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她跑過一條走廊,卻發現,墨芩又出現在前方。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應該才是這片空間的掌控者嗎?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已經迷失在這里了。
‘孫怡凌’不信邪,又選了另一條路跑,剛拐過一個彎,卻看見了墨芩。
方才跑了幾步再加上她內心很慌張,此時便覺得有點虛月兌了,她伸手扶住了身側的牆壁,打算休息片刻。
可是手才剛觸模到牆壁,就感受到一陣刺痛。
「啊!!」
她尖叫出聲,抬手一看,發現原本白女敕的掌心全都紅了,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走廊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些張牙舞爪的斷臂都被燒成了灰燼,牆壁上那些紅黑色的液體被被灼燒著,漸漸露出了內里的一點白色的牆體。
這時‘孫怡凌’才看見,原來在每條走廊的盡頭都貼著一張符紙,正在散發著灼灼紅光。
她齜牙咧嘴道︰
「這……怎麼可能,你是什麼時候?」
原本應該在前方的墨芩卻出現在女人身後,她語氣淡漠,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
「當然是在跟你聊天的時候。」
不然,她有那麼閑,還嘮起嗑來了?
說話自然是為了轉移‘孫怡凌’的注意力。
眨眼間的功夫,那些東西就被燒毀殆盡,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原本的樣貌。
墨芩又一次輕松地制伏了眼前的女人。
戰斗力太弱了,毫無懸念。
即使被擒住,女人還是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
「你想要做什麼?我現在可是合法……合法公民!你這樣是犯法的!」
墨芩笑了,沒想到她學的還挺快的。
「你算什麼合法公民,那我還說你非法侵佔他人身體呢!」
墨芩將這里的消息告訴了部門里的人,那邊來人很快,看到孫怡凌他們幾乎都要眼冒綠光了。
可算是抓到了。
見到其他人,‘孫怡凌’頓時安靜下了來,但眼神里還是帶著一些惶恐和不安。
其他人沒見過‘孫怡凌’但好歹也都是玄門之人,竟沒看出她不是原裝的-
另一邊孫家夫婦也遇到了襲擊,但戰斗沒有墨芩這邊輕松。
最開始被派去保護孫家夫婦的兩個人根本就不是郝殷雋的對手。
畢竟,作為人類的一方需要顧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並不像郝殷雋那樣,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好在他們還是拖到了援軍抵達,眾人合力才在沒有對普通人造成嚴重後果的情況下,將郝殷雋給抓住。
直到被裝到罐子里帶走的時候,郝殷雋整個魂還是懵逼的。
他準備了一年,還用孫老頭的血來獻祭,松動了他身上的禁制,為的就是今天。
卻沒想到失敗了。
按照他的計劃,接下來只要他再將孫父跟孫怡凌的血也獻祭了,他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變成了自投羅網。
他想不明白,但大為震撼-
‘孫怡凌’身上的那塊玉也被繳獲了。
跟那顆頭骨做了鄰居。
而她本人則是被關在沒有窗戶狹小的禁閉室里,當天晚上就有人去對她做了問詢。
無非就是問這一年里她和郝殷雋都做了什麼,以及她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本來她還想著郝殷雋能來救她,卻得知郝殷雋也被捕了,她的心涼了一半。
她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了郝殷雋的身上,說這一切都是他的蠱惑和威脅。
至于很多細節,都用記不清楚一筆帶過。
兩個負責詢問的人一臉難色,心里對孫怡凌說的話並不太相信,但還是任勞任怨的做著筆錄。
墨芩則是跟另外幾個人從監控看著詢問過程。
看到一無所獲的問話,其余幾人忍不道︰
「我覺得她說的不是真話。」
「不是真話能怎樣?你有證據嗎?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我們還真不能把她怎麼著。」
他們只有用對非人類的處置權,對于人類他們沒有權限。
一般來說利用邪靈作亂,其實對自己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不用他們處理,那些人也會自食惡果。
孫家二老都已經成那個樣子了,就是淒慘的下場之一。
剩下的都是普通人,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孫怡凌’還是受害者。
墨芩忍不住問︰
「你們沒覺得她有什麼異常嗎?」
听到墨芩的話,那幾人疑惑道︰
「異常?什麼異常?」
墨芩擰眉,之前在公寓樓中見到孫怡凌分明就不是原裝的,本以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可是到了現在居然沒一個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真的是孫怡凌嗎?」
有人搖搖頭,「墨小姐,你想太多了,問詢室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但凡是被邪靈附身著的人,進入那個房間,邪靈都會被強行剝離。」
「她一點兒事也沒有,不是孫怡凌還能是誰?」
「難道除了郝殷雋還有一個厲害的邪靈?連這里的儀器都檢測不出來。」
正在眾人還在討論孫怡凌的事時,忽然有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那人目標明確,當著幾人的面,一把抱住了墨芩。
今天,是謝晨的畢設中期答辯。
手機被調了靜音,答辯結束後,他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給墨芩打電話,卻沒人接。
他頓時就慌了神。
畢竟,之前郝殷雋盯上墨芩的事他還記憶猶新。
「咳咳……」
其他幾人咳嗽幾聲,提醒謝晨旁邊還有人在。
見到墨芩沒事,謝晨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問詢室,才對眾人道︰
「打擾了,我找她有點事。」
說著,就將墨芩帶走了。
後續也沒什麼大事,謝晨就直接將人帶回了家。
路上,謝晨閉口不言,只是從下車後就一直抓著墨芩的手不放,就像他一松開,人就會不見一樣。
到家後,墨芩沒話找話︰
「今天答辯怎麼樣?還順利嗎?」
謝晨根本就沒心思想什麼答辯,只悶聲道︰
「嗯,挺好的。」
不等墨芩再說什麼,謝晨就直接傾身抱了過來,像是快要跌落山崖的人拽住了最後一根藤蔓,他聲音輕地像是快要被風吹走︰
「你不回消息,也不接我電話,我以為……」
以為她發生了意外。
以為她也要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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