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也是在這個公司上班的,不過在其他的部門。
直到下午的時候,蘇瑤才來公司上班,她面色紅潤,媚上眉梢,一看昨夜過得比較滋潤。
在看到端坐在辦公桌前的墨芩時,她明顯愣了愣,好一番打量過後,她才面色古怪的進了秦鈞的辦公室。
她前腳剛進去,後腳墨芩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
讓她到兩杯咖啡進去。
墨芩︰……
這,咖啡有什麼好喝的?
墨芩端著兩杯咖啡進去,蘇瑤正站在秦鈞身側,一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兩人貼得很近,蘇瑤笑得一臉嬌俏。
墨芩沒有放過她進來時,蘇瑤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眉色間隱隱透著得意。
「秦總,蘇小姐,你們的咖啡。」
墨芩端著咖啡走去。
「墨芩妹妹,昨天晚上的事,阿鈞都告訴我了,你沒事吧?」
蘇瑤伸出雙手來接墨芩手上的咖啡。
秦鈞跟她說的,她沒有全信,不是不信秦鈞,而是不信墨芩,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將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了關系的事,主動說給她喜歡的男人?
所以,她肯定,墨芩定是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將自己已經被辱說成險些被辱,想要以此來獲得秦鈞的疼惜。
但,有她蘇瑤在,怎麼可能會讓墨芩得逞?
她要將真相揭開!
讓秦鈞好好看看,這個女人,已經不干淨了!
忽的,蘇瑤手一抖,咖啡灑了出來,浸濕了墨芩的袖口。
白色的內襯,染上深濃的咖啡污漬,白皙柔女敕的肌膚被燙紅了一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瑤將杯子往桌上一放,慌忙伸出手去掀墨芩的衣袖。
手臂上青紫的掐痕瞬間暴露在眼前!
「這……」
蘇瑤驚叫一聲,嘴角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微笑,轉瞬即逝。
「啊!對不起,我沒想到……呵呵,你的男朋友也下手太重了,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蘇瑤一邊用紙巾幫墨芩擦拭手腕和袖口的咖啡,一邊笑著打趣。
「哎?我記得……墨芩妹妹不是沒有男朋友嗎?那這個?」
蘇瑤忽然抬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墨芩,似乎是想要答案。
若是秦鈞現在還有理智,他就能听出蘇瑤口中的不懷好意。
可是他沒有。
就在看見那掐痕的一瞬間,他心中各種思緒翻涌,最後化為濃濃的怒火和不甘!
秦鈞一把攥住墨芩的手腕,滑膩軟綿的觸感沒有喚起他的任何旖念,只會讓他更加不甘和懊悔,他怒吼。
「誰干的?!」
「我自己?」
墨芩有些不明就里,不就是她昨天掐的麼?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咯咯~墨芩妹妹,你要說不小心撞的都比說是自己掐的有可信度。」
蘇瑤退在一旁,這是還是頭一次,她沒有因為墨芩和秦鈞接觸而生氣。
昨天晚上,她將墨芩弄到王總房間的時候,人都已經神智不清了。
怎麼可能逃得過?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今天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公司上班,但眼下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秦鈞已經知道,墨芩不干淨了。
這就足夠了!
「你、自、己?」秦鈞一字一句,他攥著墨芩的手驟然縮緊,疼得墨芩眉心一皺。
「你弄疼我!」
墨芩甩開秦鈞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這人發什麼神經?
「墨芩,你告訴我,昨天……昨天是誰欺負你了?」
秦鈞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咬牙切齒,誓要將那個人找出來,讓那個人嘗嘗他秦鈞的滔天怒火!
墨芩,連他,都沒踫過一根手指頭!
那個不知名的家伙,怎麼敢……
怎麼敢,對他秦鈞的女人出手!
沒錯,在他的心里,墨芩就是他秦鈞的女人。
只要他沒有說不要了,那墨芩就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
墨芩不知道秦鈞所想,若是知道,她只會送他三個字︰深井冰!
「我都說是自己掐的,愛信不信!」
解釋要是有用,要證據干什麼?
瘋子!
「阿鈞,你在說什麼呀?你不是說,昨天晚上墨芩妹妹及時去了醫院,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蘇瑤驚訝地張大嘴,看了看墨芩,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傷。
「難道墨芩騙了你?」
醫院?
墨芩凝視這手臂上的混跡,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秦鈞眼眶泛紅,氣的。
「瑤瑤,你先回你辦公室去。」
「這……好吧。阿鈞你也不要太生氣,墨芩妹妹她……這也不是她的本意。」
蘇瑤扭著小腰,往辦公室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轉過來頭來朝墨芩露出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轉身,出門,又換上一臉愁容,啪嗒啪嗒踩著高跟鞋走了。
辦公室里,墨芩退後幾步,絲毫沒有慌張,見此秦鈞一下子泄了氣,重重地摔落回他的辦公椅上。
「你真的不願意說那個男人是誰嗎?」
至于墨芩說是自己掐的,他,完全不信!
良久,他用帶著沉痛的眼神看了看墨芩手臂上的痕跡,又飛快地移開,臉上的悲傷和不忍不似做假。
秦鈞沒有開口讓墨芩出去,墨芩作為下屬也不好自作主張,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蘇瑤去而復返,她帶著歉意看了一眼沉默的墨芩。
「阿鈞,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好像看見墨芩妹妹她上了酒店的第四十五層。」
四十五層。
那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住的樓層。
昨晚住在四十五層的人,據他所知就只有——
王總!
秦鈞听到這個消息,臉色黑了又黑,原本懷著的一點希冀,在看見墨芩垂頭不語時,瞬間被掐滅。
他的心又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像是被一把鈍刀子一下下切割,而持刀人,就是貌美又脆弱的墨芩!
王總可不是他能隨便對付的人。
一個中年發福,面容丑陋,還有家室的男人!
看到秦鈞的臉色,蘇瑤心中暗喜,然後默默離開了。
她將這件事說出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讓秦鈞惡心墨芩罷了。
一個被那樣的男人踫過的女人,秦鈞是無論如何也再也下不去口的。
這下子,墨芩就徹底出局了!
沒了這個在秦鈞心中佔又一席之地的初戀,那其他的鶯鶯燕燕就不足為懼!
秦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已是她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