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小蕊怎麼會剛覺醒異能,就有那麼大的空間?
難道自己的空間異能真的比不上鄭小蕊的那個?
種種疑點讓他皺了皺眉。
「我空間里裝的可大部分都是你的東西,你還好意思嫌棄?」
江霖壓低聲音,咬字清晰,帶著濃濃的不滿。
「你要是嫌棄,那你去找她去。」
墨芩捏著薯片的手一轉方向,喂進了江霖的嘴里。
「不嫌棄,不嫌棄。」
她哪兒敢啊。
「哼!」
江霖輕哼一聲,將嘴里的薯片吃了下去。
「他們的異能有什麼好看的,我給你看看我的。
說著,他將墨芩拉上了車,然後伸出手掌,一團紅色的火焰躍然于上。
「你是雙系異能?」
「當然,怎麼樣,是不是比他們都厲害?」
墨芩很給面子地點點頭,「你是火,我是水,俗話說得好︰水火不相容。」
「呵~那你跟誰相容?周慷寧?」
江霖將手里的火收起來,想到那天早上,她好像就是看見周慷寧才同意他們進別墅的。
現在,明明有能力自己行動,又非要跟著他們一起走,還時不時關注那邊的動向。
他隨口一說,該不會這才是真相吧。
墨芩認真道︰「水能導電,這麼一想,水和電還真的可以相容呢。」
!
江霖咬牙切齒,「你在說一遍?」
全部家當都還在他手上呢,就心向著別人了?
不舒服。
心情很不爽。
墨芩連忙轉移話題,「那什麼……今天天氣還不錯啊。」-
幾日後,眾人來到了A市。
他們特意等到白天的時候再進入這個城市,以便能看清楚城里的情況。
A市滿目瘡痍,大街上胡亂停放的汽車,被破壞的店門,四處游蕩的喪尸。
讓人無法想象它昔日的繁華。
長途的奔波已經讓一行人精力交瘁,他們決定在這個城市稍作休整,補充一下物資。
車子開到曾經最大的商場門口停下。
商場地上滿是血污和玻璃的碎片,還有幾個喪尸在里面逛來逛去。
意識到有人進來,那些喪尸像是聞到了血腥味鯊魚,瞬間就精神了,朝著來人的方向奔了過來。
還沒走兩步,就被槍精準爆頭,血噴濺在瓷磚地板上,又新添一朵褐色的血花。
這樣的場景,即使是最膽小的衡丹純都已經習慣了。
她只是閉了閉眼,不去看還在流淌著的東西。
原本的十八個人現在已經只剩下十四個,其中有半數都是有異能的。
他們兵分幾路,進入商場尋找自己需要的物資。
擁有空間的鄭小蕊,先是去食品區收了很多吃的,才上樓去服裝區。
那些原本被放在櫥窗里,她買不起的衣服,現在她可以隨意挑選。
曾經看都不能多看的珠寶首飾,放在玻璃櫃里,任她拿取。
反正現在她有空間,多拿些又沒什麼。
所以她還收了不少漂亮的鑽石珠寶。
末世真好。
一個小時後,眾人在大廳門口集合。
鄭小蕊看著從樓上下來,兩手空空的的墨芩和江霖,沒忍住皺了皺眉。
「你怎麼什麼都東西都沒拿?」
「你們可別指望我們辛辛苦苦搜集到的物資,會白白給你們用。」
墨芩捏著手里的糖果,拆開了一個吃進嘴里,含糊道。
「就許你一個人有空間異能?」
鄭小蕊一下就拔高了聲音,「什麼意思?你有空間異能?」
這對她來說可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如果墨芩有空間異能,那她的空間就不是隊伍里獨一無二的了。
「我沒有啊。」
這讓鄭小蕊松了一口氣,「既然你沒有,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墨芩聳了聳肩,沒再繼續接話。
這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他們用車子推了不少東西過來。
都放在鄭小蕊面前,讓她收進空間。
鄭小蕊將所有的東西都一一收起來,然後又拋了個挑釁的眼神給墨芩。
卻發現墨芩根本就沒看她。
倒是墨芩旁邊的江霖恰好看見了。
接著,他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個隻果遞給墨芩,還將墨芩手里的糖都收走了。
「糖吃多了長蛀牙,吃隻果,這個也是甜的。」
原來,有空間的是江霖!
鄭小蕊走過去,「原來江霖也有空間啊,覺醒了異能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呢?這也太見外了吧!」
「墨芩,你覺醒了什麼異能?不如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知道。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同伴了吧。」
其他的人也都看了過來。
有異能的人越多越好。
而且他們有什麼異能,不也沒有藏著掖著嘛。
對于兩人不分享異能這事,他們也頗有微詞。
可是他們忘了,一路上,他們頂多是同路而行。
沒有任何其他物質上的交互,也不存在什麼互相幫助。
鄭小蕊想到,自己現在的地位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而墨芩就憑借著一張好看的臉,要什麼有什麼。
她的內心十分不平衡,說出的話也逐漸尖銳。
「還是說,墨芩你沒有覺醒任何異能,只不過是一個依附于江霖的菟絲花?」
她沒有發現,眾人的目光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會玩兒槍會舞刀的菟絲花嗎?
就在她還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
嘩——
一股水流直撲鄭小蕊的面門,將她灰撲撲的面容洗得白里透黃。
涼絲絲的水讓她的大腦短暫宕機。
「腦子這麼不清醒,我幫你澆醒。」
不是想知道她有什麼異能嗎?
那就直接體驗一下好了。
墨芩手里拿著一個啃了一口的紅隻果,看向鄭小蕊的目光依舊淡漠,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大家都穿著深色的衣服,就算是淋了水也不會有透的風險。
眾人一驚。
墨芩她居然有水系異能!
那他們以後豈不是就不用愁沒水用了?
卻見,墨芩露出一個淺笑,「你們可別指望,我會用異能白白給你們供水。」
多麼熟悉的台詞。
這不是剛才鄭小蕊說的話嗎?
鄭小蕊拿出毛巾給自己擦了擦臉,她的眼神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這是怎麼了?小蕊你身上怎麼……這是哪兒來的水?」
周慷寧姍姍來遲,看著鄭小蕊的頭發和衣襟被打濕,和她手上的毛巾,他臉色有些難看。
不知道水現在有多麼珍貴嗎?
怎麼能拿這麼多水洗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