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幫我一把!」
蔣燁看著喉嚨還在冒出沒了生機的兩名小弟,再看著依舊胡亂揮舞匕首的林子川大聲呼喊道。
一條手臂骨折的情況下,面對彪子的瘋狂反撲,他有些難以招架。
林子川聞聲,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鮮血橫飛的場景,臉色一陣泛白。
僵硬的抬起手掌,撫模著臉上熱乎的鮮血放在眼前看了看。
一瞬間,一股無力感襲來,匕首從手中月兌落,泛白的臉旁劇烈的顫抖起來,帶動著全身都抽動起來。
「我……我殺人了!?」
林子川不敢置信,口中喃喃自語。
「啊!」
林子川愣神的功夫,蔣燁徹底失去優勢。
被彪子按在身下,沙包大的拳頭一拳跟著一拳落在他腦袋上。
被打的意識都有幾分模糊。
林子川听到蔣燁的慘叫聲,這才抬起空洞的雙眼,看著壓在蔣燁身上的彪子。
強行壓制內心的恐懼和恐慌,顫顫巍巍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向著彪子逼去。
「去死吧!」
林子川走到一心放在蔣燁身上的彪子身後,口中發出顫抖的怒吼給自己打氣,匕首毫不留情從彪子脖頸處插了進去。
下一秒,鮮紅的血液在火光的映照下直射而出,再次沖擊在林子川臉上。
感受著臉頰上血液熱乎的感覺,聞著寒冷空氣中的血腥味。
林子川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癱瘓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蔣燁見彪子已死,這才徹底松了一口。
平躺地面上,大口呼吸的同時,聲音還夾雜著陣陣痛苦輕鳴。
對于屋內的慘狀,他同樣有幾分心有余悸。
可這樣血腥的場面,他早就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因此心靈上並未造成太大的沖擊。
並且剛才那種局面,若王虎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他和林子川。
蔣燁轉頭看著無法平靜、神情全是驚恐的林子川,沒有出言安慰。
這是一道坎,必須有他自己渡過。
在現在這個秩序混亂,弱肉強食的環境想要活下去,類似的事情,未來肯定還會經歷。
他必須要適應,才能獨當一面。
短暫休息了幾分鐘,蔣燁艱難的站起身來,輕輕活動受傷的左臂。
除了陣陣輕微的撕裂感,沒有腫脹,傷勢並不算嚴重。
只是輕微的骨折。
他坐回到沙發處,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右手輕輕按摩著左臂疼痛的位置,咬牙一壓。
「 擦」一聲,錯位的骨頭回歸原位。
而只是這一瞬間,卻疼的他滿頭溢出汗水,叼在嘴里的煙都在抖動。
荒野求生中,對于處理自身輕微受傷這種意外情況,可是每個參賽者所具備的基本手段。
「呼!」
蔣燁常常吐出一口濁氣,用衣袖擦去額頭的汗珠。
在雜亂的房屋內掃視一圈,從地面上撿起兩根合適的凳子腿,又從背包內拿出繃帶。
率先把繃帶展開鋪在桌子上,把手臂放到繃帶上,又把凳子腿放在手臂兩則,有著捏著繃帶,緩慢的纏繞起來……
……
話分兩邊說。
逃走的小弟通過一路狂奔,終于氣喘吁吁的逃回家中。
屋內,留守看家的刀疤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烤火一邊享受著兩名女人的服侍。
其余女人和小孩,則全都擁擠在一張地毯上,蜷縮著手腳,蓋著一床被子,打著冷顫的睡去。
「怎麼回事?虎哥他們人呢?」
刀疤看著狼狽回來的小弟,連忙起身擔憂的問道。
「刀……刀疤哥……虎……虎哥被彪哥打死了,彪哥……彪哥估計也涼了!」
小弟慌張的把事情起因和結果講述出來。
伴隨著小弟話音落下,刀疤臉上的擔憂瞬間消散,反而露出一抹笑容,坐回沙發上,示意兩名女人繼續給他按摩。
緊接著看向逃出來的小弟︰「以後跟著我,我絕不會虧待上。」
「刀疤哥,那……那彪哥……」
「虎哥和彪哥之前都是練散打的,他們既然都栽了,我們去招惹那兩個狠角色干嘛?」
「呵,我們現在的物資也足夠,並不著急。」
「自己叫個妞去樓上陪陪你,好好睡一覺。」
刀疤輕描淡寫的說著,隨後果斷躺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心底有了另一番籌劃。
……
麗晶公寓,14層,公寓內。
秦雅被捆綁在一個座椅上,頭發凌亂,看上去十分憔悴。
在她的身前,放著一個爐子,保證她不會被凍死。
沙發上躺著一群人,享受的吃著桌上的各種零食。
沙發旁邊放著一個大鐵盆,一個個紅彤彤的烽火煤燃燒著,令他們根本感受不到絲毫的冷意。
「鐵哥,那兩小子都走兩天了,不會拋下這女人不回來了吧?」
齊銘和王鐵坐在餐桌旁,兩人霸佔了一個爐子,懷里還抱著一個熱水袋。
「他們儲備的物資都在這里,即便不為這個女人,為了這些物資,他們也會回來。」
王鐵看著推擠如山的物資推,信心滿滿的說著。
齊銘的目光,卻看向了被綁在座椅上的秦雅,舌忝了舌忝嘴唇︰「鐵哥,這女人也沒什麼用,要不就交給我教教?」
蔣燁二人離去後,齊銘帶領眾人撬開公寓門,見到秦雅第一眼,他就被秦雅的容貌的給深深吸引了。
第一時間就要將秦雅就地正法,卻被王鐵制止。
說要留著這女人對付蔣燁。
齊銘畏懼王鐵的手段,只能作罷。
可兩天時間過去,他心底的想法徹底安耐不住,這才會鼓起勇氣再次征求王鐵的同意。
王鐵聞言,抬起冰冷的眼眸盯著齊銘,一手掐住齊銘的脖頸。
齊銘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身子一顫︰「鐵……鐵哥,我開玩笑呢!」
「等解決了那倆小子,這女人你想怎麼搞我都不會攔著你,但在此之前,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還有,你有花在女人身上的心思,不如趕緊想辦法把另外兩個小子找出來。」
「不然,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鐵語氣冰冷,狠狠瞪了齊銘一眼,接著松開了齊銘的脖頸。
站起身來,拎著爐子,直接鑽進一個臥室。
齊銘看著王鐵離開的背影,身子的顫抖這才停止,恐懼的眼神中也冒出一抹憎恨,
緊緊攥著雙拳,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