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听懂了他的潛台詞,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他,從床上坐起。
溫澤爾順著她的力道退開,並沒有再做多余的事,只是安靜地等她回答。
本能地不想再惹她生氣。
她剛剛說,不要他了。
墨芩挪開視線,感覺自己又要被他乖巧的樣子給騙了。
「不听話,就要受到懲罰。」
溫澤爾眸光暗了一分,他語氣微軟,「什麼意思?」
他知道這個不听話,指的是之前他做的那些事。
從來沒後悔過的他,忽然有點後悔,若是沒做那些事,現在是不是……
但也只有一點點後悔。
墨芩朝他彎了彎唇,笑得純潔又無害,但說出的話對他來說卻不太美妙。
「意思就是,你什麼也得不到。」
「……」
房間里靜了一瞬。
溫澤爾似乎沒能消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原本飛快跳動的心髒逐漸安靜下來。
***的肌膚忽然感到了絲絲涼意,不是天氣的原因。
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悄悄挪動手指,蹭到女孩柔軟的小手上,見女孩沒躲開,才大膽地將女孩的手握住,整個人也湊了過去。
女孩仍舊從容著他。
她說自己什麼也得不到。
他不信。
果然他又抱到了女孩的腰肢,又細又軟,讓他不想放手,怎麼就沒早點想到這個,他又開始後悔了,這次更多一點。
心里有了點底氣,他才緩緩開口︰
「是暫時,還是永遠。」
墨芩看到他肩上的傷疤,抬手模了模,自己沒有防備著他,他其實也沒防備自己,這更像是一場游戲。
「看我心情。」
明明連期限的都沒給,可是溫澤爾卻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好,我可以等。」
想到什麼,他又多加了一句,「你不能有別人,踫一下都不行。」
這個寶貝是他發現的,那就完全是屬于他的。
墨芩對這個沒意見。
想到溫澤爾的所作所為,她有些疑惑,「你是光明神殿的信徒?」
光明神殿的信徒都是普通人,人會有善惡,品行也會有好壞,但他們學的是神術,今天溫澤爾使用的可不是神術。
「嗯……不是。」
溫澤爾抬頭,凝視著女孩,黑色眸子里點綴著光點,璀璨得像星海。
「我是你的信徒。」
誰掌控他的,誰就是他的神明,他甘願做她最虔誠的信徒。
墨芩失笑,「我現在是光明神殿的人,我需要什麼信徒?」
「你是神。」溫澤爾眼底流露出笑意,唇在女孩的側臉上踫了一下,「我的。」
墨芩懷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常人會相信有人這種東西?
奈何溫澤爾不是個正常人。
墨芩抵住他的胸膛,制止他的動作,「你可以回去了。」
溫澤爾看著她,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我想在這兒,想跟你一起睡。」
墨芩打了個哈欠,鑽到被子里。
「行,那你去關燈,我困了。」
溫澤爾肉眼可見的開心。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城市從熟睡中蘇醒。
溫澤爾看著懷里熟睡的小姑娘,心里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沒忍住湊過去在女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才不舍地起床。
昏暗的光線中,他肩上的傷比昨天好了不少,可能明天就能恢復如初。
墨芩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溫澤爾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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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用餐。」
墨芩面前的小圓桌上,放著誘人可口的早餐,不遠處有人在議論紛紛。
「今天早上我看見溫澤爾從芩大人的房間里出來。」
「你是說……」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以為芩大人不會對溫澤爾有那種想法。」
「嘿,你在開玩笑嗎?那你去酒館艷遇的時候,也是多人家有什麼想法嗎?」
「嘖,真是羨慕溫澤爾,怎麼就沒選上我?」
「要是能做那位大人的侍從,我一定再也不去小酒館放松了。」
有人驚奇地看他,眼神里的嫌棄不加掩飾,「你在做什麼夢?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不配,難道你配?」
「咳,我可沒這麼說。」
艾伯納剛到大廳,就听到這些議論,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現在這種情況,還有心思將力花在這種事上?
「聖子大人。」
有人看見了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艾伯納。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暫時還不急。」想到昨天晚上綺莉帶來的消息,艾伯納並不打算現在就回去。
有人不贊同,「可是受傷的人需要跟好的環境養傷,犧牲的人的遺體也需要帶回去安葬。」
受傷的人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身軀被毀成那樣,以後都無法復原,只能帶著一身丑陋的傷疤過一輩子。
他們可以保持遺體短時間內不會腐爛,但那些離世的人還是要盡早帶回去安葬才好。
回去是他們眼下最渴望的事。
艾伯納眼下顯然沒功夫管這件事。
「伽葉村的幕後主使者還沒有被抓到,殺害他們的凶手還活著,僅僅只是入土,就能安撫他們靈魂嗎?」
想要反駁的人不說話了。
艾伯納沉聲道,「誰能保證凶手不會再次作惡,若是不趁此機會抓到他,到時候將會有更多的無辜者受害!」
話雖是這麼說,但當時都沒找到人,現在上哪兒找?
眾人原本心里就不舒服,現在被這麼一訓斥,怨念就更多了。
要不是艾伯納判斷失誤,根本就不會出現這麼多傷亡!
現在還好意思義正詞嚴地教訓他們,想想都讓人火冒三丈。
溫澤爾棒墨芩倒上一杯紅茶,心情頗好地跟女孩咬耳朵。
「昨晚睡得好嗎?」
那邊的議論墨芩听到一點,「不太好。」
「哪里不好?」
墨芩看都不看溫澤爾,「哪里都不好。」
溫澤爾完全不生氣,「可是我昨晚睡得很好。」
「……」
吃過早飯後,艾伯納並沒有給眾人,安排什麼,很多人待不住,便換了衣服出去放松去了。
這幾天的事哪兒哪兒都覺得憋屈。
綺莉早上雖然沒早起,但那些人議論的她還是知道的。