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緋看到墨芩眼楮都在發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哎呀,這不是那天看到的小仙女嘛。
她跟郁璟匯報完,就溜到了墨芩身邊。
余緋長得很高,估計有一米八了,墨芩站在她旁邊,矮了一小截。
「小美人,你還記得我嗎?」
墨芩微微仰著頭,看了她兩秒,然後才反應過來。
「你是那天的……」
被認出來,余緋顯然很開心,她笑嘻嘻道︰
「對呀,就是我哦~」
「那天我將臉畫丑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認出我來,好好開心吶~」
余緋的熱情超乎墨芩的想象,她有些不太適應。
礙于郁璟還在旁邊,余緋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就被人瞪了。
余緋有些無奈,在心里偷偷罵郁璟小氣。
但也只能將位置讓出來,跟袁亦坐在馬車那邊閑聊。
墨芩時不時就能察覺到余緋朝她飄過來的眼神,她回看過去的時候,對方會送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她不免多看了幾眼,用眼神詢問郁璟這是怎麼回事。
郁璟抬手捏了捏墨芩的臉,然後又揉了揉,才開口解惑。
「她叫余緋,特別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墨芩了然點頭。
喜歡長得好看的,誰還不是個顏狗了。
「她長得也很好啊。」
郁璟眼眸微眯,酸里酸氣問︰
「我長得不好看嗎?」
說著又準備揉搓墨芩的臉,墨芩將他的手拍開,故意帶著點嫌棄道︰
「也就……還行吧。」
怎麼現在老是喜歡動手動腳的。
還想讓她夸,她拒絕。
「呵,還行。」
這麼幾個字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可見是非常不滿意這個答案了。
還不等墨芩高興,眼前的人就直接湊過來,一口親在了她的唇上。
一邊親著,還抬手扣住了她的肩,調整了一下兩人的位置,在馬車那邊的兩人只能看見郁璟的後腦勺。
袁亦再次被刷新了認知,驚訝地連嘴都合不上了。
「我!我們還在呢!這要是我們不在,主子豈不是得將人生吞活剝了。」
余緋嘴里叼著根草,看到這一幕她差點將草給揪斷。
听到袁亦的話,抬手就給了他一下。
「你知道個屁,這次行動能這麼順利,知道那些藥都是哪兒來的嗎?」
「主子要是對小芩芩用強的,也不怕以後都那什麼了。」
一劑藥下去,那個以後都站不起來了。
這話才剛落,余緋就察覺到一股帶著殺意的視線從她脖頸飄過。
她抖了抖身子,連忙不敢再胡說。
袁亦咽了咽口水。
心道能讓主子忍不住去搶的人,果然有過人之處。
那藥,藥效極強,藥效發作的時間可控,且事後還找不到痕跡。
余緋原本匯報完就應該走了的,但她就是不走,賴在這兒了。
跟著袁亦,兩人當起了車夫。
「我去,你會不會駕馬車啊!沒看見那兒有個石頭嗎?」
「那是個坑,你就不知道避開嗎?」
袁亦模了模腦袋,委屈巴巴。
「我又沒駕過馬車,平時不是用輕功就是騎馬的,哪里坐過馬車啊。」
馬車慢又佔地方的。
他們不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哦,我看你就是笨,撒開手,讓我來讓我來。」
余緋搶佔了袁亦的工具,啪地一鞭子打在馬上,馬吃痛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就瘋跑。
馬車呼呼往前沖,什麼坑坑石頭都不重要了。
速度勝過一切。
余緋還十分滿意道︰
「就是得這樣,這樣多爽嘛。」
袁亦悄悄挪了挪。
嗯,出事自己背,跟他沒有半分錢關系-
余緋還趁著郁璟偷偷不注意的時候塞給了墨芩一把小匕首。
「給你拿著防身,若是有什麼有壞蛋想要對你行不軌之事,你就……」
說著,還拿著刀子,在襠.部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見到郁璟看過來,余緋又似無其事地晃悠著走開。
郁璟沉著臉,方才的話他都一字不落地听見了。
什麼壞蛋,干脆直接報他的大名算了!
墨芩覺得余緋十分有趣,她將握著那把匕首的手背在身後,沒準備交給郁璟。
郁璟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這些下屬是向著誰的。
他還是主子嗎??
關鍵是芩芩好像也是向著別人的。
心累。
他向前一步,逼近墨芩,手環過她的身子,伸到她背後,將那把匕首給拿了過來。
就著將人圈在懷中的姿勢,將匕首抽出來看了看,然後在墨芩渴望的眼神中又將匕首放回了她手里。
「這把匕首不錯,拿著防身也好。」-
幾日後,他們來到一個城鎮。
茶樓。
「你們可知潘家滅門慘案,全家上上下下七十多余口,只活下來一個小姑娘。」
「據說當時親見過現場的人,整整五天都沒吃下飯!」
散播八卦的人總是這樣夸大其詞。
五天沒吃飯估計人走路都翩翩倒了。
看過的人都吃不下飯,那下手的人豈不是直接活活餓死?
但即使是不著邊際的話,還是有一大票人會相信。
「天吶,這是誰干的?」
「哼,還能是誰?能做出這樣狠毒之事的,當然只有魔教的人了!」
「哦!那些天殺的畜生!作這麼多惡也不怕下地獄!」
「嘿,誰說不是呢。」
「更過分的是,那些魔教的人連那個孤女都不肯放過,好在有義薄雲天的龍泉劍莊肖莊主挺身而出,收了那孤女做義女,願意庇護她一世!」
「哦?那這麼說這孤女還因禍得福了?第一劍莊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潘筱婉︰這樣的福氣給你要不要?
「不過這少莊主可就不太行了吧……」
因著之前的婚約一事,龍泉劍莊聲譽受損,但他們及時放出另一條消息,也算是扭轉了些名聲。
三樓包廂。
袁亦听到這些消息差點沒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這些可真行,什麼黑鍋都往我們身上扣。」
余緋抓住機會蹭到墨芩身邊。
「小……墨姑娘,你可別听他們瞎說,我們雖然做事隨心恣意,但潘家這事不是我們做的。」
「我們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死絕了。」
「現場也確實十分慘烈。」
郁璟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墨芩一杯給自己。
袁亦忐忑地以為自己可以喝到主子親手倒的茶,然後就看見郁璟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將茶壺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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