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進度條移動的飛快。
上面的內容很快就同步到了艾瑟雅的個人終端上。
「好了嗎?」
凱爾溫不知道何時從外面進來,听到他的說話聲,艾瑟雅被嚇了一跳。
她連忙切斷終端之間的聯接。
「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的?要是嚇到我……們的寶寶怎麼辦?」
艾瑟雅手放在自己的月復部模了模,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凱爾溫皺著眉,眼神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冷硬的視線柔和了一分。
他拿回自己的終端,在上面翻了翻,「我還有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因為要忙碌婚禮的事,艾瑟雅現在並不常去上班。
「好。」
凱爾溫一離開,艾瑟雅就開始翻找那些同步過來的消息。
兩人經常會發一些略帶曖昧的言辭,還有更多的事關于工作的聊天。
艾瑟雅不確定這算不算是出軌,也就沒將這件事說出來-
轉眼就到了舉行婚禮的日子。
墨芩起了個大早,為今天的活動做準備。
時遇看著墨芩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疑惑。
「你今天不是要去參加凱爾溫的婚宴嗎?怎麼沒有穿禮服?」
反而穿了便于行動的運動裝。
「誰說我要去參加婚宴了,我今天還有別的活動要參加。」
時遇︰「?」
今天除了凱爾溫的婚宴還有什麼其他的活動嗎?
時遇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不悅地抿了抿唇,莫名帶著一絲委屈。
「你都沒告訴我……我回去換身衣服。」
「為什麼要換?我覺得很好看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時遇穿得這麼正式,甚至連頭發也做了簡單的打理,給他整個人平添了一絲雅致。
時遇準備起身的動作頓住,抬眸看向墨芩︰
「你喜歡?」
「我覺得你今天很帥啊。」
時遇月兌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不帥?」
墨芩︰「?」
她不就是夸獎了一句,這個無理取鬧的調調是怎麼回事?
「這可不是我的說。」
時遇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漂亮的眼楮盯著她。
墨芩只好補充道︰「都很帥,是不同風格的帥。」
听到這話,時遇才算是滿意了。
「你還喜歡什麼風格?」時遇牽住墨芩的手,將人往自己這邊帶,「我都可以滿足你。」
另一邊。
巨大的會場門口旁站著兩個兩米多高的機器人,在有條不紊地核驗著來賓的身份以及收取客人帶來的禮品。
這些數據都是實時更新到資料庫。
有誰來了,送了什麼,在後台一查,都一目了然。
凱爾溫站在樓上,看著下面宴會廳里的人來人往,他時不時抬手看一下自己的個人終端。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訊息。
忽然他的終端有了動靜,收到消息的他立刻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艾瑟雅坐在化妝間,激動地等待著儀式開始的時間。
她的心中莫名帶著一絲不安,只因為五分鐘前,她給凱爾溫發過去的消息並沒有得到回復。
不多時,就有人敲門進來。
「艾瑟雅小姐,儀式馬上開始了……」
艾瑟雅深吸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
在宴會大門外,她看到了凱爾溫。
所有的喜悅都在聞到凱爾溫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時煙消雲散。
那是一款現在市面上非常火的女士香水。
會場里本就充斥著各種香味,再加上凱爾溫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里,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
他和艾瑟雅相攜進入會場,儀式不緊不慢地開始。
在場的賓客非常之多,平日里一起工作的地位不凡的人幾乎都在這里了。
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了。
流程走完後,凱爾溫又和艾瑟雅一起去敬酒。
大半圈轉下來,凱爾溫才發現少了點什麼,他找到今日的負責人。
「今天沒來的賓客有哪些?」
負責人打開資料搜尋了一下,說出了幾個名字。
就算是這幾個沒有來的,也是命人準備了禮品送上門來。
不過,又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說墨芩沒來?」
「是的,墨小姐那邊來消息說會晚一些,需要我打電話詢問一下嗎?」
「不用了……」
凱爾溫看著坐在賓客席位的洛卡,心中稍稍安定。
那件案子洛卡是負責人,他既然在這里,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應該不會失手-
——
關著海盜頭子的牢門毫無征兆地被打開,將還在熟睡中的人驚醒。
「你是誰?」
海盜頭子轉頭就看見了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
來這里住了這麼久,那幾個負責他案子的人他都已經認識了。
但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
男人穿著制服,步子不急不緩朝著他走過去。
房間內監控的指示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外面靜悄悄的。
男人從身後模出一支針管來,冷漠道︰
「來送你上路的人。」
海盜頭子臉色瞬間一變,從床上跳起來,就想要往門外跑。
帶著項圈的他沒有辦法適用精神力,顯然是沒有一戰之力的,他很快就被擒住。
男人一手按著他,一手拿著針管,眼看那又細又長的針管就要扎進他的皮肉。
砰——
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地扎進了男人拿著針管的手臂,鮮血涌出,染紅了男人衣服。
男人吃痛一聲,不知道是一種敬業的信念還是什麼,他竟然沒有將針管甩出去,而是還想繼續扎人。
砰——
又是一槍打中了他的肩膀。
這次男人的手完全抬不起來了,手里的針管也隨之滾落。
海盜頭子趁著這個機會,連滾帶爬地跑走。
雖然他先前都在擺爛,但當真正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還是求生的本能佔了上風。
更何況這還是謀殺!
他當然得努力活下來。
男人捂著傷口,抬頭看向門口。
女孩站在房間唯一的出口,手里拿著一把小巧的手槍。
而那把手槍正指著自己的眉心。
男人顯然是認識墨芩的。
這個時候,他們不都應該去參加婚宴了嗎?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而且,跟在她後面的那個人為什麼穿著禮服?
若是說他們是從宴會上趕來的,可女孩的穿著又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