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飯,稍作休息。
將幾天收集來的一些食物和一些必需品工具收拾打包。
有了車和更大的空間,自然是能帶走什麼就帶走什麼。
甚至還有人進了廚房,將鍋都給拿了出來。
那個男生搬著鍋,看到墨芩,才想起來這是人家的東西。
「那個,你既然要跟我們一起走,這些東西留在這里也是浪費,我們帶走不過分吧。」
墨芩抬起頭,看著男生手上的炒鍋,以及里面裝著的碗和筷子,語氣帶嘲。
「你都搬出來了,才想起問我,是不是太晚了點?」
「你……」
男生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羞惱的。
鄭小蕊見狀走過來,推了推男生的肩,「你先搬出去吧。」
然後,又轉頭對墨芩說︰
「這些東西是我提議讓他們帶走的,既然你要跟我們一起走,我們也是同伴了……」
所以你的東西就是大家的東西。
「你也別總是說話夾槍帶棒的,這樣大家會誤以為你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其他人︰這是誤以為?難道不是事實如此嗎?
徐小瑛抱著一個大包裹下來,尖聲尖氣的,「本來就不好相處!真以為還是末世前,那些男的都捧著你的時候啊!」
心里暗道,就作吧,到時候有你哭的。
見墨芩看了過來,她急忙抱著東西跑出去了。
昨天踢的那一腳,今天還疼著呢,額角上也磕破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馬的,看她不找機會報復回去!
墨芩又是淺笑,「湊上來找罵,還閑話難听?」
拿別人的東西,理直氣壯,連快遮羞布都不願蓋。
真是臉大如盆。
等到他們搬完東西,天都開始黑了。
別墅的大門口,停著一排排車,昂貴的車里面裝滿了雜七雜八不值錢的東西。
江霖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墨芩揉了揉眼楮,伸了個懶腰,就往樓上去了。
對比了地圖,她大概知道了原主父親所在的南方基地的方位。
過去要花不少時日。
其他的倒還好,就是……她放在冰庫里的東西該怎麼辦?
就算開個大卡車來也帶不走。
愁人。
繼小裙子之後,連好吃的也離她遠去了嗎?
墨芩踏著沉重的步伐從二樓拐上了三樓。
剛到樓梯拐角,就察覺空氣中,一陣勁風襲來。
有人。
墨芩下意識的抬手一擋。
那人似乎早就預見了墨芩的動作,他擒住墨芩的手腕,往身後一壓。
人便被禁錮在了他和牆之間。
兩人的距離拉近,男人帶著侵略性的氣息籠罩過來。
墨芩抬起頭,看向比她要高出一個頭的男人,依稀間還能看見,他黑亮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得意。
有什麼好得意的?
若不是認出了這是誰,她都差點要模刀子了。
她聲音微冷,清冽的嗓音喚出一個名字,「江霖。」
她動了動手腕,發現掙不開。
「你做什麼?我說過不許任何人上三樓。」
江霖勾了勾唇,帶著幾分肆意,又有幾分痞氣,不太正經的樣子。
「我還沒上去呢,而且我現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嗎?」
墨芩︰「……」
有這樣征求別人同意的?
保持這種脅迫的姿勢,說征求這兩字……
江霖忽的低頭湊近了兩分,湊到墨芩的肩頸出,聞了聞,篤定道︰「你洗澡了。」
墨芩︰「?」
洗不洗澡,跟他越界有什麼關系?
見墨芩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江霖握著她手腕的手松了松,他後退一點,聲音低沉還暗藏了一絲不自然。
「我想洗個澡,而已。」
他這是怎麼了?
直接就上手了……
居然……還想個流氓一樣,湊過去聞。
淡淡的花香,還挺好聞。
好踏馬丟臉呀……
墨芩這次倒是掙開了手,她動了動手腕,剛才被握住的地方還殘留著余溫。
既然是他,想上三樓也不是不可以。
「跟我來吧。」
墨芩帶著人上了樓。
屋子的角落里堆著幾箱子零食,還有一箱被拆散出來的小火鍋,桌上還放在幾包沒拆封的辣條。
好吧,現在知道她每天都躲在屋子里吃什麼了。
墨芩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那是浴室。」
她縴細白皙的手腕上泛著一層淺紅色,那是他剛剛握的。
他明明都沒敢用力握,就紅了。
江霖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眼低閃過什麼。
心道︰真女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江霖,在心里唾罵了自己一聲流氓,然後轉身快步進了浴室。
墨芩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軟乎乎的床上,想到明天就要開始長途奔波,長長嘆了口氣。
大約二十分鐘後,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了。
這時江霖才想起,自己剛剛是空手上來的。
但讓他重新穿上髒衣……
感覺這個澡白洗了。
沒辦法,他只好敲了敲門,試圖引起墨芩的注意,讓她幫忙找件衣服。
墨芩去原主父親的房間找了找。
三分鐘後,江霖看著手里的一件寬大的新浴袍,和一條還沒有拆封的小褲子。
罕見地沉默了。
突然不是很想穿,怎麼辦?
她家里怎麼會有男士小褲子,還是……大號的,再搭配上這件浴袍,他已經腦補出一個肌肉壯漢了。
又磨嘰了幾分鐘,他才從浴室出去。
將不是很想穿的都穿在了身上,只不過穿的很不正經。
腰間的系帶松松地打了個活結,寬大的浴袍穿在他身上,領口歪斜著,露出好看的鎖骨。
現在他沒帶帽子,一張精致好看的臉露了出來。
他的膚色偏白,完全不像其他人一樣,是那種被曬得黑黃的顏色。
僅僅從露出來的那一部分來看,他的身材定然是很不錯的。
而坐在沙發上的墨芩,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江霖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墨芩這種態度,一股無名火毫無征兆生氣。
是對他的身材不滿意?
還是已經見的太多了,所以習以為常?
不論是哪個,都讓他的心情十二分的不爽。
但,此刻他還沒搞清楚,這種心情從何而來。
他幾步走過去,緊挨著墨芩坐下,一直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身子微微前傾,湊了過去。
語氣不善︰
「你把你小男友的東西,拿過來給我一個陌生男人穿,他知道了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