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
一夜無話
天剛灰蒙蒙的發亮,
整個明德村哭嚎聲不絕于耳。
一夜之間,氣候再次下降。
達到了零下三十多度。
滴水成冰!
整個村被凍死了數十人。
地面積雪覆蓋之下,結起了厚厚的冰霜,走路都會打滑。
「 !」
伴隨著陣陣隱約的哭嚎聲中,許青衣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
她第一反應,便是馮玉龍回來了。
沒有任何多想,快速起身穿好衣服,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王有財十多人表情怪異的站在門口。
他們兩手空空,身後的三輪車上也是空蕩蕩的。
並沒有帶來兌換煤炭的食物。
許青衣當即意識到了危險,猛的就要把大門給關上。
「砰!」
但就在這時,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大門上,接著用力一推。
許青衣直接被推倒在雪地上。
還不等她發出求救,兩人迅速沖了進來把她制服,並用一塊事先準備好的毛巾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半點聲音。
又用繩子將她捆綁起來。
緊接著,另外四人快速沖進屋內。
不足一分鐘,一人跑了出來︰「已經控制了,可以搬了。」
話音落下,王有財帶著其余人沖進煤炭房,以極快的速度,把一摞摞烽火煤搬放到外面的三輪車內。
不足十分鐘時間,一輛輛三輪車便被裝滿。
「撤!」
王有財輕輕喊了一聲。
屋內三人沖了出來,一群人推著三輪車,在結冰的道路上,略顯笨重的快速離去。
而一群人離去,並未給許青衣解開繩子,只是將一把小刀,仍在了她面前。
除此之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錢更是沒有。
許青衣看著這一幕,眼淚頓時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通紅的雙眸中含著委屈、不甘、憤怒,撿起地上的小刀,別扭的切割著繩子。
可半天時間,加上天氣實在寒冷。
手都被凍麻木了,許青衣都未能將繩子割破。
最終,她只能從院子內的雪地上,爬回屋內。
一身衣服也被冰雪染濕。
即便屋內有火盆,冰冷刺骨的寒意,也讓她不停的打著哆嗦,臉色越發蒼白。
「青衣,你這是怎麼啦?」
就在許青衣意識逐漸模糊時,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只見馮玉龍帶著五人快步趕了回來。
不等她看清楚,就被凍暈了過去。
……
直至下午,許青衣才蘇醒過來。
她躺在暖和的被窩中,被換上了一身新衣服,而在床鋪旁邊,還放著一個小火盆。
房間外面,不時傳來陣陣爽朗的笑容。
許青衣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只見馮玉龍和四個陌生男人一個女人,圍坐在火盆旁,有說有笑。
五人中,年齡最大的也有五十多歲。
最小的,則屬那個女人,只有三十多歲。
一個中年男人還背著一個包,其余人都是兩手空空。
而許聰和馮依依,兩人則在院子內堆著雪人。
「青衣,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玉龍看著許青衣出來,騰開一個位置讓她坐下,關心的問道。
許青衣拳頭頓時緊攥,低著腦袋,把王有財一群人搶煤一事說了出來。
「呵,那個王八犢子。」
「你也不用擔心,被搶的煤,事後我去幫你要回來。」
「好在我回來的即使,你身上並沒有凍傷,否則就難辦了。」
「而這五個,就是我給你找的人,和我一樣,都是從里面出來的。」
馮玉龍安慰了許青衣一句後,便開始介紹起身邊的五人。
向飛鵬,五十二歲,出來後搞了一個殺豬鋪,家里還有老婆和一個二十歲的兒子。
馬天星,四十八歲,出來後一直靠收廢品為生,至今單身。
郭虎,三十六歲,在藍巧酒吧當服務員,單身。
老白,四十五歲,也在藍巧的酒吧,負責維護治安,單身。
藍巧,酒吧老板,老白推薦的,靠譜,其余信息暫時不知。
「自我介紹下,我叫藍巧,人稱巧姐,三十歲,孤兒,至今單身。」
馮玉龍話音落下,藍巧便起身,豪爽的開口,隨後,目光直接落在許青衣的身上。
「你就是東家吧?這年齡小了一點啊!」
「不過你既然是老馮推薦的人,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答應為你做事。」
「否則,不僅我不會留下,老白和郭虎我也會帶走。」
藍巧話音落下,便直接月兌下外套,露出粗壯有力的臂膀。
肩膀上的蠍子紋身,隨著肌肉的鼓動,更是栩栩如生。
隨後,她走到院子內,對著許青衣勾了勾手指。
許青衣看著藍巧的手臂都快趕上她大腿粗細,臉色頓時發白,目光下意識看向馮玉龍。
「青衣,我說過,人我幫你找,但他們能否留下,全靠你自己。」
馮玉龍看著燃燒的火盆,冷漠的說了一句。
許青衣也明白了馮玉龍的意思。
緊咬著嘴唇站了起來,學著藍巧月兌了外套。
可外套剛月兌下,一陣冷風襲來,便凍的她直打哆嗦。
「呼!」
深深呼了一口氣,強力壓制了寒冷,膽顫的走到院子內。
鼓起所有勇氣直視著藍巧︰「是不是只要我打贏了你,你就幫我打工?」
「小姑娘,只要你能打贏我,我不僅給你打工,還不要你的工資。」
「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藍巧臉上帶著一抹笑容,筆直的站在零下三十多度的風雪中,似乎不會冷一般。
許青衣聞言,雙眼中透露著堅毅,握緊繡花拳頭,用出全身所有離去,直接沖向藍巧。
「 !」
下一秒,許青衣都未沖到藍巧身前,就被一腳踢飛出去,狠狠摔在雪地上。
手掌也被擦破了皮,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許青衣感受著雪地上傳來的冰冷,抬頭看著藍巧。
再次緊握拳頭,沖了上去。
可結果還是一樣。
眨眼的功夫,許青衣弱小的身軀,就被藍巧踢飛出去。
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
眨眼之間,半小時過去。
許青衣不知道對藍巧發起了多少次進攻,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
直至最後她被踢倒在雪地上,再無半點站起來的力氣,她依舊不願放棄。
而全身上下,早已是髒兮兮的。
身上更是有著多處擦傷和淤青。
「行了,我從小打架,十歲開始練拳,就你這樣的,十個都不是我的對手。」
「很遺憾,你並未通過我的考驗,我不會為你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