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 看著只穿了一件薄薄寢衣的墨芩,臉色泛起紅暈,耳朵更是紅透了,還燒的慌。
他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是怎麼進來的?」墨芩冷聲問道,那語氣可算不上好。
這樣的風氣可不能助長。
「就……從,窗戶,進來的。」
一句簡短的話,被他說的磕磕巴巴,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墨芩。
雖然他來的時候,發現人在洗澡,可是沒想到她會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就一件衣服,還……不好好穿著。
虧得今天是他進來了,若是別的男子。
那她這副模樣豈不是也被看了去?
可是,他也不想想,誰會天天閑的沒事跑去翻別人窗戶。
墨芩毫不意外這個答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人不就是在翻窗嘛。
還翻的是自家布莊的窗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癖好。
倩影微動,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顧少 飄忽的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在墨芩身上。
這一眼,讓他心中一梗。
衣服還是沒好好穿。
腰間的系帶松松垮垮打了個活節,領口的扣子開了一顆,他都能看見那白白淨淨的鎖骨。
隨著墨芩低頭,濕發從肩頭滑落一縷,白色的衣料被沾濕了。
墨芩一抬手,絲滑的綢緞褪去,露出一截小臂來。
顧少 咽了咽口水。
能吃的時候,這是福利。
不能吃的時候,這是折磨。
現在對他來說這就是天大的折磨。
他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要今天這個時辰翻窗來呢??
要是提前知道會這樣。
就算是打死他……
他還是要來!
「來做什麼?」
「我,我……」顧少 艱難的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這樣他真的受不了!
「衣服?」
墨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覺得沒什麼問題。
該遮的都遮了,一點都沒漏啊。
害羞啊。
那你大半夜翻什麼窗戶?
「我覺得我的衣服穿得挺好的啊。」
顧少 閉著眼,卻覺得方才的畫面更加清晰了,甚至還……
不受控制的發揮了想象力。
一道帶著花香的微風拂過,他听見墨芩說︰
「你待在這里,我的丫鬟都進不來了,你得幫我擦頭發。」
顧少 睜開眼,發現墨芩還是剛在的穿著,一點都沒變,連那顆扣子都沒扣一下,唯一的變化就是手里多了一條帕子。
讓他幫忙擦頭發的。
顧少 的眼神逐漸變得暗沉,也不在躲閃了,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人看。
要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墨芩是故意的,他就是傻子了。
真是太壞了。
明明知道他現在不會對她做什麼。
就皮吧。
等新婚夜,他都要討回來!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墨芩還將手里的帕子晃了晃。
顧少 深吸一口氣,接過她手里的帕子,就要起身。
忽然,想起什麼,他又坐著沒動,而是啞聲朝墨芩道︰
「你過來。」
墨芩這回倒是乖乖听話了。
顧少 用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墨芩的長發,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一樣。
其實平常她都是自己擦頭發的,她不過是這樣一說。
沒想到這人還真同意了。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顧少 的服務。
而顧少 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眼前是墨芩白玉般的脖頸,視線只要稍稍一移就能看見鎖骨以及一點不該看的。
他還能看見……
自己微微顫動的雙手。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竭力克制自己不會直接上手,抱過去。
終于,這煎熬的時刻結束了。
墨芩看他極力忍耐的模樣,開心極了,她回給顧少 一個燦爛的微笑。
「謝謝你啊,少、 、哥、哥。」
少 哥哥?
這個稱呼幾乎讓他破功。
眼底翻涌的情緒幾乎讓他發瘋,終于,他低低的委屈地控訴︰
「你就欺負我吧,遲早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墨芩突然有點心虛,「我怎麼會欺負你呢?」
誰讓你要大半夜翻窗的。
就欺負你。
顧少 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墨府翻牆出來的。
直到吹了一路的冷風,回到家里,他才想起來今天去找墨芩的目的。
想要看看她,順便問問她為什麼要針對趙子延。
人倒是看了,問題他卻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算了,下次有機會再問吧。
至于再去翻窗?
他不敢了。
現在他一閉上眼,就是一些不該想的畫面。
想到婚期在八月,他恨不得一睜眼就到了成親的那天晚上。
睡不著,他只好去書房,拿出那張未完成的圖紙,繼續畫-
花開花落。
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春天的尾巴。
天氣逐漸變熱,一些活動也就漸漸多了起來。
譬如今天的騎射賽馬。
墨思渺的病早已經好了,又開始出現在各種場合。
她穿著一件蘇芳色的綢緞繡裙,面色紅潤,大病一場她的身體反倒好了不少,不在像以前一樣弱不禁風的模樣了。
倒是趙子延面色稍顯憔悴,眼下有著不太明顯的烏青。
最近他的確過的不太安穩。
總是有人在暗地里針對他。
可他卻一直沒能抓到那人的小尾巴。
看著前面場地上一字排開騎著馬匹的幾人,她站在墨芩旁邊好奇地問。
「姐姐,你覺得誰會贏?」
這還用問嘛。
當然是趙子延會贏。
先這樣的比試,看熱鬧的人一般會下個小注,娛樂一下。
墨芩毫不猶豫的將身上帶的零花錢,都壓在了趙子延身上。
這麼好的賺錢機會。
不能放過。
見到她這樣果斷的支持趙子延,墨思渺攪了攪手中的絲帕,貝齒輕咬下唇,很是不解。
以往她明明都對趙子延不假辭色,怎麼現在這樣看好趙子延?
墨思渺心中不免擔憂起來,畢竟她的子延哥哥是那麼優秀。
即使她已經佔據了,正妃的位子,還是有不少家世好的女子,上趕著做側妃。
可見趙子延有多麼搶手了。
「妹妹,你不壓點銀子麼?」
墨芩下好了賭注,回過頭才看見墨思渺呆愣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陰沉沉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她這麼一喊,墨思渺回過神來,將自己今日帶來的銀錢也都壓上了。
「姐姐,你對子延哥哥這麼有信心嗎?都不帶考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