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對面。
謝鄉和謝曼珠站在玻璃窗旁,手拿望遠鏡。
齊銘的所作所為,被二人淨收眼底。
「謝曼珠,願賭服輸,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謝鄉放下望遠鏡,目光火熱的盯著謝曼珠,一把將其摟入自己懷中。
謝曼珠雙拳握緊,緊咬薄唇,對于這樣的結果十分不甘。
可王鐵已經論為一具無頭尸體,這是事實。
看著謝鄉那丑惡的嘴臉,謝曼珠最終緩緩松開雙拳,目光看向窗外︰「你讓人封鎖小區,是想做什麼?」
「那廢物翻盤了,當然要送他一份禮物。」
「我也希望,從此刻開始,你能銘記你是我的人,而不是二小姐的人!」
謝鄉看著懷中佳人,臉上一如既往掛著職業性的笑容。
話音落下,他並未著急對謝曼珠上手,而是松開她的腰肢,轉身離去。
謝曼珠看著謝鄉離去的背影,緊咬著薄唇,腦海中回想著他那最後一句話。
至此此刻,她才明白謝鄉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
齊銘所在的公寓內。
江河面對齊銘,沒有任何的膽怯。
剛才在公寓門外,他就有帶上物資借機逃走的想法。
但齊銘手中的槍,令他想到了白天遇到的狠人謝鄉。
白天時,王鐵被謝鄉手里的槍嚇退,晚上回來,齊銘手里就多了一把槍。
這根本就不是巧合。
在加上齊銘懦弱的性格。
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指點支持,他根本不敢和王鐵翻臉。
種種情況,全都說明了在背後支持齊銘的人,就是謝鄉。
齊銘身為首富獨子,突然多出一個狠人來扶持他,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嗎。
想明白這一點後,江河便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在他看來,齊銘都和他爸聯系上,重新得到他爸的支持了。
這種情況下,齊銘若想要殺他,不論他如何逃,唯有死路一條。
若是膽敢反抗,只怕會死的更慘。
可高玉堂的死,也讓他明白,眼下不論說什麼,也只有死路一條。
因此,江河心底一橫,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他也緩緩閉上雙眼,等待著齊銘結束他的生命。
齊銘聞言,並未生氣,看著江河邪魅一笑,目光在其余八人身上掃過︰「你們和他相同的想法?」
「對!」
「你也好,王鐵也罷,全都把我們當成了工具人,只會壓迫和剝削,從不在乎他人的生死,今日你即便不殺他,終有一天,也會有人殺他!」
周希月一咬牙,硬氣的說道。
之前,她同樣有過逃走的想法。
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離開這個團隊,也只有死路一條。
高玉堂的死,江河的表態,對于死亡,也不在畏懼。
「銘哥,我不想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朱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向齊銘求饒。
「銘哥,求你不要殺我,以後我一定听話,絕不會再背叛你!」
緊接著,又有三名女人跪下,抱住齊銘的小腿,異口同聲的說道。
「呵!」
「當初王鐵用類似的手段逼我們就範,你現在又玩這一套?」
「齊銘,我告訴你,我洪毅想活,想堂堂正正的活著,絕不會再屈服!」
「我也不妨告訴你,她是我老婆,你休想打她的注意!」
洪毅緊緊握著李慧的手掌,十指緊扣,護在她身前。
齊銘解決王鐵時,洪毅就帶著李慧逃走了,想著從今以後,憑自己的本事活下去。
可麗晶公寓小區的出口,早已經被一群陌生人封鎖。
因此,他只能帶著李慧返回。
話音落下,齊銘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想活著,真的都不怕死嗎?」
齊銘舉起手槍,在江河、周希月、洪毅和李慧四人身上掃過,滿是威脅之意。
而,下一秒。
四人沒一人回應他。
唯有其余五人,恭敬的跪在他身前,祈求他的原諒。
齊銘見狀,槍口調轉方向,鬼魅一笑。
「砰砰砰……」
接連五道槍聲響起,跪在地上的五人應聲倒地。
「如果,現在的我有能力能帶領你們活下去,也願意與你們平起平坐,你們可願意絕對忠誠與我?」
齊銘滿臉堆笑看著活下來的四人,坦誠開口。
江河看著再次倒在血泊中的五具尸體愣住了,听到齊銘口中說出的話,更是滿臉的詫異。
他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齊銘口中說出來,不相信他竟會做出這樣的改變。
周希月眉頭緊皺,余光在他身後的女人們身上掃過,內心只有抗拒。
她想活著,但不代表著她願意出賣自己的肉身。
「齊銘啊齊銘,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腦子。」
「但你的丑惡嘴臉我們早已經看得一清二楚,想要我低頭,痴心妄想!」
洪毅冷笑,諷刺的說道。
齊銘想憑三言兩語就得到他們的中心,這就是痴人說夢!
「之前我是什麼樣,我比你們更清楚。」
「但眼下,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也都看到了。」
「你們想要活著,我也想活著。」
「當然,如果你們不信我說的話,想要離去,我允許你們帶上充足的物資離去,我絕不阻攔。」
「如果願意留下,我也說話算話,從此以後,我們彼此信任,平起平坐!」
齊銘把手槍收了起來,沒有半點阻攔之意。
「呵呵!」
「如果你真有心讓我們離去,何必讓人封鎖小區?」
洪毅當即反駁道。
江河聞言,看向齊銘的眼神微微一變,剛被齊銘打動,產生的一絲猶豫瞬間蕩然無存。
周希月目光更冷,她就知道,齊銘殺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放他們安然無恙的離去。
不過是說的好話吧了。
齊銘眉頭也是微皺。
他的人,此時全都站在身後,怎麼可能封鎖小區?
謝鄉!
當即,一個人名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他的眉頭皺的更深。
「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末世之下,想要活下去,我缺的並非牆頭草,而是彼此信任忠誠的伙伴。」
「高玉堂他們這種阿諛奉承的牆頭草,是死有余辜!」
「但洪毅,你說的小區被封鎖,並不是我做的,但我已經知道會是誰做的。」
「我齊銘把話放在這里,你們四人想走,我齊銘就是拼上這條命,也會讓你們安然無事的離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就是現在的我!」
齊銘嚴厲的說著,果斷站起身來,向公寓外走去。
「 擦!」
不等齊銘走到公寓門口,大門被推開,一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