠了便乘勝追擊,「他們對你說的都是假的,都是胡話。你應該相信我們才是,讓我們解決這場鬧劇吧。好嗎?」
說著路白就朝著林海德伸出了一只手。
看著那伸過來的手林海德變得更加恐懼起來,他恐懼的不是人而是自己的認知,「不……你說的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如果不是你放的火,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抓我!又為什麼要關著莊祝哥他們!為什麼要虐待他們!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路白嘆了一口氣,他表現的極為歉意,「抱歉,我和你說聲對不起,都是我的過錯,我當時太過氣憤了。
因為我再怎麼對人和氣也受不了被親人污蔑呀。林海德,回來吧,回來我們這邊。」
「我……」林海德感覺頭暈眼花,他甚至覺得只要拉住路白的手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莊祝一把抓住林海德手勸阻,「海德……不要迷失你自己!」
林海德驚魂未定的看著莊祝,「莊祝哥,我到底該信誰的話?我應該信誰啊。」
就在林海德發出疑問的同時從拷問室的深處就傳來了剛才那紙袋男人的聲音,「信你自己啊混蛋!人生不是被別人的話語綁架的啊!」
林海德再度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那紙袋男便大步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是你紙袋變態!」
紙袋男人不太高興的糾正道,「什麼變態不變態的,叫我紙袋兒先生。」
紙袋男人拿出槍指向路白,「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反正人這麼多我一時半刻也出不去,索性就出來幫你一把!提醒你一下,省的你陷入迷茫落入他人的圈套。」
「好……」
紙袋男人的出現的確打斷了林海德的自我懷疑。
路白自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家伙非常不滿意,他雖然沒有表現出怒氣,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計劃得逞的微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紙袋男人後便開口說道,「這位先生是哪里的人?我在白虎可沒見到過你這樣的人。不過你身上有燒傷,想必也是經歷過那場火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